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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重生赵志敬,开局学会九阴和九阳 > 第163章 伊人已去:寻遍街巷无芳影,一纸留书断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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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伊人已去:寻遍街巷无芳影,一纸留书断柔肠

翌日早晨。

天色已大亮,东方天际的鱼肚白早已被鎏金晨光染透。

连带着客栈外的檐角、树梢,都裹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明媚的阳光穿过窗棂上繁复的雕花。

在地面投下细碎交错的光影。

一点点驱散了昨夜残留的凉意。

也取代了三更时分那抹朦胧柔淡的月华。

将这间陈设雅致的客房照得毫无阴影。

连案几上瓷瓶里插着的枯枝,都显得格外清晰亮堂。

赵志敬悠悠转醒时,窗外已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伴着远处小贩隐约的吆喝声,织成了清晨独有的喧闹。

他尚未睁眼,便觉周身骨骼像是被温水泡过般酥软。

四肢肌肉更是带着一股纵欲后的酸胀与疲惫。

连抬手的力道都似弱了几分。

可这份疲惫非但没让他烦躁。

反倒像浸了蜜的酒。

里头掺杂着一种淋漓尽致的畅快——

那是昨夜彻底释放后的松弛。

更藏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得意。

仿佛将世间最难得的珍宝攥在了掌心。

赵志敬脑海中像是被按下了回放的开关。

昨夜的种种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而来。

温泉池里温热的水汽裹挟着梅若华身上淡淡的冷香。

她素来清冷如霜的眉眼。

在水汽氤氲中染上绯红。

褪去了平日的疏离。

锦榻之上。

梅若华褪去外衫时指尖的微颤。

俯身时发丝落在他颈间的痒意。

还有那清冷嗓音里迸发出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如火热情。

到了最后。

梅若华抵着他的肩。

声音软得发糯。

带着一丝细碎的泣音讨饶。

睫毛上沾着的泪珠。

烫得他心口发颤……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方才。

让赵志敬心旌摇曳,志得意满。

赵志敬依旧闭着眼睛。

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慵懒的甜意。

细细回味着那蚀骨销魂的滋味。

不愿从这份旖旎的余韵中抽离。

这般沉浸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他才缓缓收敛心神。

想起自己身负玄门正宗的先天功。

这点疲惫原不算什么。

只见他保持着卧姿。

双目依旧轻阖。

丹田处却悄然凝聚起一丝暖意——

那是先天功真气的雏形。

起初只是微弱的温热。

随着他心念运转,渐渐变得精纯浑厚。

如同春日里融化的暖流。

顺着经脉缓缓升起。

再分作数股,迅速流转于四肢百骸、奇经八脉。

真气所过之处。

原本酸胀的肌肉渐渐舒展。

酥软的骨骼也似被注入了力道。

不过短短三个周天。

那股盘踞在体内的酸软疲惫之感。

便如退潮般悄然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通体舒畅的暖意。

连精神都变得格外清明。

只觉精力充沛、神完气足。

仿佛昨夜的消耗从未存在过。

赵志敬惬意地睁开双眼。

眸中还带着刚醒时的几分惺忪。

却又藏着未散的柔情。

习惯性地向身侧一侧身。

手臂自然地伸展开。

想要将那温香软玉般的人儿揽入怀中。

鼻尖蹭一蹭她发间的清香。

再低声说几句温存的话。

多享片刻的缱绻。

然而,手臂落下时。

触到的却不是预想中温热柔软的肌肤。

而是锦被下一片冰凉的空荡——

那处的被褥早已没了温度。

显然空置了许久。

赵志敬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微微一怔。

下意识地撑起上半身。

目光直直地落在身侧的榻上。

只见锦被被揉得凌乱不堪。

边角还垂落在床沿。

显然昨夜两人缠绵时,曾将它翻卷拉扯。

可此刻,这凌乱的锦榻之上。

却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连一根属于女子的发丝都未曾看见。

房间里静得有些反常。

除了他自己平稳的呼吸声。

再无其他动静——

没有她翻身时的细微声响。

没有她浅淡的呼吸声。

连窗外的鸟鸣,都似变得遥远了几分。

“若华?”

赵志敬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声音不算大。

却在这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疑。

话音落下。

房间里依旧一片寂静。

没有任何回应。

一丝不祥的预感。

如同寒冬里钻出的冰冷小蛇。

骤然从心底窜起。

顺着脊背缓缓缠上他的心头。

让他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赵志敬猛地坐直身子。

方才的慵懒与柔情尽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警惕。

那双原本带着暖意的眼眸。

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如同鹰隼般迅速扫过整个房间——

先是屏风后。

那处挂着半幅绣着兰草的纱帘。

风吹过时会轻轻晃动。

此刻却纹丝不动。

显然空无一人。

再看向妆台前。

台上还放着她昨夜卸下的一支银簪。

可凳子上却没有身影。

最后是窗边的软榻。

那里铺着软垫。

昨夜她曾靠在那里讨饶。

此刻软垫依旧整齐。

却不见人踪……

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都查过了。

依旧是空无一人。

赵志敬警惕心瞬间提到了顶点!

难道是欧阳锋、金轮法王那些人趁他疲惫沉睡之际,潜入房中掳走了若华?!

不可能!

几乎是念头刚起。

赵志敬便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眼底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纵然昨夜是他生平头一遭经历男女之事。

情动之时失了分寸。

耗费了大半精力。

才会沉沉睡去。

连醒时都带着几分余倦。

但他自幼修习玄门正宗内功。

如今内力修为早已臻至化境。

周身灵觉更是远超江湖中九成以上的好手——

便是墙角有虫豸爬过。

或是窗外有落叶飘零。

他都能清晰感知。

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潜入房中?

若真有外敌觊觎。

哪怕对方刻意收敛气息。

只留一丝一毫的动静。

也绝无可能完全避开他的感知。

更别说悄无声息地将梅若华掳走!

可心中虽这般反复说服自己。

那榻上空荡的凉意、房间里缺失的身影。

却像根细针似的扎在心头。

让他怎么都无法安心。

赵志敬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

又闷又急。

一股无名火更是顺着胸腔直冲顶门。

连指尖都泛起了几分灼热。

他哪里还顾得上整理仪容。

伸手便从床脚扯过外袍。

胡乱往身上一裹。

腰间的衣带松松垮垮垂在两侧。

连领口都歪在一边。

便如同一阵风般猛地推开房门。

脚步踏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此刻街上已有行人往来。

他却全然顾不得惊世骇俗。

脚掌在门槛上轻轻一点。

身形骤然拔高——

竟是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了绝顶轻功!

只见他衣袂翻飞。

身形如振翅的大鹏般轻盈掠起。

不过瞬息便落在了客栈的青瓦屋顶上。

站在最高处举目四顾。

目光里满是焦灼的搜寻。

清晨的街道早已没了夜半的清静。

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挑着担子的货郎、提着菜篮的妇人、背着书箱的书生。

三三两两地往来穿梭。

街角的小贩也支起了摊子。

炸油条的滋滋声、卖豆浆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混在一起。

格外热闹。

可这满街的烟火气。

赵志敬却半分都没看在眼里。

更不顾及下方行人见他立于屋顶、身形飘忽时发出的阵阵惊呼。

那双平日里沉稳锐利的眼眸。

此刻亮得如电。

飞速扫过眼前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巷口。

连路边茶馆的屋檐下、巷尾的柴门后都不肯放过。

一心只想找到那抹他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身影。

他的身影在屋顶上飞速移动。

足尖点过瓦片时几乎不发出声响。

速度快得只在普通人眼中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青影。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便已将客栈周围数里之地探查得仔仔细细。

连河边的石阶、桥洞下的角落都查了个遍。

没有!

哪里都没有梅若华的踪迹!

街上来往的女子不少。

有穿红的、着绿的。

却独独没有那身素黑衣裙。

没有那抹清冷挺拔的身姿。

她就像昨夜的月华一般。

明明前一刻还萦绕在侧。

天亮后却彻底消散。

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愤怒与焦躁如同两团烈火。

在胸腔里熊熊燃烧。

几乎要灼烧掉他的理智。

赵志敬猛地抬起脚。

狠狠跺在身下的青瓦上。

只听“咔嚓”几声脆响。

几片厚实的瓦片应声碎裂。

细小的瓦渣顺着屋顶滑落。

砸在下方的街道上。

引得行人又是一阵惊呼避让。

“定是这客栈有古怪!”

他咬牙低吼一声。

念头瞬间转定——

说不定是客栈老板通外敌。

或是藏了什么暗道。

才让梅若华没了踪影!

这般想着。

他便欲转身跃下屋顶。

返回客栈抓住那老板。

哪怕严刑逼问。

也要问出梅若华的下落。

然而,就在他身形微沉、即将动身的刹那。

昨夜那些被他沉溺于欢愉时忽略的细节。

却如同黑暗中骤然闪过的电光。

飞快划过脑海。

让他的动作瞬间僵住——

是了,他想起来了。

昨夜两人情到浓时、肌肤紧紧相贴的某些瞬间。

他虽被她身上的温度与热情裹挟。

心神俱醉。

却也隐约捕捉到。

伏在他肩头的梅若华。

身子曾有过几次极力压抑的细微颤抖。

那颤抖很轻。

轻得几乎要被呼吸声掩盖。

当时他只当是女儿家初承人事。

难免羞怯紧张。

或是动情至深才难以自持。

未曾多想半分。

可此刻回想起来。

那颤抖里。

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黯然。

甚至……是藏不住的悲戚。

像是有什么心事压在她心头。

连极致的欢愉都无法冲淡。

一个让他心头发冷的猜测。

如同冰锥般骤然刺破了愤怒的外壳。

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浮现出来。

难道……是她自己离开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赵志敬便觉周身的气血都似凝固了一瞬。

连屋顶的风,都变得刺骨起来。

这个念头一起。

赵志敬再也顾不上去找客栈老板的麻烦。

他身形一闪。

以比离去时更快的速度返回了房间。

这一次。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再像之前那样惊慌失措地粗略查看。

而是如同搜寻最细微的线索一般。

目光一寸寸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并无异常。

赵志敬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视线最终落在了凌乱的床榻枕畔。

之前因心慌未曾留意。

此刻凝神细看。

才发现枕头靠近里侧的位置。

微微隆起一个不显眼的小角。

他快步上前。

伸手探入枕下。

指尖立刻触碰到了一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带着纸张特有触感的物件。

赵志敬的手。

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

将那方信纸从枕下取出。

纸张洁白。

上面是墨迹书写的一行行清秀字迹。

那笔触他认得。

正是梅若华所书。

他刚才心急火燎。

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这近在咫尺的留书!

看着手中这薄薄的信纸。

赵志敬的心。

一点点沉了下去。

昨夜所有的旖旎与欢愉。

此刻都化为了巨大的不安与冰冷的预感。

紧紧攫住了他。

他盯着那信纸。

竟一时没有勇气立刻阅读。

赵志敬指尖微颤。

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几乎已然坐实。

以他的聪慧。

结合昨夜梅若华那异样的黯然与此刻的不辞而别。

信中的内容,他已猜到了七八分。

他定了定神。

强迫自己翻涌的心绪平复下来。

目光沉凝。

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

那清秀却带着一丝决绝笔锋的字迹。

映入眼帘:

志敬吾爱:

见字如面。

提笔时,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与你相伴这些时日。

方知何为男女缱绻。

何为刻骨铭心。

昨夜种种。

更是若华此生从未有过的欢愉与温暖。

恍若梦中。

与你在一处。

我才真正活了过来。

曾经,我以为与玄风师兄相伴,便是情爱。

如今方知。

那或许只是年少懵懂。

错将相依为命的师兄妹之情。

当成了夫妻之谊。

我的心,我的魂。

早已系于你身。

只愿与你做一对寻常夫妻。

一世一双人。

白首不相离。

然而,天意弄人。

此前疗伤。

你为救我性命。

不得已动用秘法。

将玄风惨死的景象深植我心。

我知你全是为我好。

心中并无半分责怪。

可……可每当与你亲近。

沉浸于你的爱怜之时。

那血淋淋的画面便会不受控制地浮现脑海。

如影随形。

如同诅咒。

刺得我心痛难当。

我深感自身乃不洁之人。

愧对于你这份深情。

玄风终究曾是我的丈夫。

他死于非命。

此仇此债。

若不了结。

我此生难安。

亦无颜面全然投入你的怀抱。

享受这份本该圆满的幸福。

故此,我决意离去。

亲自去寻那郭靖。

了结这段宿怨。

待我斩断这前尘枷锁。

便不再欠玄风什么。

这颗心方能彻底清净。

完完整整地归来予你。

到那时。

我便可一心一意。

只做你赵志敬的女人。

再无丝毫挂碍。

志敬,勿要挂念于我。

你如此出色。

武功盖世。

英姿勃发。

将来必有无数佳人倾心。

切莫因我这般心有牵绊的不洁之人。

空误良辰。

若……若他日有缘。

待我归来之时。

你身边尚容得下我。

我梅若华。

永是你的人。

纸短情长。

泪落沾襟。

若华 泣笔

信笺之上。

那娟秀的字迹旁。

果然缀着点点已然干涸、却依旧触目惊心的泪痕。

如同凋零的花瓣。

烙印在纸张之上。

无声地诉写着执笔之人当时的肝肠寸断与万般不舍。

赵志敬握着信纸的手。

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早已猜到缘由。

但亲眼看到这字字泣血、充满决绝与深情的告白。

胸口仍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

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仿佛能看到。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她是如何忍着巨大的悲痛。

摸索着写下每一个字。

那滚烫的泪珠是如何一滴滴砸落在信纸之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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