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令狐冲长吁一口气。
老岳想的是，和少林并列。他想的是，压倒少林，华山做武林圣地。
没想到，秦真的想法，如此激进。直接就要毁灭少林。
不知道为什么，令狐冲并不觉得师弟的想法天方夜谭，甚至还有淡淡的期待。
次日，令狐冲发布掌门令，华山收缩势力，专注发展西北地区。对于中原地区，保持关注即可。
一众新生代弟子，都以为华山要和少林求和。表面虽然不甘，心底的压力，却悄然释放。
唯有老岳，听了秦真的计划之后，狠狠的沉默了。而后借着训练的名义，把门下弟子很是操练了一顿。
虽然震惊，老岳还是接受了秦真的计划。
不只是对秦真的信任，老岳心底知道，自己未尝不想覆灭少林。
没有人知道，那一年，年轻的岳不群，担起复兴华山的责任之时，背负了多少压力。以及知道剑气之争的幕后，是少林的策划时，老岳用了多大的意志，才没有崩溃，进而报复世界。
对于秦真的计划，老岳做出了补充。
老岳认为，打草惊蛇，虚与委蛇，都没问题。不过，还需要两件事。
第一，剪除少林的羽翼，尤其是峨眉派。
第二，秦真去莆田少林，若是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可以去江南走一趟。
老岳行走江湖的时候，就发现江南的土地集中在一些大户人家之手，他在这些大家族的护院身上，发现少林武学的痕迹，由此猜测少林和江南士绅，暗中有一些联系。
未来，以少林野心勃勃，勾结江南士绅，干涉朝政，作为借口，应该能得到朝廷势力的支持。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接下来的日子，三人守口如瓶。各自忙碌。
老岳继续修改秘籍，充实底蕴，教授弟子。令狐冲装作受挫，专心经营华山未来基本盘的西北地区，对中原地区的势力扩张完全放任自流。秦真则再次投入苦修。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阳春三月。
西北地区的少林扶持的武馆，完全扎根当地，培养人才，与华山旗下的武馆，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华山旗下的商会，也在各地陆续开设客栈、酒楼、布庄、粮铺等各种店铺，涉及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唯独没有赌场和青楼。都不是一夜暴富的路子，却是润物细无声。
至于启动资金，当然是清剿西北各地黑恶势力之后，得到的战利品。甚至还和一些农户达成协议，华山溢价收购粮食，并负责为他们交税，且应付官府的盘剥。自然，华山旗下的粮食，源源不断。人心、名望兼备，还间接的完成行侠仗义。
至于官府，华山联系上驻扎西北地区的锦衣卫千户，凡是贪官污吏，苛捐杂税得提出者和执行人，华山负责提供证据和武力支持，锦衣卫得功绩。各取所需。
当然，这么干，很容易引起官场的反弹。
于是，华山掌门令狐冲亲自出动，和西北布政使、新任按察使、边军将领，达成利益联盟。
这三人，分掌执政、监察、力量。华山投其所好，剿灭黑恶势力的政绩，由布政使麾下集团分配。对于锦衣卫的业绩，证据自然算在了按察使身上。边军将领，华山自然不能给军功，于是，华山给出一条生财之路，解决了边军的饷银拖欠问题。
至此，华山深藏功与名。明面上，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行侠仗义的地方门派。
至于为什么是新任按察使，那是因为原来的按察使，在锦衣卫屡次出击之后，朝廷以监管不力为由，换上了新的按察使。正是原来的长安府尹，陈清源。
这位陈清源，曾经和老岳是同窗，同一届的举人试，二人在同一个考场。后来，华山突逢变故，老岳接掌华山，二人分离多年。十多年后，陈清源就任长安府尹，老岳以君子剑扬名江湖，二人才再次相逢。
因为陈清源没有背景，又行事刚直，触怒朝中大佬，在长安府尹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年，虽然对得起他正本清源的名字，却也无法再进一步。不过，也正因为他的暗中庇护，华山派才幸免于难。
如此，秦真提出在朝中寻找盟友的时候，老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位旧友。双方一拍即合。于是，一番明争暗斗，陈清源接任按察使一职，负责监察西北各地官员。
华山进入平稳的发育期，令狐冲也将掌门事务交托给岳灵珊和卓青遥，开始闭关。
......
洛阳城，秦真看着热闹的人间烟火气息，面色平静，心里确是暖暖的。
只是，眼角瞥过角落里断手断脚的各年龄段都有的乞丐，秦真的戾气还是不自觉的升起。以他的武学功底，当然不会分辨不出来，这些人的四肢，只有少部分是意外所致。由此，他只能想到一个词——采生折割。
洛阳城很大，大到普通人不眠不休地走三天，也不能逛遍各个角落。洛阳城也很小，秦真从西到东，从北到南，走了一圈，看了一路，各处的乞丐，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物以类聚。
又想到丐帮总舵在此，秦真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做，是直接拔刀而战。可是，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对手是谁？是丐帮上层？是贪官污吏？是这些乞丐自己？还是这残酷的世界，血腥的规则？
又或者，等一等，等到将来清算。亦或者，看心意而定。
秦真更不知道，未来的他，会不会认为，这是正常的现象。
心慌意乱之下，秦真的思绪，不由回到了半个月前。那一日，看着面板的信息，秦真觉得，是时候了。悄然下山，向着嵩山少林而来。
【功法】
【心】：无
【体】：无
【气】：神照经，一层（\/）；混元功，四层（\/）。
华山心法，七层圆满。
【技】：海渊刀法，小成（\/）；混元掌，大成（\/）；金雁功，大成（\/）；华山剑法，大成（50\/）；草上飞，大成（4000\/）；拔刀术，大成（\/）；疾风步，大成（800\/）；破玉拳，小成（200\/）。
基础刀法，圆满；华山身法，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