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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巴颂的眼中,闪过一丝最后的挣扎,“我……我若是这么写了!大王他……他一旦发现……发现是陷阱,他……他绝不会放过我的!”

“啪——!!!!”

鲨七冲上来,再次毫不留情地,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你他娘的还有资格谈条件?!你现在不说,老子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千刀万剐’!”

在鲨七那毫不留情的酷刑之下, 以及我对他人性弱点的精准拿捏之下,巴颂那点可怜的忠诚,很快便彻底崩溃了。

最终,他颤抖着手,拿起我们早已为他备好的笔墨,按照我的口述照做了。

在那份用暹罗特有的、充满了异域香气的莎草纸写就的密信之中,他用一种充满了狂喜和功成的语气,向他远在纳土纳的主子,描绘了一幅完美的胜利画卷——

“……鸿门宴大获成功!张保仔及其麾下鲨七、陈添官、阮贵等所有核心头领,已尽数被我等当场格杀!红旗帮群龙无首,海鹰城已被我们拿下,即日归归程,押送所获粮食,物资,俘虏共三十七船呈现大王!其他船队留守海鹰城静候大王。”

写完之后,他被我们勒令用他自己随身携带的、最私密的火漆印,将密信封好。

我让陈添官,亲自挑选了一名机灵的、早已被我们策反的纳土纳渔民,让他带着这封救命的密信,连夜乘坐最快的船,驶向了纳土纳的方向。

在送出这份“报喜信”之后,我没有半分的停留。

我立刻将陈添官、拉斐特、鲨七等所有核心战将,再次召集到了“巨鲸堡”的作战室之内!

“诸位!”我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巴威,很快便会得到他想要的‘好消息’了。”

“而我们,也要立刻开始,为他准备一份真正的‘大礼’!”

“陈添官!拉斐特!鲨七!”

“在!!”

“我命你们三人,立刻接管我们此次进攻所俘获的、所有还能再战的巴威舰队的战船!总计三十七艘!”

“挂上他们‘海虎’和那些苏禄海盗的旗帜!”

“再从我们弟兄之中,挑选出二千名精悍的老弟兄!让他们换上巴威手下的衣服!”

“我要你们,”我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又充满了疯狂,“将这支舰队,给我完完全全地,伪装成一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血战、大获全胜、正准备荣归故里的胜利之师!”

“金蝉脱壳!”周博望的双眼,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没错!”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三天之后!由你们三人,亲自率领这支海盗,归航大纳土纳岛!”

“我要你们,在他巴威还在老家等待他的战利品的美梦时候,将他的老巢给我连根拔起!”

“拿下大纳土纳岛!”

“吼——!!!!”鲨七和陈添官等人,在听完我这个大胆到了极点的计划之后,都爆发出震天的、充满了无尽兴奋和嗜血战意的咆哮!

随即,我又将目光,转向了周博望和阮贵。

“但是!”我的声音,再次变得凝重,“洪苦讴那边,我们同样不能掉以轻心!”

“先生,我与缇娜,将亲自率领‘巨鲸号’和马兰诺族的所有主力船队, 作为第二梯队,在后方,为添官他们提供支援!”

“而穆马伦、达努这两位千夫长,”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位战意高昂的马兰诺族和沙猊部落的头领身上,“则由周先生您和阮贵大哥,再带二十艘我们自己的战船,组成一支‘威慑舰队’,火速驰援米里!”

“我不需要你们去主动进攻萨马奈!我只要你们,将我们的旗帜,插遍整个米里的海岸线!用我们强大的火力,告诉萨马奈和他背后那个躲在阴影里的洪苦讴——”

“这里!有我张保仔的主力镇守!想动?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是!帮主!!”

三路大军,各司其职。

一场惊天大戏,在我的统一指挥之下,正式拉开了帷幕!

三日之后,大纳土纳岛南部的索兰诺港。

这里,是“海虎”巴威最重要、也最繁华的巢穴。港口之内,百舸争流,数以百计的大小海盗船和商船,将整个港湾塞得满满当当。码头之上,更是人声鼎沸,充满了海盗们那粗俗的叫骂声、女人的嬉笑声、以及搬运货物的苦力们那沉重的号子声。

今日的索兰诺港,气氛更是比往日里热烈了数倍不止!

因为,一个足以让所有海盗都为之疯狂的“好消息”,传遍了整座岛屿——

他们的巴颂总管,成功了!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在婆罗洲北岸另立山头、抢了他们无数生意的“红旗帮帮主”张保仔,以及他麾下所有核心头领,都已在巴颂大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上,被尽数诛杀!

海鹰城,那座富庶得流油的新生港口,已然成了一座群龙无首、任由他们宰割的肥羊!

“哈哈哈!我就说嘛!什么狗屁的‘战神’!在咱们巴威大王的计策面前,还不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等大王的主力舰队接收了海鹰城回来!咱们……可就真的发大财了!”

码头之上,所有的海盗,都沉浸在一种即将到来的、巨大的胜利狂欢之中。他们大口地喝着朗姆酒,放肆地吹嘘着,仿佛那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早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而他们的大王“海虎”巴威, 此刻,正意气风发地,站立在码头前方、那座由巨木和鲸骨搭建而成的巨大了望台之上。他身披一件由整张虎皮硝制而成的华丽斗篷,腰间挎着一柄镶满了宝石的西洋佩刀,正满脸得意地,接受着手下头目们的恭维和吹捧。

他,已经收到了巴颂那封“大功告成”的密信。

他,正在码头之上,等待着迎接他那位得胜归来的、最得力的“功臣”。

终于!

“来了!是……是巴颂总管的船队!!”了望手发出了兴奋的、近乎于嘶吼的咆哮!

只见在远处那片蔚蓝的海平面之上,一支由三十余艘大小战船组成的、挂着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海虎”图腾旗的庞大舰队,正缓缓地、带着几分战后的疲惫,朝着索兰诺港,驶了过来。

陈添官,完美地执行了我的命令。

他率领的这支伪装的巴威舰队,看起来,就像一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血战、正准备荣归故里的胜利之师。船身之上,故意制造出了数处不大不小的“伤痕”;船帆,也特意撕开了几个口子;甲板之上,甚至还用红色的染料,泼洒上了大片的“血迹”。

开心的巴威,在看到这副景象之后,更是没有了半分的怀疑!在他看来,这,正是一场“惨胜”之后,最真实的模样!

“哈哈哈!好!好啊!”他抚掌大笑,那张总是带着几分阴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发自内心的狂喜!“传我将令!所有船只!鸣炮!奏乐!迎接我们凯旋的英雄!!”

“呜——呜——呜——!!!”

“咚!咚!咚!”

整个索兰诺港,瞬间便被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和战鼓声所淹没!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胜利的狂欢之中,就在陈添官的旗舰,缓缓地靠近码头, 即将抛下锚绳的那一刻——

异变,陡生!

只见那艘本该是功臣的旗舰之上,那面象征着“海虎”威严的图腾旗,突然被人一把扯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的、绣着血色巨鲸的……红黑战旗!

紧接着!

那三十余艘自己的船,那本该是迎接英雄的同伴,突然齐刷刷地,打开了它们那黑洞洞的侧舷炮窗!

“不……不对劲!!”巴威的瞳孔,猛地一缩!

但,已经晚了!

“开火——!!!!”

陈添官一声大喝,如死神的判决,在整个索兰诺港的上空,轰然炸响!

“轰——!!!!!”

数十门早已装填完毕的加农炮和回旋炮,在近在咫尺的、毫无防备的距离,朝着港口之上,那些毫无防备地停泊着的、巴威麾下的其他战船, 喷吐出了毁灭性的怒火!

船上的水手,我们红旗帮的弟兄,将一排排早已准备好的火箭和燃烧的陶罐, 朝着那些挤在一起的敌船,疯狂地投掷了过去!

火焰!爆炸!

整个索兰诺港, 在这突如其来的、来自自己人的背叛与打击之下,几乎是在瞬间,便被一艘接一艘地点燃!

一场由我们亲手导演的、充满了背叛与毁灭的烟花盛宴,在巴威那张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彻底扭曲变形的瞳孔中,轰然绽放!

“敌……敌袭!!是……是红旗帮的奸细!!”

“不可能!巴颂总管他……他不是……”

短暂的死寂之后,整个索兰诺港,彻底陷入了一片巨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混乱之中!

陈添官、鲨七、拉斐特他们, 没有给敌人任何反应的时间!他们如同下山的猛虎,第一个,从那艘早已靠岸的旗舰之上,一跃而下!

“巴威!纳命来!!”鲨七那如同惊雷般的咆哮,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他手中的开山巨斧,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冲向了那个还站在了望台之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变故而彻底懵逼的巴威!

“保护大王!!”

巴威身旁那数十名最精锐的亲卫,也终于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他们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如同最忠诚的猎犬,悍不畏死地迎了上去!

巴威本人, 在经历了最初那如同被雷劈中般的懵逼之后, 随即便被一股足以将天地都焚烧殆尽的、被信任的心腹背叛的滔天怒火所取代!

“张!保!仔!!”他几乎是咬碎了钢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他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那个年轻得可怕的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他毕竟是“海虎”巴威!是统治了这片海域近二十年的枭雄!

他没有选择与鲨七硬拼,而是在亲卫的拼死掩护之下,极其果断地,边打边逃! 他知道,只要能逃出这个早已化作一片火海的码头,逃回他那座固若金汤的“虎王殿”,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一边朝着后方的山寨亡命奔逃,一边发出了嘶声力竭的、充满了无能狂怒的大叫:“拦住他们!给老子拦住他们!!”

然而,他那最后的抵抗,在我们早已准备多时的“斩首部队”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鲨七和阮贵,与巴威那群最悍勇的亲卫,狠狠地撞在一起,在码头之上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之际——

“砰!砰!砰!”

我方的火枪手和弓箭手, 早已在陈添官的指挥下,冲上了岸! 他们迅速地抢占了码头两侧那些由货箱和木桶组成的制高点!

他们没有参与那混乱的肉搏。而是用他们手中那早已上好了膛的火枪和弓弩,对那些还在负隅顽抗地、手持冷兵器前来抵挡的敌人,进行着无情的定点清除!

一个正准备从背后偷袭鲨七的巴威亲卫,他刚刚才举起手中的弯刀,一颗滚烫的铅弹,便已从百步之外呼啸而至,精准地射进他的头颅!

另一群试图结成小阵,去围攻阮贵的刀盾手,被一片从天而降的、如同蝗群般的密集箭雨,活活地钉死在了地上!

索兰诺港,彻底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混乱之中!

港湾之内,是不断被点燃、被击沉的战船!是无数落入水中、在火焰和浓烟中绝望哀嚎的海盗!

码头之上,是我们红旗帮的精锐,与巴威的亲卫之间,那血肉横飞的惨烈厮杀!

而更远处,整个索兰诺港的镇市之内,早已乱作一团!那些被这突如其来的兵变吓破了胆的商贩、妓女、以及……那些本地渔民,哭喊着,尖叫着,如同没头的苍蝇,四散奔逃!

整个港口,在短短的一炷香之内,便已化作了一座充满了火焰、鲜血、死亡的人间地狱!

我早已率领着缇娜和我们那支真正的、作为后援的主力舰队,出现在了索兰诺港之外!我们彻底封锁了所有的海路!

巴威,以及他那早已被我们彻底打残的“海虎”海盗团,已然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杀——!!!!”

在将港口内所有还具备战斗力的敌方船只,用一轮突如其来的、近乎于零距离的毁灭性炮火彻底摧毁之后,陈添官和拉斐特, 没有半分的停留!他们亲自率领着早已整装待发的、我们红旗帮和沙猊部落精锐的数百名“斩首部队”,如同退潮后的黑色潮水般,从那三十余艘还在冒着硝烟的战船之上,一涌而下,冲上了索兰诺港!

整个港口,早已乱作一团!

那些上一刻还在狂欢醉酒的海盗,此刻却如被捅了蜂窝的马蜂,哭喊着,尖叫着,在烈焰和浓烟之中,四散奔逃!

这个港口,并不算大。 巴威为了那场他自以为必胜的“鸿门宴”,早已将他麾下最精锐的主力,尽数派给了巴颂。此刻,留守在港口之内、负责抵御的海盗,不过一千多人, 且大多是些负责后勤的二线部队和刚刚才招募来的新兵。

他们,根本不是我们这些早已在血与火之中,被锤炼成了战争机器的、训练有素的战士的对手!

“火枪队!压制塔楼!”

拉斐特,这位来自法兰西的炮兵上尉,此刻展现出了他作为一名正规军官的、惊人的战场指挥能力!他没有像鲨七那般,怒吼着陷入混乱的肉搏,而是第一时间,便指挥着我们那一百名火枪手,迅速地抢占了码头之上的有利地形!

“三段击!预备——放!!”

“砰砰砰!”

密集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排枪声,如同死神的鼓点,在混乱的码头上空响起!那些试图在了望塔和堡垒之上,组织起抵抗的巴威麾下的弓箭手和火铳手,在我们这精准而又连绵不绝的弹雨面前,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成片地倒下!

而在清除了远程的威胁之后,陈添官,带领着我们最精锐的弟兄,狠狠地,插入了敌人那早已混乱不堪的阵型心脏!

他的身法,鬼魅到了极点!他手中的双刀,化作了两道死亡的闪电!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没有任何一个敌人,能在他手下,走过第二个回合!

不过一个多时辰, 整个索兰诺港的抵抗,便已尽数平息。那座由巴威经营了数十年、本该是固若金汤的港口堡垒,也被我们从正面,彻底攻陷!

然而,当我们的兄弟浑身浴血地冲入那座装饰得宫殿般的“海虎殿”之时,巴威已经不见踪影。

大厅之内,筵席尚温,酒香四溢。但那个本该坐在这里,等待着战利品的主人,却早已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缇娜, 在确认了港口已经从混乱中恢复过来后,也缓缓地登上了这片刚刚才被我们用鲜血和火焰征服的、索兰诺港的土地。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焦糊味。码头上,到处是燃烧的战船残骸和……敌人的尸体。我们的弟兄们,正在陈添官和鲨七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清点着战利品,收押着那些早已跪地投降的俘虏。

陈添官在看到我们之后,立刻快步上前,他那张年轻而英俊的脸上,虽然也沾染了几分血污,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帮主!缇娜公主!”他朝着我们,恭敬地行了一礼,“属下……幸不辱命!”

“这一战,”他指着身后那片狼藉的战场,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我们以不足三十人伤亡的极小代价,便已彻底拿下了整个索兰-诺港!”

“但……”他话锋一转,那份兴奋,瞬间便被一丝不甘和遗憾所取代,“遗憾的是,‘海虎’巴威……他……他逃了。”

“我们冲进他那座‘海虎殿’的时候,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只在后殿,发现了一条直通后山雨林的秘密逃生通道。”陈添官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敬佩,也带着几分后怕,“这个老狐狸……他毫无犹豫,极其果断! 恐怕,就在我们的第一轮炮火,刚刚在港湾内响起的那一刻,他便已……果断逃跑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没有半分的意外。

一个能在这片人吃人的南洋大海上,称王称霸近二十年的枭雄,又岂会是那种会与自己的巢穴共存亡的蠢货?

“幸好,我们抓获了他手下一些头目,其中一个叫多玛鲁的,是负责运粮食的头目。”

“把他带上来。”我的声音,冰冷而不带半分感情。

片刻之后,一名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我们生擒活捉的、看起来像是巴威亲卫头目的大汉多玛鲁,被两名弟兄,如同拖死狗般,扔在了我的面前。

“说。”我看着他,只说了一个字。

那名头目起初还想嘴硬,但在鲨七那柄早已饥渴难耐的、架在他脖子上的巨斧面前,他那点可怜的忠诚,很快便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大王饶命啊!!”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招了出来。

“大王……大王他,将所有能打的弟兄,都派给了巴颂总管……”那名头目带着哭腔说道,“他说……他说此战,乃是毕其功于一役的决战!只要能拿下那座富得流油的海鹰城,我们……我们就能彻底统一整个婆罗洲北岸的航道!”

“所以……港内的防备,”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就……就很薄弱……”

“那巴威,逃去了哪里?”我冷冷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头目拼命地磕头,“大王他……他行踪向来诡秘!除了巴颂总管,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

“咔嚓!”

鲨七手中的巨斧,微微向下一沉,在那头目的脖颈之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啊——!!!!”那头目吓得屎尿齐流,战战兢兢地尖叫道,“我说!我说!!”

“大王……大王他……他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可去!”

“是……是‘恶水湾’!”

“湾里……湾里有座‘雾城’,是……是我们最后的巢穴!那里……那里终年被大雾笼罩,水下更是暗礁密布,如同迷宫!”

“他……他一定是……逃回恶水湾的雾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