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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勾引他……我没有……”

她语无伦次,声音破碎不堪,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仿佛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们……他们都冤枉我……骂我……打我……还要淹死我……将军,你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我不是……”

她哭得浑身颤抖,每一滴眼泪都仿佛带着血,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冤屈、恐惧和痛苦。

宇文成都紧紧抱着她冰凉颤抖、哭得几乎背过气的身子,感受着她滚烫的泪水灼烧着他胸口的肌肤,听着她破碎的、绝望的哭诉……

他的心,如同被最锋利的刀刃一片片凌迟!痛彻心扉!怒火滔天!

他不过离开十日,他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呵护的人,竟被欺辱、冤枉、毒打至此,甚至险些惨死在他眼前!

他双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用自己滚烫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凉的身体,驱散她的恐惧。

他的下颌紧紧抵着她的湿发,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心疼而嘶哑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

他一遍遍地重复,语气无比坚定,“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对不起……”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心疼和压抑到极点的暴怒。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欲要毁天灭地的骇人杀气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杨雪霁在他一声声坚定的“我信你”和温暖的怀抱中,紧绷到极致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

巨大的情绪波动和重伤未愈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哭声渐渐微弱,抓着他衣襟的手也缓缓松开,意识再次陷入昏沉,缓缓闭上了眼睛,只是眼角还不断有泪珠滑落。

“雪霁?雪霁!”宇文成都心中一慌,轻轻拍她的脸颊。

“将军,夫人是情绪激动又受了寒,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允诺立刻上前查看后急声道,“需立刻换下湿衣,保暖,请府医!”

宇文成都立刻打横抱起杨雪霁,动作轻柔得仿佛抱着稀世珍宝。

但当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吓得跪了一地的下人,以及闻讯赶来、脸色煞白的林姨娘和宇文成龙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瞬间被恐怖的冰寒与杀戮之气所覆盖!

“允诺!”他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刺骨,带着令人灵魂颤栗的杀意。

“封锁辰渊院!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将今日当值所有护卫、以及那个推人下水的杂碎,给本将军揪出来!至于其他人……”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林姨娘母子:“都给本将军等着!待夫人无恙后,我们再慢慢算这笔总账!”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抱着昏迷的杨雪霁,大步流星地朝着内室走去,留下一个充斥着雷霆之怒和血腥杀机的背影,以及一院子瑟瑟发抖、预感大祸临头的人们。

真正的风暴,此刻才刚刚开始。

宇文成都的归来,注定将以最强势、最酷烈的方式,席卷一切魑魅魍魉,为杨雪霁讨回所有的公道。

内室里,烛火通明。

宇文成都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杨雪霁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琉璃。

樱时和几个信得过的丫鬟早已准备好干爽的寝衣和热水,忍着恐惧和眼泪,迅速而轻柔地为杨雪霁更换湿冷的衣物,用柔软的棉巾擦拭她湿透的长发和冰冷的身体。

宇文成都就背对着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山岳。

换好衣服后,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杨雪霁苍白如纸、泪痕交错的脸。

看着她背后寝衣下隐约透出的狰狞痂痕,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虬结,周身散发出的冰冷煞气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降到了冰点。

他没有离开,就这么守着。

府医看过之后,允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凝重,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后怕,他低声道:“将军,末将办事不力……”

宇文成都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儿,为她掖好被角,这才猛地转身,大步走出内室,来到了外间。

“把这几日所有事情,说清楚!”

他声音低沉,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允诺单膝跪地,毫无保留,语速极快却清晰地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禀报——

从流言四起、宇文化及的训斥、林姨娘母子的污蔑构陷、当众杖刑、老夫人的干预,到方才池塘边的谋杀未遂……

每一桩,每一件,都详细道来,包括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细节和林姨娘等人的丑恶嘴脸。

随着允诺的叙述,宇文成都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毁灭般的怒意。

他的眼神越来越暗,仿佛凝聚着风暴的海眼,随时可能将一切吞噬。

当听到杨雪霁被当众杖责二十九杖、血肉模糊时,他周身的气息猛地一炸,旁边的茶几瞬间被无形的气劲震得裂开数道缝隙。

当听到她被迫谎称有孕以求生机却被当众揭穿“处子之身”的难堪时,他眼底翻涌起滔天巨浪,那是混合着无边心疼和狂暴怒火的巨浪。

当听到她刚刚险些被推入池塘溺毙时,他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双深邃的眼眸已是一片赤红,里面只剩下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杀戮之意。

“好……好得很!”

宇文成都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冰冷,仿佛带着血沫,“我这才离开几日,我的夫人,在丞相府里,竟被如此作践!”

他猛地看向允诺:“那个推人的杂碎呢?”

允诺立刻回道:“已被拿下!是林姨娘手下一个仆役,是个哑巴,负责庭院洒扫。已在他住处搜出林姨娘心腹给的银钱和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