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天际,银辉倾洒,为皇城披上一层神秘轻纱。林墨身着便服,立于府邸窗前,星辰枪匿于袖中,难掩其锐气。适才沈东亭造访,言辞恳切,邀他彻查先帝隐情,此刻他仍陷沉思。
“将军,沈大人已在密室等候。”管家轻声通报,惊醒林墨。林墨微微颔首,理了理衣衫,缓步走向密室。密室隐于府邸深处,四壁皆为厚实砖石砌成,防音效果极佳。推门而入,沈东亭已端坐于内,见林墨到来,即刻起身寒暄:“林将军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实乃荣幸。”林墨轻抬手,作罢谦虚礼数:“沈兄此来,想必带回关键线索,还望直言。”
沈东亭神色凝重,自怀中取出一方玉佩,置于桌上。此玉佩形制古朴,凤纹栩栩如生,中心处的神秘符号赫然与林墨所见之物如出一辙。林墨双目微凛,星辰枪于袖中轻震,他沉声道:“此玉佩从何而来?”沈东亭轻叹一声,忆往昔经历:“数日前,我于御史台档案库翻阅旧卷,偶然发现一密匣。经多方周折开启,方得此玉佩及一份残缺奏折。”他稍作停顿,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复杂,“这奏折虽残,却字字惊心,直指先帝暴政,且提及罪己诏原件藏匿于宫中秘处。”
林墨听闻此言,心中波澜起伏。他深知罪己诏于皇权稳固之重,历代帝王皆忌惮此物。若罪己诏真涉先帝暴政,那朝堂根基或将因此动摇。林墨凝视玉佩良久,缓缓问道:“沈兄既握此证,缘何不径自上报,却来寻我?”沈东亭苦涩一笑,环视密室四周,压低声音道:“林将军有所不知,这证据背后牵扯甚广。自打我接触此案起,便觉周遭暗流涌动。宫中似有双眼光芒时刻窥视,我稍有动作便引得莫名关注。更有同僚以探寻案情为由,欲借机索阅密卷。我思来想去,觉此事非仅凭我之力可为,忆及将军智勇双全,方冒昧登门。”
林墨心中暗惊,知晓此事非同小可。他轻抚星辰枪,枪身于袖中轻吟,似有战意。微微思忖后,他正色道:“沈兄既有此忧,我等自当携手共进。但入宫查证,风险重重,需周密计划。”沈东亭闻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我也有同感。依我打探,宫中近日守备有所异动,部分区域的巡逻路线与往昔不同,仿佛有人刻意加固防线。我暗中留意,守卫换岗频率加快,且新增数处岗哨,均位于御书房附近。”他微顿,目视林墨,“御书房乃先帝批阅奏折、存放重要文书之所,罪己诏原件极有可能藏匿其中。”
林墨微微颔首,星辰枪于袖中蓝芒轻吐,他沉声道:“既然宫中已有异样,我们更需谨慎。沈兄于宫中可有可靠眼线?”沈东亭稍作迟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我心腹下属冒死送来的消息。据他所知,御书房地底藏有一密室,平日由首席太监掌管钥匙,但近日钥匙却被调至新任侍卫统领处。”林墨眉心微蹙,对于宫中权力更迭的敏感让他立即警觉,“这新任统领是何背景?”沈东亭摇头叹道:“正是神秘之处。此人半月前才上任,无甚过往记录,行事却极为干练,深得陛下宠信。我曾试图查探其来历,奈何宫中消息封锁严密,仅知其与边关战事颇有渊源。”
林墨剑眉微挑,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陌生面孔,他亦生出诸多猜测。边关战事近年紧张,难保无有外力渗透朝堂之心。他轻抚星辰枪,蓝芒骤盛,映照出决绝之色:“无论如何,我们需尽快验证罪己诏真伪。若其真涉先帝暴政,必会为民请命;若别有隐情,也当查明真相,以安天下。沈兄,你我明日便入宫,借朝会之机,设法接近御书房。”沈东亭闻之,双目一亮,随即又泛起忧色:“入宫易,查证难。那密室既涉机密,必有重重机关守护。仅凭你我之力,恐难如愿。”林墨淡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玄铁令牌,“此乃陛下特赐的监军令牌,遇紧急之事,可调动部分侍卫。到时若有机会,可借此调开守卫。”沈东亭见此令牌,眼中惊异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大喜过望:“有此令牌助力,胜算大增!”
二人又密谋许久,直至深夜。窗外月移星动,室内二人对坐,时而蹙眉凝思,时而低语商讨,周密计划渐成雏形。末了,林墨起身送客,与沈东亭约定次日辰时于宫外集结。目送沈东亭离去,林墨重返室内,星辰枪已然横置于案,蓝芒幽幽,似在默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