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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不答,反而催车疾行。董卓这才惊觉有诈,急忙大喊:“来人!护驾!有人谋害孤!”

王允振臂高呼:“逆贼在此,武士何在!”

霎时间,两侧伏兵齐出,长戟如林,直逼车驾!

与此同时,典韦猛然发力,将董卓的车驾掀翻在地。众护卫大惊,正欲上前救援,徐晃已拔剑出鞘,厉声喝道:“兖州牧曹公麾下大将徐晃在此!诛杀董贼,就在今日!”

董卓的卫兵们被拦在外围,董卓费力地从倾覆的车厢中爬出,额头已撞得血迹斑斑,嘶声喊道:

奉先我儿在哪里?

话音未落,典韦纵身跃上倒翻的马车,手中短戟猛然掷出。

寒光闪过,铁戟正中董卓后背!

惨叫声中,忽闻吕布怒喝:奉诏讨逆!诛杀董贼!

方天画戟随即刺穿董卓前胸。

董卓双目圆睁,面容扭曲,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李肃正要上前,典韦已飞身落地,右手铁戟寒光一闪,董卓首级应声而落。典韦高举头颅喝道:

兖州曹公麾下典韦在此! ** 已诛!

王允与百官见状,无不喜极而泣。

李肃当即 ** 捉拿李儒。王允下令将其腰斩于市,旋即大封功臣:

吕布受封奋武将军,假节钺,晋温侯;曹操正式拜领兖州牧兼镇东将军;徐晃任河南尹,典韦为弘农太守,皆封都亭侯;李肃授骑都尉。

宴席间,王允频频向徐晃、典韦敬酒,暗藏招揽之意。他暗自盘算:曹孟德夺我貂蝉,今日便收你两员虎将。

徐晃故作感激,虚与委蛇;典韦则埋头大嚼,将莽汉形象演得活灵活现。王允抚须颔首,愈觉满意——武将就当如此纯粹。

忽有急报传来:

启禀司徒,发现有人在董卓旧宅私设灵堂!

王允闻言,勃然大怒。

王允拍案而起,怒喝道:谁在外面?速速拿下!

片刻后,士兵押着一人入内,竟是蔡邕。满堂哗然,众臣皆惊。

王允厉声呵斥:董卓伏诛乃国之大幸,你身为汉臣不为国贺,反为逆贼哭丧,是何道理?

蔡邕恭敬答道:邕虽愚钝,亦知大义。只因感念知遇之恩,一时情难自禁。甘愿受黥首刖足之刑,只求能续写汉史以赎罪。

众大臣纷纷出言求情。王允见蔡邕威望甚高,暗忖此人若留恐成后患。虽不便当众诛杀,仍喝令将蔡邕收监。

徐晃见状上前道:末将愿代为看管蔡侍中。王允大喜,以为徐晃有意投靠,当即拨付千名骑兵。

徐晃乘机又道:为防蔡府家眷遭扰,请典太守率兵驻守。正啃着肘子的典韦满口答应,王允又调拨千名步卒。

二人领兵出府后,蔡邕见车辆直往南门,不禁疑惑。徐晃坦言:司徒酒醉动怒欲加害于公。我等先护您出城,再作打算。蔡邕闻言感激涕零。

“朝堂之上尚有忠义之臣,徐公明将军高义,蔡邕深感敬佩!”蔡邕先是对徐晃赞不绝口,随后叹息道:

“然而,我不能随将军离开长安。王子师原本只想取我一人性命,未曾牵连家眷。若我潜逃,我那长女必遭毒手!”

徐晃朗声笑道:“侍中多虑了。典韦与我同心同德,皆奉曹公之命前来长安除贼。曹公素来敬仰侍中,岂会坐视王允 ** 您的家人?”

“典韦已率兵前去接应令爱,待接到人便一同护送出城。你我趁夜东出潼关,有曹公庇护,量那王允也不敢动蔡氏分毫!”

听闻此言,蔡邕方知徐晃早已部署周全。

他当即伏地叩首。

这份恩情,此生难报。

既如此,也不必多言。长安腐朽至此,他早已看透。以王允的格局,这胜利的果实怕是守不住几日。

只苦了那少年天子。

却说典韦接应蔡琰出城时,因持有王允手令,守卫未加阻拦。加之典韦乃诛杀董卓的猛将,守将敬畏有加,痛快放行。

城外与徐晃会合后,二人率军连夜疾驰南下。

至蓝田时,曹洪已等候多时。

见二人成功救出蔡邕父女,曹洪诧异道:“竟如此顺利?”

徐晃便将宫宴设计之事细细道来。曹洪击掌叹道:“幸亏公明机变,若换作是我,定救不出蔡侍中!”

徐晃打趣道:“若换作你,早被王允砍了脑袋。此人睚眦必报,蔡侍中不过祭奠董卓以还知遇之情,自请刺面断足都难逃毒手,何况你抢貂蝉之事?”

曹洪连连摆手:“休要再提此事!不过你二人拐走两千兵马,王允得知后必派骑兵追击,恐耽搁行程。”

徐晃从容道:“无妨。子廉可先护送蔡氏父女乘马车出关,我与典韦率军断后。即便吕布亲至,也奈何不得我等。”

曹洪点头:“既如此,我即刻启程向主公报捷!”遂驾马车载着蔡邕父女先行离去。

翌日,王允酒醒,神志渐清。

他召来侍从吩咐:“去狱中提徐公明,本司徒有事交代。”

侍从匆匆而去,很快慌慌张张跑回:

“禀司徒,徐晃昨日未押送蔡邕入狱,反带千余兵卒与蔡邕自南门出城了!”

“什么?!”王允勃然变色,霍然起身。

眼中凶光如饿狼噬人。

**

“立刻去蔡邕府上,查探典韦是否在那里!”

不久,探子匆忙返回,禀报道:“禀司徒,典韦昨日闯入蔡邕府中,仅带走了蔡邕的长女,随后便出南城门而去!”

“啪!”王允勃然大怒,一脚踹翻桌案,竹简散落一地。

“混账!欺人太甚!”

“曹操,我就知你心怀不轨,得了封赏还不罢休,竟敢抢我的人!”

王允怒不可遏,一把抽出厅中剑架上的宝剑,挥剑斩杀了那名探子。接着,他又疯狂劈砍倒地的桌案泄愤。

恰在此时,吕布攻克郿坞,满面喜色前来汇报战果。踏入厅中,见满地狼藉,不由一愣,疑惑问道:“义父,这是怎么回事?”

王允见吕布赶到,立刻命令道:“奉先,徐晃与典韦已将董卓余党劫出城南,你速速率兵追击,务必将其擒回!”

吕布刚自郿坞归来,本已疲惫,但见王允双眼猩红,面目狰狞如噬人猛兽,只得应道:“遵命,义父!孩儿这就去将他们捉拿归案!”

吕布自信满满,仅带二百骑兵出城,一路向南疾追。

天色渐暗,夕阳西沉,暮色笼罩四野。

吕布追至苍野聚,前方斥候飞马来报:“将军,大事不好!吕布追来了!”

后方骤然传来消息,两千大军顿时陷入慌乱。

徐晃眉头紧锁,典韦却厉声喝道:“区区吕布,有何可惧?待我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此言一出,军心稍定。徐晃随即下令一千骑兵埋伏于道旁,典韦则率一千步兵列阵拦路,严阵以待。

不多时,吕布率领骑兵出现在视野之中!

“吁——”

见典韦横挡道中,吕布勒马止步,未敢贸然冲阵。他冷哼一声,方天画戟直指典韦:“典韦!董卓余孽何在?速速交出来,我可饶你不死!”

典韦怒目圆睁,反唇相讥:“废话少说!要战便战,问这么多作甚?旁人惧你,我却能取你性命!”

“狂妄!莫以为相貌凶恶便是本事!”吕布嗤笑一声,催动赤兔马直冲而来。

典韦怒极,双足踏地,稳若磐石,挥动双戟迎战吕布。

“锵——”

两股巨力相撞,戟刃相交,火星迸溅,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四周。

“不错,有些本事!”吕布略感诧异,此人竟能硬接他一击,力量丝毫不逊。他战意陡增,调转马头再度杀来。

典韦冷哼一声,同样战意高昂,二人再度交锋!

吕布这厮当真厉害,先生所言非虚!

典韦再不敢大意,挥动手中电光缭绕的无双铁戟迎战吕布。

二人厮杀间,分明是骑着赤兔马的吕布更占上风,居高临下不断劈砍典韦。却见典韦将铁戟舞得风雨不透,戟风呼啸如鬼泣,电光流转似惊雷,竟使得吕布暗自心惊。

大战十余回合,难分胜负。

能与吕布战成平手,已是难得。

千名步卒见状,纷纷为典韦呐喊助威。

都说吕布勇冠三军,今日却被典韦正面挡下。

可恶!你这莽夫不过是仗着兵器之利!吕布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手中方天画戟却愈发凌厉。

典韦一边招架一边绕着赤兔马游走,怒喝道:呸!若非仗着马匹之便,可敢下马与我一战?定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二人越战越勇,粗言秽语不绝于耳,转眼已过三十回合。

只见战场飞沙走石,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观战之人看得口干舌燥。

徐晃按兵不动,静候时机。

直至百回合后,典韦渐显疲态。

步战对骑的劣势开始显现。

吕布突然变招,画戟斜劈而下。

竟是与铁戟交错而过,重重击在典韦后背。

衣衫碎裂处,却见电光迸射,毫发无伤。

混账!你这莽汉竟还穿着宝甲!吕布气得七窍生烟。

激战五十余合,好不容易觅得破绽,谁知典韦身着神甲,方天画戟划过竟连汗毛都未伤及。

哈哈哈!多亏先生赠我宝物!典韦放声大笑,攻势愈发凶猛,压得吕布一时竟难以招架。

徐晃见时机已至,跃马而出:蔡邕已出武关!王允这昏官杀不得忠良了!

千骑随徐晃杀出。

吕布见伏兵突现,心中大骇。

二百骑难以抵挡,阵型顿乱。

深知徐晃之能的吕布恐遭夹击,当即撤军。

徐晃也未追击。不多时吕布重整残部南下,仅剩百余骑。

他怒指徐晃喝问:方才你说王司徒要杀何人?谁是逆党?

徐晃冷笑道:王允派你追击,却连目标都不告知,看来对你也不甚信任?

“休得胡说八道!”吕布怒目圆睁,脸色铁青。

徐晃冷笑道:“蔡邕得罪了王司徒,王司徒非要置他于死地。若我和典韦见死不救,王司徒的名声就彻底臭了,你吕布又能好到哪儿去?”

“听我一句劝,做人留一线。你先后侍奉两位义父,结果他们都死了,现在这个假岳父又能活多久?吕奉先,你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吕布听罢,面皮一阵青一阵红,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王允命他 ** 徐晃等人救走的董卓余党,可没提蔡邕的名字。

蔡邕何人?连董卓都对他礼遇有加,一日之内连升 ** 。若真被他追上杀了,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更何况,徐晃那句“假岳父”直戳吕布痛处,令他心神不宁,不得不三思而行。

两军对峙许久,典韦不耐烦地吼道:“吕布,要打就痛快点儿!不打就滚蛋,爷爷再陪你战三百回合!”

吕布暗自叹气,最终调转马头,带兵返回长安。

他奈何不了典韦,蔡邕也已出关,追之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