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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峰九村十八寨分道扬镳,本质上是激进派和保守派的分割。

但如今代表保守派的十八寨也开始转变风向,朝激进派的道路前进,这让很多人感觉不适应。

不是说好了守着连云峰这块风水宝地安稳过日子吗?

怎么也有变风向的苗头了?

下工的匠人和家属还有不少在换守青壮觉得当家的和族老变了,变得想要骑在大家头上,把大家拖进混乱的沼泽里。

好在大棒总是跟甜枣相伴,它们是最佳伴侣。

听到修水库优厚的报酬,还有再发一次赈济粮的消息,众人不虞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家中有粮,心里不慌。

只要不让他们一边拼命,还一边加重负担干活,其他的都好商量。

云澈看着校场高台上陆鸣坐主位,大当家秦风卖力演讲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大当家也是人才。

比坐在后面八风不动的陆鸣……只差一点点。

嗯,可能是没刮胡子的原因。

陆鸣面带微笑向下扫视,发现自己媳妇儿盯着大当家的眼神,还有不住点头的动作,瞳孔一缩,差点儿变脸。

好在他绷住了脸色,只在心里咬牙暗怒:当着我的面都敢这样看别的男人!

我死了他一准儿改嫁!

对,他一开始就不是自愿嫁过来的,是他爹娘要带着云溪去搏富贵,不愿意把“皇后”女儿赔进来,所以他才嫁过来。

他想造反,他想当皇帝,所以只要自己出了意外,别人能帮他完成这个目标,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改嫁”!

自我脑补的陆鸣越想越心惊,俊朗温和的面具几乎快要裂开,恨不得立刻马上抓起云澈的衣领,问他刚才看秦风是什么意思。

可他不能,因为他现在在代表山神,为连云峰山寨的变革背书。

暮色沉沉,金乌西去。

陆鸣强撑着脸色,努力不去想云澈有可能发生的“背叛”,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直到散场时,云澈冲他挥手,叫他回家吃饭,他还没回过神。

“上半晌炖的肉,这会儿正好剁碎了用烙饼卷着吃,香的很!”

陆鸣心不在焉的听着云澈说话,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自己出意外,云澈这样亲昵的揽着秦风的胳膊,跟秦风说他做的饭有多好吃。

越想心越乱,脚下不留神,顿时一个踉跄,差点儿把云澈也给带摔了。

幸好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还在,让他及时刹住车,又抄手把人捞进怀里稳稳抱住。

周围叫好声,起哄的吁声不绝于耳。

纷纷对这对当街秀恩爱的小夫妻投以善意的微笑。

云澈的卧槽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周围揶揄的视线几乎要把他给淹没。

一个个仿佛在无声的说着什么。

臊的云澈一边挣扎,一边把头埋在陆鸣胸前捂脸。

这动静总算抚平陆鸣心里胡思乱想憋得火,一瞬间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毛孔都张开,舒坦的不行。

微微红着脸把人抱的更紧,颇有炫耀的意味。

霎时惹来一阵哄笑。

笑归笑,陆鸣心里是很高兴的,一路把人抱回家还收不住嘴角。

王婶跟在后头把前半生的阅历翻遍,愣是没找出谁家小娘这么会邀宠卖乖。

“太快了,实在太快了,我都没看清怎么回事,陆小哥就把他抱怀里了……”

到家后王婶洗手和面烙饼,心里还在琢磨云澈的狐媚手段:“这要是从前在我们院儿里,高低得把正头娘子气的大病一场。”

陆鸣从邻居家提了鸡笼回来,天已经黑透了。

看样子今晚寨里家家户户都得点灯吃饭。

不过云澈从收完麦子,就已经种了一千亩豆子下去,豆子比麦子成熟速度更快,马上用油困难也要不存在了。

就是可怜了磨盘和牲口,工作量剧增。

“你刚又发什么疯,那么多人你还抱着不松手?”

油灯一亮,云澈忍不住秋后算账,低声抱怨道:“大庭广众的你就公主抱,我以后怎么出门见人?”

陆鸣心里的喜悦顿时被这嗔怪一扫而空,抿了抿唇,赌气回怼:“我就抱,你是我媳妇儿,我不抱你谁抱你?”

云澈热意消减的脸上红温再现,在昏黄的油灯下格外动人。

陆鸣一时看的两眼发直,忘了那些烦心事

隔壁厨房王婶等了半天没听见有额外动静,忍不住轻咳一声,弱弱道:“那个……你们还用不用灯?我这边儿烙饼看不见……”

发呆的陆鸣和社死的云澈又是一囧,云澈直接化身鸵鸟,远钻进了被窝。

陆鸣把点亮的油灯拿到了隔壁,不多时又摸黑把人从被窝里拔出来。

“媳妇儿,新烙的饼,你尝尝!”

软硬适中薄厚正好的软饼散发着小麦的的清香,里面裹着的肥瘦相间的肉,还有解腻的碎黄瓜,让人闻着就食指大动。

正在陆鸣怀里胡乱蛄蛹不安分的云澈微微一顿,忍不住闻着味去接饼,然后从陆鸣身上下来,往有光的厨房走。

不跟他玩了!

有了第三人在,陆鸣倒是没再做什么不相宜的事,老老实实帮忙擀面皮,看着热肉的炉子。

即便如此,王婶还是感觉很不自在,急匆匆把饼烙好,卷好饼就摸黑走了,连热水都不留下喝一口。

“媳妇儿,我今天忽然想起来个事。”

关好门后,陆鸣回到厨房,蹲在灶前跟云澈并排,睁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期期艾艾的。

像是在外面赌气跟人打一架丢了工作的出租屋男主,要告诉女主他失业了,满是不安和局促。

“什么事?”

云澈感觉这货确实有事,今天出门时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忽然就变脸了。

平时他也不是这性格……

不会是……要纳妾吧?

云澈的脸顿时黑了,跟灶膛里的锅底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