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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婚床上洒下细碎的光影。

张海客睁开眼,臂弯里是蜷缩成一团的张安安。她睡得正沉,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呼吸轻浅得几乎听不见。

他微微一动,想抽出手臂,她却无意识地呜咽一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仿佛在睡梦中仍在寻求庇护,逃离昨夜那场无尽的“折磨”。

张海客低笑,指尖轻轻拂过她嫣红的眼尾——他的新娘,连睡着都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

新房外。

张海杏端着早餐托盘,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晌,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拉开。

张海客一身睡袍,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眉眼间尽是餍足后的慵懒,连平日里冷硬的轮廓都柔和了几分。

“哥……”张海杏探头往里瞧,却被她哥用身体挡得严严实实,“嫂子呢?”

“睡着。”他答得简短,带着不容打扰的意味。

张海杏看着她哥那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再想想里头悄无声息的嫂子,瞬间明了,忍不住压低声音吐槽:“禽兽啊你!昨天琪姐怎么交代的?让你收敛点!”

张海客挑眉,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她需要休息,别吵。”说完便要关门。

“哎等等!”张海杏扒着门缝,挤眉弄眼,“‘那个’……效果怎么样?”

她指的是交杯酒里加的“料”。张海客瞥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多事。”

门“咔哒”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张海杏对着门板做了个鬼脸,心里默默为她嫂子点了根蜡——看来昨晚,战况不是一般的激烈。

新房内。

张海客将托盘放在床边小几上,重新坐回床边。他凝视着张安安沉睡的侧颜,心底软成一片。指尖流连地划过她的眉骨、鼻梁,最后轻柔地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

似是感觉到了打扰,她蹙起眉头向被中缩了缩,哑声呢喃:“……不要了……真的不行了……”

竟是连梦里都在求饶。

张海客低笑出声,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睡吧,不闹你了。”

他替她掖好被角,目光落在她露出的锁骨上——那里布满了暧昧的红痕,是他昨夜失控的证明。他眼神暗了暗,最终只是轻轻抚过,起身走向浴室。

————————————

上午十点。

前厅早已热闹起来,张家亲友们聚在一起喝茶闲聊,只等新人敬茶。可眼见日头越来越高,却迟迟不见新郎新娘的身影。

“新娘子怕是起不来咯!”一位族老笑着打趣。

张海盐嗑着瓜子,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张海侠:“看见没?客哥这战斗力!”

张海侠微笑,低声调侃:“看来宝刀未老啊。”

张启灵安静地坐在一旁喝茶,仿佛周遭的嬉笑调侃都与他无关。

中午十二点。

张安安终于从昏睡中挣扎着醒来。只觉得全身像是被拆过一遍似的,尤其是腰和腿,酸软得根本不听使唤。她才稍稍一动,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她扭头,看见张海客正坐在窗边的沙发,守着她,静静地看着她。晨光落在他侧脸,柔和了往日冷峻的轮廓。

“你……”她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吓人,顿时想起昨晚他是如何哄她说出那些羞人的话,脸颊瞬间红透,拉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

张海客起身走了过来,连人带被抱起来:“害羞什么?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混蛋……”她在被子里闷声地骂。

他低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先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得去给长辈敬茶。”

“我动不了……”她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都怪你!”

“我的错。”他从善如流地道歉,手上却已熟练地帮她按摩酸软的腰,“下次我节制点。”

张安安:“……”我信你个鬼!

下午两点。

张安安终于被张海客半扶半抱地搀出了房门。她一身红色旗袍,高领却遮不住颈间若隐若现的绯色痕迹。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别扭,在场所有张家人都心照不宣地移开了视线——除了张海客。

他不但毫无愧色,反而春风满面,目光扫过厅内一众单身族人时,眉梢眼角都带着明晃晃的得意。

张海杏第一个蹦过来,笑嘻嘻地眨了眨眼:“嫂子,‘辛苦’啦!”

张安安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敬茶时,张家族老笑呵呵地递上厚厚的红包,语重心长地对张海客说:“悠着点,细水长流。”

张海客一脸正经地应道:“是。”

可下一秒,他就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指尖在张安安掌心轻轻一挠。张安安羞恼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低声警告:“你收敛点……没看大家都盯着吗?”

张海客非但不收敛,反而朗声笑道:“我照顾自己老婆,有什么问题?”他的目光刻意扫过在场众人,尤其在张起灵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明晃晃写着:“在座的各位光棍,你们不懂。”

张海盐的瓜子都不嗑了,牙痒痒地别开脸,张海琪直接“啧”出声,连张启灵都缓缓放下茶杯,目光在张海客脸上停顿片刻,指节几不可察地摩挲了下杯壁。

张安安:“……”

她仿佛已经预见到他的“下场”,看着身边这个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我有老婆”的男人,再想想自己酸软的腰腿,她悲愤地意识到——这婚后的日子,怕是要水深火热、暗无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