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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返程车队。

车内一片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回荡。

吴邪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雪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到底是谁的人?”他突然打破寂静,声音压着怒意,“那个毁掉龟甲的,绝对不是我们安排的!”

黑瞎子把玩着匕首,若有所思:“身手不错,溜得也快,明显训练有素啊。”

“汪家人?”王胖子吐着烟圈,骂骂咧咧,“汪灿那孙子借刀杀人?”

“不可能。”吴邪咬牙切齿,“那人目标明确,就是冲着龟甲来的,得手后立即撤退,根本不管汪家人死活。”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后座闭目养神的张启灵。

张启灵缓缓睁眼,声音平静:“张海客。”

“我操!”吴邪一拳砸向座椅,“我就知道!当初他主动派人帮忙就没安好心!”

王胖子拍了下大腿:“那小子玩阴的?咱们拼死拼活抢龟甲,他倒好,直接让人给毁了?”

黑瞎子吹了个口哨:“够狠,连自家族长都敢算计。”

张启灵眸色微沉,没再说话。车窗外,长白山的雪幕越来越浓,模糊了远方的山影。

————————————

贵州,汪家总部。

深夜,会议室灯火通明,汪灿站在长桌尽头,身后投影屏上是汪先生的遗像。黑白照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汪先生惨死于张家之手,龟甲被毁。”他一字一顿,声音冷厉,“此仇不共戴天!”

底下众人面色阴沉,有人拍桌而起:“血债血偿!”

汪灿抬手压下骚动:“血仇要报,但眼下我们损失惨重,需要时间休养生息。”

他环视众人,眼神锐利:“从今日起,我汪灿执掌汪家,必带诸位血洗前耻!”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而汪灿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

角落里,几个汪先生旧部眼神闪烁,却不敢出声反对。

人群散去,心腹低声问:“不立刻报复张家吗?”

“急什么?”汪灿冷笑,“先让他们放松警惕……尤其是张海客。”

他转身望向窗外的夜色,眼底暗潮汹涌。

——张安安,我们很快会再见。

————————————

香港,张家议事厅。

厅内吵成一团。

张海杏把厚厚两本婚礼策划书拍在桌上:“中式还是西式?你们吵了一上午了!”

厅内分成两派——以张隆升为首的老一辈坚持凤冠霞帔,张海盐等年轻人则嚷嚷着要西式婚纱。

“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坏!”张隆升拍案而起。

“都什么年代了!”张海盐翻了个白眼,“现在谁还搞那套?婚纱捧花多浪漫!”

张海杏被吵得头疼,大声喊道:“都闭嘴!问嫂子不就行了?!”

众人一愣,齐刷刷看向一直沉默的张海客。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安安还没醒。”

满屋子人瞬间安静,眼神微妙地在张海客身上打转。

张海盐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被张隆升狠狠瞪了一眼。

“等她醒了,你再去问。”张海客放下茶杯,唇角微扬,“实在不行,两个都办。”

————————————

北京,解家。

“所以,”解雨臣晃着酒杯,似笑非笑,“你们被摆了一道,龟甲没了,汪灿上位,还白捡个报仇的大义名分?”

吴邪黑着脸点头:“张海客这个混蛋!明面上派人支援,背地里捅刀子!”

解雨臣挑眉:“有证据吗?”

“还要什么证据?!”吴邪怒道,“除了他,谁会不抢龟甲直接毁掉?谁有能力在张家精锐里安插人手?!”

黑瞎子懒洋洋地削着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垂下来:“问题是,现在龟甲都碎成渣了,翻脸也没用。”

王胖子叹了口气:“人家明显是铁了心要护老婆,咱们能咋办?总不能真去香港砍人吧?”

吴邪憋屈地抓头发:“那小哥的天授怎么办?!”

一直沉默的张启灵忽然起身。

众人一愣。

他走向窗前,声音平静:“再找其他办法。”

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看不出喜怒。

吴邪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地坐回沙发。

————————————

香港,张家。

“嫂子?醒了吗?”张海杏轻轻敲门,“我进来啦——”

她推开门,瞬间僵在原地。

张安安正坐在床边系着睡衣腰带,从雪白的脖颈到纤细的脚踝,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痕,连手腕都留着清晰的指印。

“我靠!”张海杏脱口而出,“我哥他是禽兽吧?!”

张安安手忙脚乱地拉高衣领,脸红得能滴血来:“海、海杏……”

张海杏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婚礼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家里都快吵翻天了。”

“简、简单点就好……”张安安细声应答。

“那可不行!”张海杏凑近低语,眼中闪过狡黠,“我哥那种老派闷骚的,肯定喜欢你穿大红嫁衣……”她坏笑着比划,“绣金丝龙凤的那种,说不定还有鸳鸯肚兜……”

张安安把脸埋进枕头:“……别说了!”

门外,刚回来的张海客恰好听见最后几句,唇角微微扬起。

他摸出口袋里的锦盒——里面是一对雕刻着缠枝莲的金镯,内侧刻着「永结同心」。

他的新娘,自然要用最传统的礼数,一寸寸烙上属于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