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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据点,汪先生书房。

汪灿站在汪先生面前,双手递上长白山的详细调查报告。

“青铜门上的血迹已经采样,初步检测确认是张安安的。”他语气平静,“门周围的石壁有裂痕和碎石,怀疑他们可能触发了某种机关,打开了青铜门。”

汪先生接过报告,快速翻阅,嘴角浮现满意的笑意:“做得很好。”

他合上报告,看向汪灿:“汪海已经处理掉了,情报组暂时交由你负责。”

汪灿眸光微动,低头应道:“是。”

汪先生靠着椅背,指尖轻敲桌面:“张起灵他们秘密去青铜门,必然和龟甲有关,接下来,重点盯紧北京。他们很可能在那里。”

汪灿点头:“我会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北京解家。”

汪先生嘴角扬起,眼中带着几分嘉许:“别让我失望。”

********

北京,解家宅院。

深夜的书房里,吴邪独自坐在灯下,面前摊着笔记本和龟甲拓片。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白天的情景——几位教授围坐讨论,其中一位白发教授,指着符号说道:“这两个符号,应该是‘时’和‘空’。但组合起来的含义很模糊,可能是‘时空交错’,又或是‘跨越时间’。”

“时空……”他盯着纸上新破译的两个古文字,眉头紧锁。

忽然,他想起越南达苏山墓地,祭司的警告碑文:

“得此龟甲者,慎用之。过去未来,皆可更改,然天道轮回,不可轻违。”

吴邪喃喃自语:“难道开启终极……真的能改变过去和未来?”

这个猜测让他脊背发凉。如果青铜门后的终极真的涉及时间,那张起灵的天授、张家的宿命,甚至他自己经历的一切,是否都有被改写的可能?

但碑文也警告了——天道轮回,不可轻违。

他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骂了句:“这他妈比叮当猫还离谱……”

********

香港·大屿山,张家老宅。

张安安独自待在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古籍。张海客临时有事外出,嘱咐她不要乱跑。

她起身想找点别的书看,手指无意间碰到书架角落的一处凸起。

“嗯?”她轻轻一按,书架侧面弹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面,整齐地码着一叠信,每一封的封面上都写着——“张安安”。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

这是……写给她的信?

她本不想窥探隐私,但信封上清楚写着她的名字,显然是准备给她的。犹豫片刻,她还是拿起最上面的一封,小心拆开。

“安安,今天是你离开的第30天。我站在院子里,看到绣球花开了第一朵,蓝色的,像你以前穿的那条裙子。……不知道你吃得好不好,住得安不安全,不知道…你有没有偶尔想起我。……”

张安安指尖微颤,迅速拆开第二封。

“安安,今天整理书房,发现你之前落在抽屉里的一枚发卡。……我盯着它看了很久,想起你以前总嫌头发碍事,随手一扎就完事。现在呢?还是那样吗?……”

第三封、第四封……

每一封都是张海客的字迹,每一封都写满了思念与担忧。有些信纸甚至微微泛黄,显然已经存放了很久。

她的眼眶渐渐发红。

原来在她旅行的三年里,张海客一直在想她,一直在等她,甚至……一直在给她写信,却从未寄出。

——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她。

——原来他早就……

眼泪砸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安安,我回来了——”张海客的声音戛然而止。

张安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他。

张海客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信,瞬间明白了。

“对不起……”张安安哽咽着,猛地扑进他怀里,“我不知道你……写了这么多……”

张海客紧紧回抱住她,掌心轻轻抚过她颤抖的背脊:“乖乖,不要哭。”

“可是……”

“现在你在我怀里,”他轻声打断她,吻了吻她的发顶,“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张安安将脸埋在他胸口,眼泪洇湿了他的衣襟。

张海客捧起她的脸,拇指擦去她的泪水,嘴角漾开温柔的笑意:“之前所有的思念,此刻都已经开花结果。”

张安安吸了吸鼻子,忽然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

张海客怔了一瞬,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夜色温柔,映着两人相吻的样子,书桌上,那叠未寄出的信,终于等到了该读它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