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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吴邪已经在书桌前坐了三个小时。三块龟甲整齐地排列在桌面上,在阳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他的眼睛酸涩得厉害,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吃点东西。”张启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豆浆和油条。

吴邪这才意识到自己饿得胃疼:“几点了?”

“九点半。”张启灵把早餐放在桌角,目光落在龟甲上,“有发现?”

吴邪三两口解决早餐,随手擦了下嘴。他指着龟甲上的一行刻痕:“这个符号和张瑞山手稿上的标记很像,应该是某种方位指示。”他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比对记录,“但大部分文字我都不认识,这应该是西周早期的金文变体。”

张启灵静静地听着,目光在龟甲和笔记本之间游移。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石碑上那句‘门上有字,字在山巅’……”吴邪咬着笔头,“我总觉得和龟甲上的这个图案有关联。”他指着一个类似山形的符号。

王胖子的大嗓门突然从院子里传来:“天真!出来晒晒太阳!你再这么熬下去,眼睛都要瞎了!”

吴邪无奈地笑了笑,小心收起龟甲:“走吧,别让胖子把房顶掀了。”

院子里,王胖子正坐在石凳上剥橘子,见他们出来,立刻递过两瓣:“尝尝,新鲜上市的。”

“安安他们呢?”吴邪接过橘子问道。

“张海客带那丫头游西湖去了。”王胖子挤眉弄眼,“你是没看见,自从越南回来后,那老小子看安安的眼神,啧啧……”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黑瞎子一早就飞北京了,说解雨臣那边出事了。”

吴邪皱眉:“出什么事,这么急?”

“好像是有人最近在针对解家搞事情。”王胖子压低声音,“具体的老黑也没多说,就说去去就回。”

张启灵突然转身走向后院,吴邪知道他是去检查安防了。自从回到杭州,张启灵每天都要把吴山居里里外外检查三遍。

“小哥担心汪家?”王胖子压低声音。

吴邪点点头:“尤其是……这次来的很大可能是汪灿。”

王胖子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操,那个疯子?”

********

西湖边,张安安趴在栏杆上,出神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吹起她齐耳的短发,露出小巧的耳垂。

“在想什么?”张海客轻声问,递给她一杯奶茶。

张安安摇摇头,接过奶茶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立刻像触电般缩了回来,耳尖微微发红。

张海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从古墓逃生后,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掩饰对安安的感情。每次看到她,心脏便开始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那边有游船,要不要坐?”他指向码头。

张安安眼睛一亮:“好啊!”

船上人不多,他们选了靠边的位置。船缓缓驶离岸边,湖风拂面,带着初秋的凉意。张海客不动声色地往安安那边挪了挪,替她挡住大部分风。

“你看!”张安安突然指着远处,“雷峰塔!”她兴奋地转身,差点撞进张海客怀里,顿时僵住了。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错。张海客能清晰地看到她睫毛的颤动,和瞳孔中自己的倒影。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抬起手——

“各位游客请注意,前方即将到达三潭印月景点……”船上的广播突然响起。

张安安如梦初醒,慌乱地后退一步,奶茶差点洒出来。张海客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终只是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小心。”

接下来的航程,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张安安不停地拨弄头发,而张海客则一直望着湖面,眼神深邃。

下船时,张海客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握住了安安的手:“人太多,别走散了。”

张安安没有挣脱,只是低着头,任由他牵着走。她的掌心微微出汗,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西湖都能听见。

********

傍晚时分,院子里飘起饭菜香。王胖子大显身手,做了一桌好菜。

“胖爷我今儿可是下了血本!”他得意地宣布,“西湖醋鱼,龙井虾仁,都是地道的杭州菜!”

张安安和张海客正好回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王胖子眼尖地发现两人牵着手,立刻挤眉弄眼:“哟,玩得开心啊?”

张安安慌忙松开手,跑到厨房去帮忙端菜。张海客轻咳一声,假装没看见胖子促狭的笑容。

饭桌上,吴邪依然心不在焉,用筷子在碗里画着龟甲上的符号。

“哎哟我的小祖宗,”王胖子看不下去了,“先吃饭行不行?你那脑袋瓜子再转就要冒烟了!”

张启灵默默夹了块鱼肉放在吴邪碗里。

吴邪这才回过神:“抱歉……我只是觉得这些符号应该能拼出什么,但还差关键一环。”

“张瑞山的手稿不是有一部分能对上吗?”张安安问道。

吴邪摇摇头:“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能对应上。我需要找更专业的古文字专家帮忙。”

“找谁?”张海客皱眉,“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认识浙大一位老教授,专门研究西周金文。”吴邪思索着,“可以只给他看部分符号……”

张启灵突然开口:“太危险。”

饭桌上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明白,一旦龟甲的秘密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先自己研究。”王胖子打破沉默,“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天。”

吴邪看向张启灵,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夜色中,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吴邪知道,张启灵比任何人都想解开天授之谜,但也比任何人都谨慎。

“我会小心的。”吴邪轻声说,“只给教授看最不关键的那部分符号。”

张启灵沉默良久,最终微微点了点头。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吴邪坐在书桌前,再次展开龟甲和张瑞山的手稿。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为古老的符号镀上一层银辉。

“门上有字,字在山巅……”他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楼下传来王胖子的呼噜声,远处偶尔有汽车驶过的声响。在这平凡的夜晚,吴邪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们离真相越近,危险也就越近。而此刻,或许正有人在暗处窥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