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辅导员亲自打过了个电话邀约,陆书政答应在周六七点半参加同学聚会。
近些年大家一个赛一个的事业有成,同学聚会倒没什么人吹牛的,两个小班来了四五十人。
看到陆书政和秦霄分开来的,同学们有些知道他俩分了的消息,有的还不知道。
“书政,这些年你跟秦霄两个人一点没变啊,还是那么帅。我衬衣现在都要多加两码。”
“诶,书政你俩结婚没有。”
同学过来寒暄,陆书政丝毫不扭捏,跟当年承认自己跟秦霄在一块一样大方:
“我跟秦霄已经分手了,今天开车送我过来的是我未婚夫。”
秦霄站在不远处微微握拳,他一向话少冷着脸,那些同学看他表情也不敢问他。
“我靠,你俩分了我可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有一个端着香槟的戴眼镜的男同学表示。
陆书政客套一笑没接话,分手对半年前的自己来说,没那么从容。
而现在,这个小事情彻彻底底从他的人生里过去了。
“怎么分了啊?”
上学时期关系较好的一位女班长问道。
“不合适呗。”陆书政桃花眼笑着官方的回答。
有几月没见,陆书政看起来比以前更好看了,说起话来眉眼都带着初识的光彩。
看得秦霄眼眶格外刺痛,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认为这不是心动,而是愤怒,这几个月他的公司订单大幅度削减。
要是dm继续制裁下去,他很快要宣告破产,他这次来的目的也是借此机会跟陆书政搭话。
“分了也没什么不好的。”班长说完,一转身秦霄就在身后,身上的气场是阴沉沉的压抑。
“哪里不好。”秦霄的凤眸红着直冲冲的问。
“那既然分了我就直说了啊,主要是你不好。”
秦霄不冒出来还好,冒出来插话态度又差,女班长有口直言:
“当时我印象非常深,陆书政专门过来把你那份班费交了,你说不要他交,还当着我和你们班班长的面就说他。”
秦霄被对方的直接,弄得说不上话来,陆书政以前这时候都会替他解释解围,今天局外人一样站在那里,随便别人怎么说他笑他。
“我有在还他钱。”
秦霄高声替自己解释,他看向了陆书政,周围人的目光就也转向了陆书政。
“对的,钱还我了。”
大家目光对着自己,陆书政点头认可,然后继续跟同学聊些社团生活,大学生活。
反正这点钱,在座的哪位眼里都是小钱,陆书政吃完饭跟辅导员寒暄两句打算走了。
提前给柏煜打了电话,电话未接的那一刻他莫名心口微缩,编辑着短信发送。
「宝贝,在忙吗?」
走出酒店,初冬的风带着些凉意,陆书政把外套裹了裹,站在马路边打算拦个车,怀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小狗果然刚刚有事在忙,说好接自己的,怎么会不接电话,可来电显示是楚峰。
“喂,楚峰。”陆书政没来由有些不好的预感,要开车接自己,柏煜断然不会去楚峰那边喝酒。
“喂,嫂子,你尽快把煜哥的身份证件送到城南军医院,带两套换洗衣物过来。”
楚峰镇静的语气,声线却微颤。
听到消息的陆书政,大脑嗡鸣一瞬,心口发慌,勉强维持着思绪,电话没打通,也不报平安,很明显是无意识了。
“他还好吗?他怎么了?我马上过去。”
陆书政急切的追问,楚峰听完沉默了两秒。
“嫂子你先别急,你听我说,煜哥现在正在手术,头部和胳膊受了伤,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了,我尽快过去。”陆书政声音发紧,挂了电话心被提了起来。
聚餐的地方离家较远,陆书政焦急的计算着路线,再次拨出电话。
“喂,越哥在家吗?”
“在,你说。”
“麻烦你上我家,取两套柏煜的换洗衣服。还有卧室左边第一个抽屉里他的身份证,送到城南军医院。他受伤了,我在外面离家太远,我想尽快赶过去看看他。”
“书政,先别着急,哥这边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医院。”
越哥办正事是极其稳妥可靠的,听筒那边已经传来了开锁关门的响动。
“谢谢哥。”
陆书政听到边越的声音,心稍稍被支撑了一些,告诉自己再理智一点。
手腕却被身后的人拽住了。
“书政你们能不能别针对我的产品。”
秦霄是跟在他身后出来,见他电话打个不停,前面几个月连靠近他公司的机会都没有,终于找到了无人的契机。
“放手!”
陆书政本来就着急拦车,被人拉住了手腕心里一阵烦躁,吼向对方。
“你听我说,我没有针对你的产品。”秦霄不放,继续自说自话。
陆书政气的上前,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在地。
“你他妈烦不烦,老子没空听你讲!让你放手!”
陆书政看到被摔的人还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不放。
“我要破产了!我妈就会死。你能不能别这么绝情,我会对你好!”秦霄红着眼眶躺在地上大喊。
“!”陆书政拧着拽自己的衣领的手,狠狠往秦霄脸上砸了两拳。
秦霄被陆书政眼里的杀意镇住,懵了一般的松开了手。再不松手,陆书政的膝盖要把他的胳膊摁断。
“神经病!”
陆书政留下三个字,拦下了一辆出租,胸口起伏着抱着地址。
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躺在地上的人,秦霄坐起身嘴里不可置信的说着“打我?”,面前递来一张手帕。
“我当初说了,你也可以跟我,你的事我能帮你。”
苏哲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优雅的说着。
——
城南军区医院,术后观察室的走廊外,白色的墙壁晃着陆书政的眼。
他看着玻璃门外,往里面看,柏煜头部和肩臂裹着大量纱布,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身上接着各种心电图的线,虚弱的像个大布娃娃。
“煜哥昏迷前让我别吓到你,但纸包不住火,有人在我的场子打架斗殴。”
“我去劝架,出了意外,办活动的钢架被人推得砸下来。本来钢架是有利刃,砸下来得插我脑袋里。”
“煜哥拿胳膊给我挡住了,钢架还有灯把煜哥脑袋砸了。”
“对不起,嫂子。”楚峰在旁边垂着眸子讲道。
(是非传统失忆梗,但不是瞎虐,还是包甜的啊 没有任何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