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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眼神瞬间收缩,他没想到陈朔竟然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内心。

他就那么看着陈朔。

“九千岁。能坐这个位子并不完全是公公因为是陛下身边的人,最主要的是你要干事。打击那些只会侃侃而谈却做不了正事的东林党。

辽东要钱,可朝廷的税收系统基本崩坏。即便拨过去的钱也会经历好几道手续,到辽东能有多少?九千岁你还不得去搞钱?

时不时的民乱,也要平乱。

各地的藩王也要钱。做不好了,陛下打板子。

至于外面人说什么,那个还不是因为他们没有了高位,搞钱搞权没那么容易?

自己的亲戚和弟子们一个个没办法上高位,所以他们痛恨和咒骂。

帝国举步维艰,而你九千岁却要去维持现在的局面,起码这几年辽东不能扩大战果。

整个朝廷还能勉强运转,很多条令能够推行下去。

九千岁是做了很多事情的”

陈朔说罢,淡淡喝茶。

魏忠贤却靠在椅子上开始回想这几年。虽然他的位子和权柄越来越高。

可其中的艰难他自己知晓。压力也是只有自己知道。

陈朔说的不完全是违心的话。

后世不就是有一句话么,若是崇祯不杀魏忠贤,由魏忠贤和那些官员打擂台,或许他不会成为亡国之君吧。

说一千道一万,后世所有人都在骂魏忠贤祸国殃民。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那些卖国,那些被人家还没打进门就跪在地上迎闯王,然后跪在地上迎接满清鞑虏的时候。他们需要一个理由。帝国的衰败和破灭不是 他们的原因。

而是那个魏忠贤太监的原因。

历史是胜利者,是手里有笔的人书写的,他们写史,他们写话本,用来掩饰他们的贪婪,用来掩饰他们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的理由。

最主要的一点,屁股决定一切。对于魏忠贤来说。他的问题固然很多,他贪婪,他爱权,甚至出手狠辣。

可事实上他杀了几个文官?没有,因为天启不许。

最核心的就是若是大明亡国,天启没了。他就一切都没有了。可正是有这么一点,所以他也是在做事。

即便他贪婪,可是他不会轻易去动辽东的饷银,他会去动孙承宗,可是辽东的将领他不会动,他动的永远只是文官。

他也在为这个国家搞钱,可是税务系统彻底烂了。普通老百姓有几分钱银子?他是苦出身,比谁都清楚。所以他和那些权贵 ,和那些大地主搞钱。因为他知道,那些人才有钱。

在正常收税收不上来的时候,他需要动用手段。

可崇祯不懂,弄死他后,觉得满朝文武都是肱骨之臣。可事实呢?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怎么努力,最后都是坏结果。所以后期的他开始急躁,身边人说点什么,就开始猜忌。

如那千年的伟人说的话,看事情要辩证的看。

当全天下人都在骂魏忠贤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在骂他祸国殃民的时候。去看看具体的时局,看看辽东是否已经全部丢失?看看朝廷可使用的钱是多了还是少了?

至于打压和迫害那些官员,不要听那些人以及其余人说什么,先看看这些官员在做什么?去看看那些官员在当地的土地有多少?去看看他们的家族豪横到什么地步?

可史书以及话本不会写,只会写他们为国家呕心沥血,然后被阉党迫害。

当国破山河的时候,他们即便跪了,可是他们也是在顺应天命,也是在为百姓谋福祉。反正话语权在他们的手里。可惜啊!当他们还想如蒙元时期那般舒爽的时候。

迎接他们的是满人锋利的刀枪。是打断他们的脊梁,让他们奉献一切的刀枪。

“陛下不会给你任何的旨意,会给你几面金牌。明年无论如何你要出兵。这几面金牌是你出边关的凭证。朝廷没有任何的补给给你。王恭厂的东西都会送往辽东。

不过到时候可以给你一些仓库里退下来的一些火器和火药。其余的没有”

突然,魏忠贤说了这么一句话。陈朔瞬间明白。天启答应了。

也是通过魏忠贤的嘴来告诉自己。

陈朔看着桌子上的几面金牌,上面是很复杂的纹路,而且有缺口。那说明是当出示这些金牌的时候。边关主将会放心。

而这个东西也是陈朔最需要的。

因为有了这些金牌。即便当崇祯上位,想搞自己的时候。他也没法子。

“替我回告陛下,陈朔必然将我大明丢失的土地拿回来,也会拿回我们的养马地。”

陈朔这一次确实很感谢宫里的那位。

魏忠贤盯着陈朔:“杂家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也是一个聪慧的人,希望你不要有负陛下所托。待过些年,拿下辽东,陛下定然是要重用你的。”

“陈朔明白”

“秦州的税该交的还是要交,朝廷也难啊!”

陈朔点头,心里却在骂娘,你丫的,秦州的钱三分之一进你的口袋,三分之一归内库,三分之一去辽东,就那三分之一都将辽东的将门养的肥肥的。不过陈朔现在就是属于交保护费,不交不行。

不过陈朔心里想的却是该搞钱了。

不然那几大家族的钱迟早要花完。

陈朔离开了九千岁的府邸,看着这座豪华的宅子,陈朔心里却在回忆。明年崇祯上位后,这个宅子给谁了呢?

魏忠贤有钱,起码几百万两银子是有的,最后这个钱是进了崇祯的口袋还是进了其他人的口袋呢?

估计最后肯定没进崇祯的口袋,他十几年的帝位,可真的是穷啊!一直穷,穷的他都吃糠咽菜了。

当马车准备回到王恒的府邸时候。

突然马车停下。

“那是何人”

“在下陆文昭,求见秦州知州”

陈朔撩开帘子看到了陆文昭。微微皱眉。

“让他上来吧”

陆文昭上马车后,看到了白衣的素问以及任盈盈。不过他倒是不认识任盈盈。

只是有些为难的看着陈朔。

陈朔:“说吧,什么事?咱们貌似没什么交情吧?”

陆文昭:“不知道我师妹他们”

“他们很好。说明你的来意”

陆文昭看了看素问,又看了看陈朔,最后脑海里想到了殿下最后的言语。

还是硬着头皮道:“陈知州,殿下有意想邀请这位小姐一叙”

任盈盈瞬间脸色大变,她眉毛一挑,那短剑已经在手中。

素问的脸色铁青,只不过因为陈朔在,她没有说话。

陈朔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寒芒,随即笑了。

“很好,很好。滚”

突然,陈朔一拳将陆文昭轰出了马车。

“告诉他,小逼崽子别打我的主意”

“噗呲”

摔在地上的陆文昭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朔竟然会悍然出手,且说的话那么决绝。

“走”

陈朔坐在那里,脸若寒霜:“高凯”

“在”

“传令,直接出城,我们回朔风”

“是”

素问和任盈盈不解的看着陈朔。

陈朔:“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会徒生事端,今日有人既然敢来和我要素素,那么明日就会有人来要你任大小姐。所以直接回去会省很多的麻烦事”

突然,马车再次停下。

只见前方有一支马队,为首之人是一个少年人。

这时候有人直接走来:“我家大人乃是九千岁侄孙魏鹏翼,想邀请马车内的姑娘一叙”

素问和任盈盈对视一眼,两人都无语了。

任盈盈:“估计是刚刚我们等你的时候车厢内有些闷,所以撩开了帘子被看到了”

陈朔摆摆手。

“冲过去”

高凯笑了。只见他带着手下的人直接冲过去。

那些打手平日里作威作福,谁能想到直接被揍了。一个个哭爹喊娘。

陈朔的马车路过的时候,那魏鹏翼都快吓尿了。

陈朔掀开帘子,眼神冰寒的瞪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陈朔的一名护卫已经将相关情况告知了魏府的人。

魏鹏翼急冲冲跑回家想告状。

可是一进门。

“跪下”

“爷爷,侄孙我”

“啪”

魏忠贤一鞭子就抽在了他的身上。

“你惹谁不好?惹那位?那位是在陛下身边挂了号的。若不是给我面子,现在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那是一个敢杀大儒的人。何况是你?

杀了你,老夫都不能马上弄死他。给我滚回去。禁足三个月”

魏忠贤气呼呼,不过他心里也不爽。不爽的是陈朔竟然这点面子都不给,不就是两个女人吗?不过因为这点事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的侄孙没有任何伤害。

不过他倒是将这个事情记在了心里。日后处理陈朔的时候也多了一个理由不是?

就在车队即将出京城的时候。车队再次被拦。

“庄主,是一些学子”

“学子?”

陈朔这次走出了马车,看着前方义愤填膺的学子们。

“陈朔,你这个恶魔,竟然敢杀程公。程公乃是天下闻名的大儒,还是为你取字的大儒,你竟然敢杀程公。我等和你势不两立”

“陈朔,受死。”

“陈朔。拿命来?”

“陈朔,此等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

高凯愤怒,素问和任盈盈兼愤怒的不行。

陈朔看着他们。淡淡一句:“一群土狗尔,冲过去。”

“是

高凯和他的护卫们直接手持武器,骑着马直接冲了过去。

“啊!”

“啊!”

“陈朔,你竟然敢打杀我等学子”

“陈朔,你不得好死”

“陈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