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盅原本是一套茶具中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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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好东西，何雨柱开始物色搭话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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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找人攀谈时，一个精瘦矮小的汉子拦住了去路：这位朋友，哪条道上的？
何雨柱迎上对方的目光，余光扫过四周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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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纷纷投来目光，何雨柱立刻意识到眼前这男人就是鬼市的安保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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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
何雨柱简短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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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词，男人神色明显松弛下来：有凭证吗？
见对方态度尚可，何雨柱判断这个鬼市应该新开不久。
^他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块刻字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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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验验货吗？男人笑着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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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递过玉牌，只见男人放在鼻尖轻嗅：土腥味很重，出土不超过十天。”
说罢便将玉牌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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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窥探的目光顿时消散，人群重新恢复交谈。
^何雨柱暗自诧异——这人竟能凭气味断代。
^这玉牌确实是从孙六葬身的墓里带出来的，出土刚满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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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啊。”
何雨柱压低嗓音，这样的货现在收么？我手里还有。”
收是收，但行情你也清楚。”
男人苦笑中带着无奈。
^这年月有这身本事，早几十年能当土皇帝，晚几十年可做收藏家，偏生卡在这青黄不接的当口，只能当个看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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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价。
^不过丑话说前头，我这些全是明器，要嫌晦气就免谈。”
何雨柱知道这行当遭人忌讳，挖坟掘墓在常人眼里终究损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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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这行的谁嫌谁？男人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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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闻言又掏出两块玉牌和一只茶盏：玉牌共九九之数，茶具是成套的。
^还有些物件我没动——有时候留在墓里比搬回家更稳妥。”
这话完全照搬了孙六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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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是个明白人。”
男人眼睛一亮，随即又面露难色：玉牌和茶具我能牵线，不过...
规矩我懂。”
何雨柱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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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在下薛敬，鬼市三管事之一。”
孙无病，祖传的摸金手艺。”
如今时局不同，我们只抽两成。
^这钱要打点各路神仙，您多担待。”
理解。”
痛快！
何雨柱想起前世在潘家园的见闻。
^这种中间人旧时叫，原本能吃两头，如今却只能在夹缝里挣个辛苦钱——这年头，谁也不敢大量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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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行,你取货来,我去找买家,稍后在对面巷子十五号碰头。
^来时先敲左侧门三下,再敲右侧门三下,切记顺序。”
男子仔细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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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何雨柱依然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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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模仿着孙六寡言少语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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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集市后,何雨柱佯装返家,绕至屋后直接进入空间,换上一袭黑衣。
^穿戴整齐后便朝约定地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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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目的地,何雨柱攀上房顶潜伏。
^想起上次监视孙六时被蛇咬伤的经历,他仍心有余悸。
^这次他仔细检查四周,确保没有蛇类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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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时辰后,薛敬领着个老者现身。
^两人警惕地环顾四周才进屋。
^何雨柱立即俯身贴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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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薛,若能确定那人确是盗墓的,日后可长期合作,有多少收多少。”
姚老放心!那人言谈举止,出手物件,都像专业盗墓的。”
既如此就好。
^照旧压价两成,事后分你一份。”
姚老,这说得含糊。
^上次说分一份,结果...薛敬话留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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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因货被查资金紧张,这次保证给足。”
......
听到这里,何雨柱暗自欣喜。
^如此大量长期收购,必是为某个组织服务。
^这条线索值得深挖,即便与谭映雄所言无关,揪出幕后势力也是大功。
^即便无功,能获得蕴含灵力的玉石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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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爬下屋顶。
^为掩盖动静,他提前在空间里备了只夜猫。
^随着猫叫声和逃窜声,成功转移了屋内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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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迅速躲进空间。
^待换回常服取出交易物,稍候片刻才现身。
^按约定左右各敲三下门,过了许久门才开。
^他猜测屋内必有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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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仅一支摇曳的蜡烛照明。
^借着微弱火光,何雨柱打量着眼前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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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如霜，目光如炬，那双宽厚的手掌与结实的小臂都彰显着不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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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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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这位就是摸金的那位兄弟。”
孙兄弟，这位姚老爷子专收古董，你有多少他收多少。”
薛敬简单为双方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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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
何雨柱模仿着孙六的寡言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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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可畏。”
姚老抚须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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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维持着木讷人设，径直将物件摆在桌上：
一套茶具，八十一枚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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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价吧。
^若价钱合适，明日就把地下的东西全起出来。”
他语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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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边打量何雨柱边暗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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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与土夫子打交道的他深知——
越是嘴笨的，往往越是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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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人手上的老茧，定是常年摆弄器械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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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这些厨艺磨出的茧子，在身体改造后尚未褪尽）
明代茶具，品相完好，三百。”
玉牌虽多却质普通，刻的是藩王自传...姚老沉吟片刻，五百。”
何雨柱心头微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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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六的藏品竟如此值钱？
两样物件便值八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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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敬闻言蹙眉——这价码已超出原先议定的两成折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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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见姚老闪烁的目光，顿时了然：
老狐狸想绕开自己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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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何雨柱面无表情点钞，抽出百六递给薛敬，两清。”
说罢揣钱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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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脚步声远去，薛敬冷脸质问：坏了规矩？
且看这玉牌——姚老摩挲着铭文，眼底精光暴射，记的是朱樉生平！那小子掘的是皇陵！今日抬价，为的是他手里更大的货！
“皇陵？我去……”
^薛敬被姚老爷子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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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开高价了吧？”
^姚老爷子捋着胡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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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您老高明。”
^薛敬奉承完，想起自己拿的佣金似乎多了些，忍不住埋怨道，“您也不提前提点我，早知道是这种买卖，我就少抽些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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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必如此。”
^姚老爷子摆摆手，“该拿的照拿，否则反而惹人怀疑。
^要让他觉得我们出价高却清清白白，这样他才会一直找我们合作。”
^他自信地摸着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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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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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简短交谈后，姚老爷子推门而出。
^何雨柱仍在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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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爷子刚迈出门槛，何雨柱便明目张胆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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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嚣张的跟踪？何雨柱给出了答案——不躲不藏，脚步声清晰可闻。
^姚老爷子稍有察觉，他便闪入空间；等对方继续前行，他又悄然现身。
^黑衣黑帽的装扮，即便被瞥见也难辨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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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爷子两次回头，总觉得有人尾随，却什么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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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疑神疑鬼的……”
^他拍拍额头，嘀咕道。
^方才似乎瞥见黑影一闪而逝，难道是眼花？活了大半辈子，他可不信鬼神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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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无果后，姚老爷子不再回头。
^何雨柱却始终紧盯，随时准备躲闪。
^他忽然冒出个念头：若用空间装神弄鬼，效果定然惊人。
^改日不妨拿贾张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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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刻钟后，姚老爷子停在一处临街民房前。
^大隐隐于市——何雨柱脑海中闪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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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姚老爷子进屋后，何雨柱绕屋探查一圈，随即翻入后院。
^落地时“咚”
^的一声响，他慌忙躲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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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爷子闻声持电筒冲出，将院子照了个遍。
^“怪事……明明听到有人 ** ……”
^他嘟囔着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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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再度现身，却被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捂鼻。
^院中赫然停着十几辆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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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然大悟：原来古董是借粪车运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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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清套路后，一个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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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无暇考虑如何为家人创造立功机会，何雨柱只想知道姚老头家中是否藏有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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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靠近宅院便能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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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然挪步向院墙边缘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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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至墙根，右手空间印记便传来灵气吸纳的灼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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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东西屋里不仅藏着玉器，数量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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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汹涌的灵气吞吐量，何雨柱生平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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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谭映雄文件提及的奇玉就在此处？
姚老头就是那个秘密接头人？
无论是否，先吸尽灵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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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的灵力浓度竟胜过孙六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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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吸纳一个多时辰才渐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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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停止，实则仍有断续灵气渗入掌心，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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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断断续续的异状前所未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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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个时辰后，灵气仍如潮汐般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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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头必有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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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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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物能持续产出灵气，不惜代价也要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