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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日被迫亲手劈碎母亲灵牌时一样。

她对江家的恨意深埋心底,日复一日,凝结成冰。

片刻后——

“石门边缘的方形石块下方,灰尘似乎比其他地方少。”

她心中暗笑,唇角微扬。

随后,她抬手轻轻一按。

墙上的石块受力凹陷,石门随之微微一震。

“咔嗒”

一声轻响,江玉燕仿佛听见机关松动的声响,像是门闩被解开。

她眸光一闪,淡然一笑,伸手推向石门。

然而,即便她使出全力,石门也只裂开一道窄缝。

即便双手并用,仍只能勉强挪动分毫。

江别鹤既然敢将宝物藏于院外,自然不会让人轻易得手。

否则,若有下人误入,岂非白白送上门去?

江玉燕停下动作,若每次只能推开这么一点,恐怕到天亮也进不去。

“这石门如此沉重,常人怕是难以撼动。”

“可惜我毫无武功根基!”

她眉头紧蹙,此刻对武学的渴望无比强烈。

要改变命运,她深知唯有攀上高位,而武功便是最快、最强的途径。

因此,面对近在咫尺的宝物,她绝不会轻易放弃。

自踏入江府,本就瘦弱的她被迫承担远超体力的苦役。

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学会机敏应变,琢磨各种办法。

只为活下去!

这石门,便如同柴房里那扇沉重的木门——她曾多次在深夜饥饿难耐时,拼尽全力推开它,只为寻一口吃食。

过往的苦难,仿佛上天对她的磨砺。

终于,经过数次尝试,她挤进了藏宝之地。

眼前珠光宝气,璀璨夺目。

其中任意一件,都足以让她隐姓埋名,安稳度日。

......................................................

柴房门前!

卿嫂与秀姑面色阴沉,“ ** !滚出来!”

身后几名丫鬟捧着大红嫁衣,心中疑惑——不是说要将婚服送给 ** 吗?怎么跑来后院柴房欺辱这可怜人?

“这贱蹄子死哪儿去了!”

卿嫂怒骂,片刻无人应答便似大逆不道。

“莫非逃了?”

秀姑嫌恶地瞥向敞开的柴房,连踏入都觉得脏了鞋,“倒也省事,免得糟蹋这身好衣裳。”

她巴不得这丫头遭殃,“走!禀告夫人,就说这贱种抗命不遵!”

卿嫂与秀姑相视冷笑,这下便有理由将她逐出江家,甚至……

若能借此讨得夫人欢心,可是大功一件。

“等等!!”

江玉燕匆忙从昏暗的柴房后奔出。

她太清楚,她那父亲绝不容许她有半分违逆——正如当初他与江夫人联手,逼她亲手劈碎生母的灵位。

“哟!这是怎么了?满脸黑灰,像从灶膛里爬出来的!”

卿嫂瞪大眼睛,本想厉声呵斥,却见江玉燕脸上沾满炭黑。

秀姑见状也跟着放声大笑,“你这贱胚也知道没脸见人了!”

柴房里,还搁着那副刚偷来不及藏起的骰子。

江玉燕心绪渐平,比方才被那二人突然喝骂时镇定多了。

所幸她们未察觉异样。

江玉燕暗自冷笑,她心知肚明——此刻成败皆系于这间柴房。

只需进去稍作翻找,秘密便会暴露。

可偏偏这两个该死的蠢货,连门槛都不愿跨进一步。

自视甚高的卿嫂与秀姑,加上她们对贱籍出身的江玉燕满眼嫌恶,这阴暗柴房于她们而言如同污浊之地。

白日里尚且避之不及,何况此刻黑黢黢的屋内连盏灯都没有。

卿嫂盯着这张丑陋面孔,反倒觉得分外有趣。

她扬声道:“**!这是夫人开恩赏你的嫁衣。”

“还不快叩谢夫人恩典!”

江玉燕明白眼下仍是人为刀俎,只得顺从,免得再吃苦头。

丫鬟们面面相觑——原来老爷当年在外留下的血脉,竟真是这个被夫人百般折磨的可怜虫。

秀姑对下人们嗤之以鼻,讥讽道:“这贱种今日倒学乖了!”

卿嫂阴恻恻一笑:“你们把嫁衣给她。”

“听着!别以为成亲就能飞出牢笼。”

“这嫁衣仅此一件,可比你这贱命值钱得多。”

“明日大婚若敢弄脏半分,损了老爷颜面——”

她故意拖长声调,“有你受的。”

秀姑闻言大笑,这般 ** 柴房,嫁衣岂能不沾污秽?

待二人领着丫鬟扬长而去,江玉燕抱着嫁衣无声轻笑。

她眸中光华愈盛。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与这华服倒般配。”

玲珑心窍的她已然成竹在胸。

.....................................................................

次日!

江府上下张灯结彩。

这场婚事来得突兀——江别鹤夫妇显然未翻黄历。

江湖中人嘛,本就不拘这些虚礼。

或许因新郎新娘皆非亲生,整个仪式透着敷衍。

虽从清晨便喧闹非凡,两位新人却被严加看管,直至拜堂才得现身。

“吉时已到!新人行礼!”

当李鑫身着喜袍踏入厅堂,满座宾客皆惊。

这哪是传闻中的李家痴儿?目若朗星,气宇轩昂,分明是个翩翩佳公子。

众人初次见到新郎,神色各异,暗自诧异。

曾有一面之缘的江玉凤微微睁大了眼,既惊讶又好奇。

没想到这位就是李家的公子,生得倒是俊朗。

转念一想,若父亲将她许配给他,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他虽不痴傻,终究只是个寻常人。

江玉凤展露笑颜,望着红盖头下的新娘,心中为她欢喜,成亲后日子应当能好过些。

自踏入大堂,李鑫便察觉一事。

堂上仅有江别鹤一人,那刻薄的江夫人并未露面。

瞥见曾见过的江玉凤,李鑫心中已然确定,身旁的新娘必是江玉燕无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堂上的江别鹤负手而立,满面笑容。

“夫妻对拜!”

李鑫躬身与江玉燕对拜,婚礼至此礼成。

“送入洞房!”

按惯例,新人入洞房后,新娘需在房中静候至夜晚,新郎才会前来掀开盖头。

随后,自是洞房花烛。

而作为新郎,李鑫本应向前来宾客敬酒。

然而这场婚礼仓促,并无远客,只有些街坊邻里与慕江别鹤仁义之名而来的访客。

宾客眼中似乎只有江大侠,新郎李鑫自然被冷落一旁。

这正合李鑫心意,与其同这些趋炎附势之人饮酒,不如早些回去与江玉燕切磋一番。

他向江别鹤拱手道:“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江玉朗会意,客气道:“妹夫,这边请!”

李鑫心知肚明,此人虚情假意,明为引路,实为监视。

绕行片刻,江玉朗笑道:“恭喜妹夫!不仅抱得佳人,连西南角那处别院也归你了。”

“此话怎讲?”

李鑫问。

“家父感念令尊恩情,特将此院赠予妹夫。”

江玉郎解释,“还望莫要推辞。”

“那就却之不恭了。”

李鑫客气回应。

心中却觉可笑,江别鹤这算盘打得精妙。

既嫁女儿,又赠宅院,显得何等慷慨。

果然是那伪君子的做派。

只是这偏僻院落仅他们一对新人,即便哪天悄无声息死去,恐怕也无人知晓。

但对李鑫而言,此地却是绝妙之处。

目送江玉朗离去,李鑫方才行走间已将系统所赐领悟大半,算是初窥门径。

转身见那早已立于柱旁的红衣女子,他淡然一笑,调侃道:

“大喜之日,莫非你想悔婚?”

面对李鑫的调侃,江玉凤并未察觉话中深意。

她神情认真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恭喜了。”

承你吉言。”李鑫笑着回应。

江玉凤微微蹙眉,心中困惑。

她懒得深究,只当对方言语古怪。

望你善待舍妹。”她语气平静,否则......

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她向来不善威胁。

李鑫嘴角含笑,心想这位不速之客果然为此而来。

只是话说一半就卡壳,莫非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

姑娘貌美心善,能娶你之人必是十世修来的福气。”

可惜在下无缘,错失良机。”

江玉凤初听暗喜,转念又恼:我与你何来缘分?

李鑫笑问:姑娘当真不知这婚事缘由?

不知。”江玉凤斩钉截铁。

李鑫暗叹:江府众人各怀鬼胎,竟真有出淤泥不染之人。

玉凤姑娘,切记防人之心不可无。”

告辞,珍重。”

说罢扬长而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

让纯真之人认清世道,非一日之功。

江玉凤只觉莫名烦躁,仿佛被当作孩童对待。

望着新郎远去的背影,她转身欲走。

行出数步忽觉异样,自己倒像个痴儿。

顿时羞恼交加:哼!这笔账我记下了!

此刻李鑫已昂首来到洞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