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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紧张与期盼中流逝。萧墨珩(陆雪瑶身)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孕期的辛苦也与日俱增。浮肿的双腿,沉重的腰身,夜间频繁的抽筋,以及因胎儿压迫带来的呼吸不畅……这一切生理上的磨难,几乎耗尽了他(她)所有的力气和耐心。

他(她)曾是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如今却连自己日益笨拙的身体都难以驾驭。那种无力感,比任何刀剑带来的伤痛都更让他(她)感到挫败。

陆雪瑶(萧墨珩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他)尽可能推掉不必要的政务,陪伴在侧,为他(她)按摩浮肿的腿脚,在他(她)夜间无法安眠时,笨拙地学着哼唱安神的曲调(用着萧墨珩低沉的嗓音,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格外真挚)。

两人之间的感情,在这段特殊的日子里,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愈发深厚。超越了肉欲,超越了身份,是一种在极端困境下相互扶持、彼此理解的灵魂共鸣。

终于,到了瓜熟蒂落之时。

昭雪元年,深秋。凤仪宫内殿,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萧墨珩(陆雪瑶身)躺在产床上,阵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剧烈。那是一种他(她)从未想象过的、仿佛要将身体活活撕裂的痛楚!汗水浸透了他(她)的鬓发,他(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示弱的呻吟,只有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闷哼。

“娘娘!用力!看到头了!”经验丰富的产婆在一旁焦急地引导。

可萧墨珩(陆雪瑶身)只觉得浑身力气都在那无尽的痛楚中被抽干。他(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闪过沙场喋血、朝堂争锋的画面,那些生死一线的时刻,似乎都不及此刻这般煎熬与无助。

“雪……瑶……”在剧痛的间隙,他(她)无意识地喃喃,呼唤着那个与他命运交织的名字。

产房外,陆雪瑶(萧墨珩身)如同困兽般来回踱步。里面传来的每一声压抑的痛呼,都像刀子一样割在她(他)的心上。她(他)恨不得冲进去,代替里面的人承受这一切!可如今,她(他)顶着皇帝的躯壳,只能在外面徒劳地等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产房内的消息时好时坏。赵太医隔着门帘,语气凝重地向“陛下”汇报:“娘娘胎位尚正,但产程有些过长,体力消耗太大,恐有衰竭之象……”

陆雪瑶(萧墨珩身)的脸色瞬间煞白!她(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他)知道,在古代,女子生产本就是一道鬼门关!

“保大人!无论如何,给朕保住皇后!”她(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嘶哑与恐惧,甚至忘记了掩饰,流露出一丝属于陆雪瑶本音的颤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产房内,萧墨珩(陆雪瑶身)在剧烈的宫缩中,仿佛用尽了灵魂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低吼,伴随着产婆惊喜的呼喊: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皇子!”

然而,还不等众人松口气,产婆的声音又陡然响起:“等等!还……还有一个!是龙凤胎!娘娘,再用力啊!”

萧墨珩(陆雪瑶身)已经精疲力竭,意识在涣散的边缘。就在他(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从灵魂深处涌起,支撑着他(她)完成了最后的努力。

伴随着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第二个孩子也顺利降生。

“是个小公主!恭喜娘娘!龙凤呈祥!”产婆们喜极而泣。

而萧墨珩(陆雪瑶身)在听到那两声啼哭后,心神一松,无尽的黑暗便吞噬了他(她)的意识,彻底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