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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他的警告!捏紧我手腕:“孩子若有闪失,你陪葬!”

腕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闷胀的抽痛。顾霆琛留下的指印,如同被烙铁烫过,深紫色的淤痕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狰狞刺目。每一下脉搏的跳动,都牵扯着那片淤伤,传来清晰的、令人颤栗的钝痛。

时间在高度紧绷的神经和刻意的麻木中,如同凝固的沥青,缓慢而沉重地流动。

苏念安的行动更加迟缓,眼神更加空洞,如同一具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精致人偶。

早餐时,佣人小慧将一碗寡淡的白粥和一碟腌黄瓜放在挡板口的地上。

苏念安慢吞吞地爬过去,伸出手指似乎想端碗,却在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碗壁时,猛地瑟缩了一下,仿佛那温度灼痛了她。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腕,又看了看地上的粥碗,最终只是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极其笨拙地、一点点地舀起粥,送到嘴边,机械地吞咽。动作僵硬而滞涩,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打翻”的惊惧感。

小慧在门外看着,眼神复杂,有同情,也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她低声说:“苏小姐……您的手……还好吗?要不要……我帮您……”

苏念安像是没听见,只是专注地盯着眼前的粥碗,小口小口地吞咽,眼神空茫得没有焦点。

林薇薇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抱着手臂,倚着墙壁,冷眼旁观着这一幕。看到苏念安左手笨拙进食的样子,和她那只明显肿胀淤紫的手腕,红唇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带着胜利意味的讥诮。

“哟,”她拖着长腔,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储物间里的苏念安和门外的小慧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苦肉计?博同情?”

苏念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握着勺子的左手顿在半空,指尖微微有些发白。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只是重新低下头,继续缓慢而艰难地喝着粥。

林薇薇踩着高跟鞋走近几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她在门口站定,目光挑剔地在苏念安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那只淤紫的手腕上,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霆琛哥下手是重了点,”她语气带着一丝假惺惺的“惋惜”,眼神却冰冷如毒蛇,“不过也难怪他生气。吴嫂那么老实巴交的人,不过是用了点过期的料酒,差点害了你和孩子。霆琛哥最看重顾家的血脉了,你倒好,自己没端稳碗,把汤撒了,还差点把自己摔了,害得霆琛哥担心孩子出事……”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尖锐的警告:“苏念安,你给我听清楚了!”

苏念安终于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缓缓抬起头。那张苍白瘦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地望着林薇薇的方向,却又好像穿透了她,落在某个虚无的点上,只有紧抿的唇线透着一丝麻木的顺从。

“孩子,”林薇薇向前倾身,压低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钉子,一字一句钉进苏念安的耳朵,“在你肚子里,一天没生下来,那就是霆琛哥的骨肉!是他的东西!你敢让它有半点闪失……”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目光阴冷地扫过苏念安的小腹,又回到她脸上,红唇勾起一个恶毒的弧度:

“霆琛哥的话,你可要刻在骨头里!‘再出任何意外,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下去陪你妈!’”

“下去陪你妈”这几个字,被她刻意加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苏念安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心脏猛地一阵痉挛般的剧痛,几乎让她瞬间窒息!

她放在膝盖上的那只受伤的右手,无意识地微微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刚刚结痂的旧伤里!尖锐的刺痛感勉强压下了喉咙口翻涌的腥甜。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是那空洞的眼神深处,仿佛有墨色的漩涡在无声翻涌,被浓密的眼睫飞快地掩盖下去。她重新低下头,像个最听话的木偶,沉默地用左手拿起勺子,继续小口地、艰难地喝着那碗早已冷掉的粥。仿佛林薇薇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吹过耳畔的冷风,无法在她死水般的心湖里激起半分涟漪。

林薇薇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彻底“废掉”的样子,心中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更旺了!她最恨的就是苏念安这种貌似顺从、实则无声对抗的姿态!

“哼!”林薇薇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脚步声带着未消的戾气,回荡在走廊里。

小慧看着林薇薇走远,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向门内依旧低头喝粥的苏念安,低声劝道:“苏小姐……您别往心里去……林小姐她……唉,您……您自己多小心身子……”

苏念安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缓慢地将最后一口冰冷的粥咽下喉咙。碗空了。她放下勺子,动作迟缓地将空碗推回挡板口,然后抱着膝盖,重新缩回墙角最深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门被挡板轻轻关上。

储物间内恢复了死寂。

黑暗是最好的掩护。

确认门外彻底没有了声响,蜷缩在角落的苏念安才缓缓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冰冷。

她小心翼翼地松开那只一直紧握的右手。

掌心,几道深深的指甲印里,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痕,混合着之前掐伤的暗紫色旧痕,一片狼藉。

身体的痛,永远抵不过心尖被反复凌迟的万分之一。

林薇薇的警告,顾霆琛的暴戾,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脖颈,随时准备收紧!

她缓缓抬起左手,指尖颤抖着,探入怀中那个紧贴心脏的文件袋。

粗糙的牛皮纸下,是硬质的护照本轮廓,是厚厚一叠钞票的触感,是那套灰扑扑的运动服……还有,藏在最深处夹层里的,那两片冰冷、带着死亡气息的碎瓷片!

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瓷片锋利的边缘。

证据……

这是她唯一的、微弱的武器!

不是为了复仇(现在她只想逃离),而是为了……自保!

一个清晰的念头在她冰封的心底成型。

她不能带着这两片可能暴露真相的瓷片逃跑!这太危险!一旦被发现,不仅会暴露林薇薇下毒未遂的事实,更可能牵连出沈翊帮她逃离的秘密!

必须将它们处理掉!

但绝不是简单的丢弃!

她要让这两片瓷片,在彻底消失前,发挥最后的作用——成为她伪装顺从、降低戒心的道具!

傍晚。

晚餐时间。

依旧是简单的饭菜送进来。

不同的是,今天的餐盘旁边,放着一小卷干净的医用纱布和一小瓶消肿止痛的药膏。

苏念安的目光在那卷纱布上停留了一瞬,眼神空洞依旧,心底却已了然——这是小慧那点微弱的同情心,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对她这只“残废”手腕的照顾。

她慢吞吞地挪过去,没有先吃饭,而是伸出那只伤痕累累的右手,动作笨拙地试图去拿起纱布卷。

她的手指因为伤痛和刻意维持的僵硬而显得非常不灵活,几次都没能成功拿起那卷小小的纱布。

“嘶……”一声短促的、压抑的痛嘶从她唇间逸出。她放弃了纱布,转而用左手拿起那瓶药膏,拧开盖子,尝试单手往右手手腕的淤伤上涂抹药膏。

动作更是笨拙不堪,药膏涂得歪歪扭扭,不少蹭到了袖口上。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扰和挫败感,像个学不会自理的孩子。

就在这时!

储物间的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随即,门被猛地拉开!

走廊明亮的灯光骤然涌入,刺得苏念安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顾霆琛高大的身影如同笼罩一切的阴云,堵在门口。他不知何时回来的,穿着一身挺括的深色西装,脸色阴沉,显然是刚刚结束一场重要的会议或谈判,眉宇间还残留着未散的戾气。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精准地落在苏念安那只涂满药膏、显得更加狼狈不堪的手腕上,以及她脚边散落的纱布卷和拧开盖子的药膏瓶上。

苏念安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大跳,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药膏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膏体溅出少许。她慌乱地抬起头,对上顾霆琛那双冰冷的、充满审视和厌弃的眼睛,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无措,下意识地想把自己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藏到身后。

“管不好自己?”顾霆琛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压迫感,他向前一步,踏入这狭小冰冷的空间,巨大的阴影瞬间将蜷缩在地上的苏念安完全笼罩。

阴影如同实质的囚笼,带着他身上浓烈的、极具侵略性的冷冽气息,沉沉压下。苏念安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死死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左手慌乱地在地上摸索着,想把掉落的药膏瓶捡起来。

顾霆琛居高下地看着她这副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样子,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他似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猛地俯身!

“啊!”苏念安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下一秒,她的右手腕再次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攥住!

力道之大,远超上次!仿佛要将她的腕骨彻底捏碎!

剧烈的、钻心刺骨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她!眼前阵阵发黑!额角的冷汗瞬间渗了出来!

“呃……痛……”一声破碎的、带着哭腔的痛吟终于冲破了她刻意维持的麻木,从她紧咬的唇缝里溢出。她被迫抬起头,泪水瞬间盈满了那双空洞的眼眸,顺着苍白的脸颊无助地滑落下来。她整个身体都在顾霆琛粗暴的钳制下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寒风中最后一片瑟瑟发抖的枯叶。

顾霆琛死死盯着她痛得扭曲的小脸,盯着她眼中惊恐的泪水,盯着她手腕上因为他的大力而变得更加深紫、甚至有些地方开始渗出血丝的狰狞淤痕。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紧!

苏念安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

“痛?”顾霆琛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地狱刮来的寒风,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和暴戾,狠狠砸在苏念安的脸上!

“苏念安,你给我听清楚!这点痛算什么?!”他猛地将她往前一拽!

苏念安整个人被他拽得向前扑倒,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剧烈的撞击痛得她又是一声闷哼!她被迫以一个极其狼狈痛苦的姿势仰着头,承受着来自头顶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意!

“你肚子里的东西——”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狠狠剜向她的小腹,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被冒犯的暴怒,“是我顾霆琛的!在它出生前,它的命,连着你的贱命,都是我顾霆琛的!”

他俯下身,俊美无俦的脸庞逼近她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距离近得能让她看清他眼底翻滚的、如同野兽般疯狂的冰冷戾气!

“你给我管好你自己!”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带着血腥味,“再让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被死死钳制、伤痕累累的手腕,扫过她痛苦不堪的小腹,最后定格在她惊恐绝望、布满泪水的眼眸深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到极致的狞笑:

“——再让它出任何意外!”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苏念安的耳畔:

“我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下去陪你那个短命的妈!听懂了没有?!”

“下去陪你妈!”

这诛心的话语,裹挟着他灼热而狂暴的呼吸,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念安的灵魂最深处!巨大的悲恸和冰冷的恨意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她再也无法维持伪装,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和悲鸣:

“呜……我……知道了……知道了……”

剧烈的喘息从她胸腔里挤压出来,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泣血的颤抖和彻底的臣服。她看着他,眼神不再是空洞,而是被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淹没的、濒临崩溃的灰败。

顾霆琛看着她这副彻底破碎、完全臣服的姿态,看着她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由他亲手造成的伤痕,胸中那股无处宣泄的暴戾和窒闷感才似乎得到了些许诡异的平息。他冷哼一声,猛地甩开她的手腕,仿佛丢弃一块肮脏的抹布。

苏念安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毫无支撑地重重摔倒在地,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她蜷缩着身体,抱着那只痛得失去知觉、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右手腕,剧烈地、压抑地喘息着,肩膀无声地耸动,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顾霆琛站直身体,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仿佛多看一秒都会污了他的眼睛。他整理了一下没有丝毫褶皱的昂贵西装袖口,转身大步离开。

储物间的门在他身后被保镖重重关上,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他冰冷绝情的背影。

黑暗重新吞噬了一切。

苏念安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因为剧痛和极致的情绪崩溃而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右手腕已经完全麻木,只有深入骨髓的疼痛依旧清晰地存在着,提醒着她刚才经历的一切。

泪水汹涌而出,不是因为手腕的痛,而是因为心口那片被反复撕裂、早已血肉模糊的荒芜之地。

顾霆琛……

顾霆琛……

这个名字如同带着倒钩的毒刺,深深扎进她的血肉,每一次心跳,都带来锥心刺骨的剧痛!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嘴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悲鸣。

不能哭出声……

绝对不能……

她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重新爬回墙角最深的阴影里。

后背紧贴着粗糙冰冷的墙壁,传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凉意,稍稍缓解了身体内部灼烧般的痛楚。

她闭上眼,急促地喘息着,努力平复着翻江倒海的情绪。

许久,身体的颤抖才慢慢停止。

她缓缓睁开眼。

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深处,所有的痛苦、绝望、悲伤,都被一种更加冰冷的、更加坚硬的决心所取代。

像被冰雪覆盖的火山,内里是滚烫的熔岩,外表只剩一片死寂的寒冰。

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探入怀中。

指尖触碰到那个坚硬冰冷、如同救命稻草般的牛皮纸文件袋。

然后,极其隐秘地,探入文件袋最深处的夹层。

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碎瓷片,静静地待在角落里。

她的指尖感受着那份冰冷和尖锐。

是时候了……

她动作极其缓慢地,将这两片小小的瓷片抽了出来。

借着储物间门缝下透入的那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她最后看了一眼瓷片上干涸的褐色痕迹。

然后,她伸出左手,摸索着找到墙壁上一处粗糙不平、甚至有些尖锐的砖缝。

她将其中一片碎瓷片的尖端,对准那处砖缝尖锐的边缘。

用力!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被淹没在黑暗中、如同枯枝断裂般的脆响。

瓷片断成了两截!

她面无表情,如法炮制。

“咔嚓!”

第二片瓷片也碎裂开来!

她将断裂成更小碎块的瓷片,极其小心地、分散地塞进墙角几处不起眼的、积满灰尘的缝隙深处。

做完这一切,她将左手掌心在粗糙冰冷的地面上用力摩擦了几下,蹭掉可能残留的瓷粉。

最后,她才拿起地上那卷小慧“好心”留下的干净纱布,用牙齿和左手配合着,极其笨拙地、一圈一圈地,将自己那只伤痕累累、几乎失去知觉的右手腕,缠绕包裹起来。

白色的纱布覆盖了狰狞的淤紫和细微的血痕,也暂时掩盖了底下那份孤注一掷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