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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暂缓死刑!羊穿亲子鉴定!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翻涌的怒火已被强行冰封,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鸷寒潭,蕴藏着足以撕裂一切的毁灭风暴。

苏念安房间。

输液架上那袋冰冷的营养液,已经接近尾声。透明的液体无声地滴落,沿着细长的塑料管,持续注入苏念安手臂青色的血管里。规律的“滴答”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某种残酷的计时器,记录着她被强行维持的生命。

手臂上传来的轻微刺痛和异物感,她已经麻木了。 身体的虚弱感在冰冷的液体补充下稍有缓解,但那是一种更令人作呕的、被强行填塞的“活力”。她像一个被摆弄的木偶,灵魂早已抽离,只剩下躯壳瘫软在宽大的床上,任由那根针管连接着可笑的“生命之源”。

她微微侧着头,空洞的目光落在厚重的丝绒窗帘上。外面是无边的夜色。手腕上被护工钳制留下的淤青,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小腹上,她的手依旧虚虚地搭着,这是她残存的、唯一的本能姿势,一种早已被击碎却依然顽固的守护姿态。

宝宝……对不起……妈妈没用…… 无声的哀鸣在她死寂的心湖里沉浮,连涟漪都无法激起。

门外传来脚步声。 沉重、急促、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暴戾气息,由远及近!

不同于之前的医疗团队或佣人,这脚步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熟悉感,瞬间刺穿了苏念安麻木的神经!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一僵!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几乎停止跳动!濒死的恐惧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席卷了她!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双手猛地护住小腹,像一个受惊的刺猬,竖起最后一点无用的尖刺!

是他! 顾霆琛! 他回来了! 他来……执行最终的判决了?!

门被猛地推开!力道之大,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顾霆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如同一座移动的、散发着无尽寒气的冰山。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口敞开,露出紧绷的颈线。他显然刚从老宅一路疾行回来,周身裹挟着山间夜风的冷冽和……一种几乎要冲破躯壳的、被强行压制住的暴戾!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探照灯,瞬间扫过房间! 掠过那两个如同石雕般伫立的护工! 掠过快要滴完的营养液袋子! 最终,死死钉在床上那个蜷缩着、瑟瑟发抖、眼中只剩下恐惧和空洞的人影身上!

房间里那股消毒药水和营养液混合的冰冷气味,似乎都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冲淡了。

护工立刻躬身,恭敬地退开到角落,如同背景板。

顾霆琛一步一步走进来,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苏念安濒临断裂的神经上。他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昏黄的壁灯光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陷入深邃的阴影,更显得他神情阴鸷难测,如同掌控生死的审判官。

苏念安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她等待着,等待着那最终的、残酷的宣判——被拖回手术台,彻底失去她的孩子……

然而,顾霆琛开口了。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种被强行压抑后的、更加令人胆寒的平静和……讽刺。

“怎么?”他薄唇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里是全然的轻蔑和冷酷,“看到我很意外?还是……很失望?没能如愿以偿地死掉,保住你那‘珍贵’的孽种?”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苏念安的耳膜。她蜷缩得更紧,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顾霆琛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她护着小腹的手,那动作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他倏然俯身,一只大手猛地钳住了她纤细的下巴!力道之大,迫使她抬起头,直面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翻涌着风暴的眼眸!

“收起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和厌恶,“你以为绝食、装死,就能改变什么?做梦!”

苏念安被迫仰着头,下巴剧痛,泪水无法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她透过朦胧的水光,只看到他冰冷唇边那抹残忍的弧度在扩大。

“爷爷发话了,”顾霆琛的声音重新压下来,一字一句,清晰地砸下来,带着沉重的枷锁意味,“顾家的‘血脉’不容混淆,必须查清。”

“血脉”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充满了讽刺和不甘。

苏念安猛地一颤!一丝极其微弱的、不敢置信的光芒在她死寂的眼眸深处闪过。爷爷……?

“所以——”顾霆琛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君王宣判臣民的命运,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手术,暂缓。”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苏念安耳边! 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冲击让她瞬间失语,瞳孔猛地收缩!巨大的眩晕感袭来,身体几乎支撑不住。暂缓? 她的孩子……暂时……安全了?

但这短暂的狂喜还未来得及蔓延,顾霆琛接下来的话,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将她冻僵!

“但是!”他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如同寒冰铸成的利刃,直直刺穿她眼底刚刚燃起的那一丝微光,“别高兴得太早!这是缓刑,不是赦免!”

他微微倾身,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笼罩住苏念安虚弱的身躯,声音冰冷得令人骨髓发寒: “等这个野种月份一到,立刻做羊水穿刺,亲子鉴定!” 每一个字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若证明是我的种——” 他顿了顿,眼中是毫无感情的冷酷,“孩子留下,归顾家。而你,苏念安,立刻给我滚出顾家!从此以后,永世不得出现在我面前!更别妄想靠近孩子半步!”

苏念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撕扯!留下孩子?滚出顾家?永不相见?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这比直接杀了她更残忍!

顾霆琛仿佛没看到她眼中瞬间碎裂的痛苦和绝望,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森寒,眼底翻涌起一片毁灭性的杀意: “若不是——” 他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即将被彻底清除的垃圾,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最终的判决: “那你们母子……就一起消失!彻底、干净地给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轰——!”

苏念安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彻底淹没!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刚刚升起的微弱希望被彻底碾碎!

羊水穿刺! 亲子鉴定! 留下孩子,她滚! 不是他的……母子一起消失!

无论哪一种结果,对她而言,都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不仅可能失去孩子,更可能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全!顾霆琛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她毫不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不……”一声破碎的、带着无尽恐惧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她干涩的喉咙,眼泪汹涌而出,“你不能……不能这样……”

顾霆琛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看着她眼中蔓延的、真实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一种扭曲的、报复性的快感混合着那股无法言说的窒闷感,在他胸膛里冲撞。他猛地直起身,仿佛多看她一秒都嫌肮脏。

“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他冰冷地打断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苏念安,好好珍惜你偷来的这点时间。养好你肚子里的‘筹码’,等着最后的审判吧!”

他不再看她,仿佛她已经是一件待处理的物品。目光冰冷地扫过旁边垂首站立的护工,下达命令,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人给我看好了!一根头发都不许少!” “营养餐按时送进来,看着她吃下去!她不吃,就给我灌!” “胎儿情况,每周向我汇报!” “一旦月份足够——”他眼神凌厉如刀,“立刻通知我,安排羊水穿刺!一秒都不准耽搁!”

“是!顾总!”护工齐声应道,声音恭敬而冰冷。

顾霆琛最后瞥了一眼床上那个如同被抽走灵魂、只剩下无声眼泪和绝望颤抖的人影,心中的烦躁如同野草般疯长。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沉重的关门声,如同最后的丧钟,重重砸在苏念安早已破碎的心上。

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苏念安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她手腕上那圈明显的淤青,无声地控诉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护工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上前动作利落地拔掉了苏念安手臂上的针头,用棉球按住。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怜悯。然后,他们再次退回到门边,如同两尊沉默的门神,目光冰冷地监视着。

巨大的恐惧和寒意,如同冰水浸透了苏念安的四肢百骸。她蜷缩着,身体抖得无法停止。顾霆琛冷酷的话语在脑中疯狂回响: “羊水穿刺……亲子鉴定……” “孩子留下,你滚!” “不是……一起消失!”

消失…… 这两个字,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让她遍体生寒!

她缓缓地、颤抖着抬起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孕育着她唯一的希望,此刻也成了悬在她头顶的铡刀!

宝宝……怎么办……妈妈该怎么办…… 无声的泪汹涌滑落。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再次传来一阵由远及近、刻意放得轻盈却又带着一丝急切的脚步声,伴随着一股浓郁的、甜腻的香水味。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林薇薇那张妆容精致、带着恰到好处“担忧”的脸庞探了进来。

“念安妹妹?”她的声音轻柔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快速地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确认顾霆琛已经离开,只有那两个护工和床上形容枯槁的苏念安。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失望和嫉恨,随即被更深的虚伪覆盖。

她推开门,款款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食盅。她无视护工的存在,仿佛她们是空气,径直走到苏念安床边。

“哎呀,我刚在外面碰到霆琛哥了,脸色好难看……”林薇薇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是不是又凶你了?念安妹妹,你怎么这么傻,非要跟他对着干呢?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她放下食盅,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落在苏念安护着小腹的手上,眼底的恶毒如同毒蛇般一闪而过。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微倾身,压低声音,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虚伪: “不过,我刚才好像听到霆琛哥说……手术暂缓了?还说要做……什么鉴定?”她故意装作不太懂的样子,但语气里的试探和急切却掩饰不住,“这……这是真的吗?爷爷他老人家……出面了?”

苏念安紧闭着眼,泪水无声流淌,根本不想理会这只虚伪的毒蛇。她只觉得林薇薇的声音和那甜腻的香气,都让她窒息作呕。

得不到回应,林薇薇眼底掠过一丝恼火,但她脸上的“担忧”更加浓重了。她叹了口气,打开带来的保温食盅,一股浓郁的、带着药味的鸡汤香气弥漫开来。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快别哭了,”她用勺子舀起一勺金黄的汤,递到苏念安唇边,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来,姐姐特意让厨房给你熬了参茸乌鸡汤,最是滋补元气了。你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呢,不能任性了,快趁热喝点……”

汤勺几乎要碰到苏念安干裂的嘴唇。 那浓郁的香气混合着药味,猛地钻进苏念安的鼻腔! 一股强烈的、源自孕期本能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凶猛袭来!

“呕——!”苏念安猛地推开林薇薇递过来的手,整个人扑到床边,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呕出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她的喉咙!

“啊!”林薇薇惊呼一声,手一抖,滚烫的鸡汤泼洒出来,溅了一些在她昂贵的手袋和自己的裙摆上! “你!”她脸上的“温柔”面具瞬间碎裂,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愤怒!她猛地站起来,看着自己裙摆上的油渍,再看看趴在床边狼狈干呕的苏念安,一股邪火直冲头顶!

“苏念安!我好心好意给你送汤,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故意弄脏我的衣服?!”林薇薇的声音拔高,带着尖锐的指责,指着苏念安,对着门口的护工控诉道:“你们看到了吗?!她就是故意的!不识好歹的东西!”

苏念安根本没力气反驳,剧烈的干呕让她眼前发黑,喉咙如同火烧,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护工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林薇薇看着苏念安这副样子,再看看护工冷漠的反应,知道借题发挥也得不到什么。她愤愤地瞪着苏念安,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恨不得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剜掉!她精心策划的“流产套餐”落空,现在居然还要等几个月做什么该死的鉴定?!万一……万一是霆琛哥的……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恐慌和强烈的嫉恨!

不行! 她绝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 绝对不能!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中的怨毒,重新捡起那副虚伪的面具。 “哼!”她冷哼一声,拿起自己的手袋,嫌恶地擦了擦上面的汤渍,“不吃拉倒!饿死也是你自找的!霆琛哥说得对,你就该好好养着你那‘宝贵’的筹码,等着‘鉴定’结果出来吧!” 她刻意加重了“鉴定”两个字,带着浓浓的恶意和嘲讽。说完,她再也不看苏念安一眼,扭着腰肢,带着一身浓郁的香气和冲天的怨气,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房间,门被她用力带上。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只剩下苏念安痛苦的喘息声和那股残留的、令人作呕的鸡汤混合香水的味道。

苏念安无力地瘫软回床上,浑身脱力,冷汗涔涔。生理性的泪水混杂着绝望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羊水穿刺……亲子鉴定…… 滚出顾家……一起消失…… 林薇薇那淬毒的眼神……

巨大的压力和恐惧,如同沉重的磨盘,反复碾压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她护着小腹的手,冰凉颤抖。 审判……缓刑…… 顾霆琛给了她时间……但这时间,不是恩赐,是把钝刀子!是让她眼睁睁看着铡刀一点点落下,悬在头顶,日日夜夜煎熬!

宝宝…… 她无声地呼唤着,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指节用力到泛白。 我们……不能等死! 一个前所未有的、清晰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爆裂的火星,骤然在她绝望的心底点亮!

必须在鉴定之前……逃出去!

这个念头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瞬间点燃了她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亮! 恐惧依旧存在,绝望依旧如影随形,但一股源自母性的、破釜沉舟的求生意志,第一次压倒了所有的软弱!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不再空洞,而是死死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投向门口那两个如同铁塔般的护工背影。

然后,视线缓缓移动,落在林薇薇留下的那个精致的保温食盅上。

盖子歪斜着,里面金黄色的汤还在袅袅冒着热气。

苏念安的眼神,冰冷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