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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放心,”

中年男子低笑着,伸手在文清脸上掐了一把,“养养就胖了。再说,她脑子灵光,比前头那个只会哭的聪明,将来你的大孙子肯定也聪明。”

方博抱着文清,手臂微微收紧,脸上仍是那副温吞的笑:“老太太,人我带来了,后面的事按原计划办。您看我把人放在哪,最好能藏她一段时间?”

老太太低头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抬头,说道:“你说的对,防止她逃跑,那就先把她关在我家地窖吧。”

说完,她看向中年男子:“地窖里冷,你去我房间拿两床被子铺在地上,别把她冻感冒了,影响我大孙子出生。”

“好的,娘。”

中年男子冲着方博点了一下头,然后快步朝着北屋走去。

老太太重新看向方博:“你们跟我来吧!”

她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把铜钥匙,转身朝着东厢房对面的西厢房走去。

老太太领着方博来到西厢房门前,用钥匙打开门锁,只听“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一股阴冷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屋里没窗,光线昏暗暗的,里面只有一个土炕,一个木柜,还有一些杂物。

方博抱着文清在门前等了一会,片刻,中年男子抱着两床被子,拿着一盏煤油灯从北屋走出。

进入西厢房,他把怀中的被子先放在床上,转身朝着矮个子招呼道:“兄弟,搭把手,把木柜挪开。”

矮个子应了一声,和中年男子一左一右,把靠墙那只老旧木柜“吱呀”着挪开半尺,露出底下一块带铁环的木板。

老太太把煤油灯举高,昏黄的光晕在墙面上投下摇晃的巨影。她抬脚踩着木板边缘,俯身“哗啦”一声掀开,阴冷霉味猛地蹿上来,混着土腥和一股说不清的陈旧腥,呛得人喉头一紧。

“我先下去吧。”老太太一手举着煤油灯递,一只手抓住竹梯扶手,颤颤巍巍下了六七步,回头朝上招手,“把被子给我扔下来。”

中年男子从炕上抱起被子,朝下喊道:“娘,你靠一边站,我把被子扔下去。”

老太太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扔下来吧!”

把被子扔下去后,隔了五六分钟,老太太的声音才再次传来:“被子铺好了,儿子,抱她下来吧。”

方博没动,目光落在地窖中:梯下深约两米,四壁夯土,脚边散落着几把锈迹斑斑的镐头和破麻袋;最里侧,有一个土炕,炕上还有一根铁链。

他侧过身,让矮个子接过文清。矮个子臂力不小,单手托住文清腋下,像拎麻袋似的把她提起,踩着竹梯“吱呀吱呀”地来到地窖中。

方博紧随其后,来到地窖中,从矮个子手中接过文清,把她横抱起来,几步走到土坑前,俯身把人放在刚铺好的被子上。被褥发硬,一看就是用了几十年的了。

老太太蹲在坑沿,眯着眼打量文清的脸,嘴里“啧”了一声:“希望你能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子,别和上一个似的给我来了四个丫头片子。”

说着,她拿起一旁的一段麻绳,回身冲着中年男子晃了晃,“捆上吧,省得她醒了闹腾。”

中年男子接过麻绳,看向方博。方博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只抬手挡了挡,声音依旧温和:“老太太,这姑娘体质弱,捆久了容易勒伤,万一留下疤,面貌就会不好看了。我给她用了药,四个小时内她醒不了,您放心。”

老太太狐疑地瞅了方博一眼:“还是捆起来吧,我才放心,她跑不掉。”

方博嘴角仍挂着那抹温吞的笑,眼底却倏地沉下去,像一汪无波却暗流汹涌的寒潭。

他侧过脸,朝矮个子递了个眼色,那目光短促、锋利,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

矮个子会意,悄无声息地往前半步,右手并成掌刀,臂上青筋暴起。

老太太正伸手去够中年男子手中的麻绳,嘴里还嘟囔着:“捆紧点儿才踏实……”

话未落,矮个子已抬手

“啪!”

掌刀利落劈在老太太后颈,力道拿捏得极准。老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便软软地向前栽去。

高个子眼疾手快,左手一伸,托住老太太肩膀,顺势把人轻放到土炕边缘,让她背靠着墙,脑袋歪向一侧,像是打盹睡着了。

中年男子猛地一惊,张嘴就要呼出声。

方博抬眼,笑道:“放心,大哥,只是让老太太睡一觉。”

说着,他用眼角余光朝高个子一挑,唇角仍挂着那抹笑。高个子会意,立刻把右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沓早用牛皮筋捆好的一摞十元的现金,数也不数,直接塞进中年男子掌心,压低嗓音:老哥,等我们走后,拿着这点钱,给老太太买点营养品,压压惊。

他手掌顺势一合,把钞票包得严严实实,力道大得让中年男子指节发疼,但也要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等会老太太醒来后,好好的嘱咐她老人家一下,毕竟我们也不想动粗。

中年男子两只眼睛“刷”地亮了起来,像两盏突然通了电的灯泡,死死黏在那沓钞票上,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发颤。他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露出几颗被烟熏黄的牙齿,笑得既谄媚又心虚。

“哎哟,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嘴里客套着,手却像被磁石吸住一般,牢牢攥着那摞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生怕对方反悔似的,飞快地把钞票塞进自己内兜,还用力按了按,确认藏得严实了,这才抬头,脸上的笑已经堆得快要溢出来。

“几位大哥放心,我娘她年纪大了,脑子糊涂,醒来后啥也记不住,我一定好好嘱咐她,保管让她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中年男子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偷偷瞄了瞄在土炕上昏睡过去的老太太,眼神里那点虚假的孝心早被钞票冲得烟消云散,只剩下贪婪与算计。他甚至还殷勤地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说道:“几位要是还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嘴严、腿脚利索,保证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