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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顾景淮带着两名士兵把马丽母子三人接到文家。把他们安排在北屋,而他来到文清卧房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小声的说道:“清清,我已经把马丽接来了。”

“马上来。”

而此时,卧房里,文清站在化妆台前,把一杯灵泉水分别装进三个小瓶里,直到最后一滴灵泉水滴进小瓶,塞紧软木塞,才转身开门。

门一开,院中的冷风灌进来,带着深秋特有的寒冷。

文清提着药箱走出卧室,小声的问道:“人呢?”

顾景淮接她手中的药箱:“北屋,放心,没人看见,我还在城中绕了两圈才回来的。”

说完,扫了院中一眼,递给文清一张折得方正的纸条,压低声音,只能他和文清听见:“刚才暗哨传来消息,街道上发现有可疑车辆,是一辆黑色轿车,无牌照,车里至少有四人。”

文清展开纸条扫了一眼,唇角微弯:“看样子他们选了‘夜晚绑架’这一招。”

文清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衣兜,抬眼朝北屋方向望了望。昏暗的煤油灯光透出窗帘,屋里没有动静。文清害怕被外面的特务们发现,交代过顾景淮,不许开灯。

“走吧。”说完,她率先朝北屋走去。

北屋门虚掩着,顾景淮替文清掀开门帘,煤油味扑面而来。

屋里只点了一盏的煤油灯,灯芯被玻璃罩子扣得严严实实,缩在桌角。

马丽正坐在床沿,两个孩子被棉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双乌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门口。

“小文……”马丽欲言又止,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文清把药箱放在炕桌上,先朝孩子们笑了笑,声音轻得像夜里掠过屋檐的风:“不怕,阿姨给你们带了好喝的糖水,喝完就不难受了。”

她打开药箱,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马丽。

“这是排毒的药丸,喝下去后可能会有点拉肚子,一个一个的喝吧,马姐,你先来?”

马丽现状,立马接过药丸,指尖微颤,几乎拿不稳。她抬眼望向文清,那眼神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飘来的一根浮木。

我喝。她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说完,马丽一仰头,把药丸吞进嘴里。

文清扒开装有灵泉水小瓶的软塞,递给马丽:两口就够,别多喝。

马丽照做,水液入口,带着一丝山泉的甜,仿佛有一缕暖流流淌进心脉。她刚要说话,腹中忽地一声闷响,像被谁猛地攥了一把,脸色瞬间煞白。

文清扶住她肩膀,低声道:忍一忍,十息就好。

话音未落,马丽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她咬紧牙关,把闷哼咽回喉咙,腹中传来一阵‘咕噜’。不到片刻,一股浊气自喉间涌上,马丽终于忍不住俯身,地吐出一口黑稠腥臭的血块。

血块落地,竟发出轻微声,像热油里滴了冷水,冒起几缕暗红烟雾,随即凝固成一块指甲大小的黑痂。

两个孩子吓得往被窝里缩了缩,文清见状,轻轻的安抚了一下。

别怕,是毒血,吐出来就好了。

马丽捂着肚子,着急的问道:“小文,厕所在哪?”

文清站在窗前,指了指厕所:“西墙角。”

马丽捂着肚子,脚步虚浮地冲出门,夜色里只听见她“咚咚咚”跑过院子的声音。

第一次回来,她脸色白得像纸,额头全是冷汗,冲文清点了点头:“肚子疼的比之前差了,但还是疼。”

文清点头:“毒素未排净,还要多跑几趟厕所,才能把毒素排干净”

马丽捂着的肚子又传来一声‘咕噜’,话还有来得及说,她就直接朝着院外跑去。

直到第三次回来,她脚步已稳,脸色透出比刚来时还要红润的脸,鼻尖还渗着细汗,语气里却带着从未有的轻松:“小文,这回不疼了,肚子暖洋洋的,像灌了热水袋捂着。”

文清点头,拿起桌子上的小瓶又倒出第二颗药丸,递给马丽:“先给孩子服下吧。”

马丽接过先给老大服下,随后又接过文清手中的灵泉水,缓缓的扶着孩子让她服下。

服药丸时,孩子皱了皱眉,但没哭也没闹,泉水一入口,眼睛都亮了,像吞了蜜。

片刻不到,孩子的肚子里传来一声“咕噜”,捂着肚子喊疼,文清这次早有准备,把之前叫顾景淮拿来的脸盆放在床边。

“忍片刻,跟娘一样,吐出来就好了。”

马丽坐在床边,一边落泪,一边揉着孩子的肚子。

孩子吐出来后,没等马丽帮他擦嘴,直接掀开被子。

“娘,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马丽一把抱起孩子,一路小跑冲出门。孩子刚被放到地上,就“哇”地一声又吐出一口黑血,这次比马丽那口还浓,带着刺鼻的腥气味。

“别怕,吐干净就好了。”

马丽一边给他拍背,一边用袖子替他擦了擦嘴角。

孩子却推开她的手,自己扶着墙,摇摇晃晃往里走:“娘……我自己进就行,你还是回屋等着吧,外面太冷了。”

马丽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她站在门外,听着里头“哗啦啦”一阵响,随后是传来孩子轻松的声音:“娘,我肚子不疼了。”

解完毒,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三点,两个孩子已在北屋的床上熟睡。

马丽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文清:“这是今天下班后,我回到家,从兜里发现的。”

文清接过,打开,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想办法搞清楚图纸究竟是不是文清所画的。’

她看完。把纸条交给顾景淮,随口问道:“这张纸条是如何出现在你兜里的?”

马丽摇头,声音发哑:“我也不知道。下班时兜里还空空的,回家的路上,去了一趟百货公司,孩子们想吃点心,掏钱包时,就摸到了这张纸条。”

顾景淮借煤油灯的光,把纸条对着灯照了照,眉心微皱:“这就是普通的一张纸,油墨也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