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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进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着文清,把声音压得更低:“文姐,你今天特意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文清看了一眼院中,没有回答林进的话。

林进立刻会意,低声补了一句:“文姐,您请放心,林红在门口守着呢,有人靠近她会咳嗽两声。”

文清收回视线,指尖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我手中有一批细粮,数量不小。”

林进猛地看向文清,瞳孔骤然收紧,喉结滚动了两下,却没有出声。

文清看着林进,目光沉静如水:“我想问你的是,能不能吃得下?”

林进深吸一口气,把声音压到最低:“文姐,您先报个数,我心里有个底。”

文清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晃了晃。

“两万斤?”林进眼皮一跳,呼吸瞬间粗了几分。

文清摇头,声音像落在水面上的石头:“二十万斤。”

“二十万斤?!”

林进差点咬到舌头,整个人从椅子上瘫坐在地上,额头青筋直跳,“文姐,您没有和我开玩笑!”

文青站起身,来到林进身边,扶起他。

林进被扶起的那一瞬间,只觉喉咙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掐住,半点声音也说不出。他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文清,指了指自己嘴巴。

文清抬眼,扫了一眼窗外,确认林红仍蹲在大门边玩石子,才低声道:“别怕,五分钟后你就能恢复正常。二十万斤细粮,我也要确保自己的安全,你只要不背叛我,扎进你身体里的这颗银针就不会出事。”

林进浑身一颤,额头上的冷汗滚到睫毛上,他连连用力点头。

五分钟后。

林进只觉得喉间一松,猛地呛出一口气,像从水里捞上来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抬手摸了摸脖子,没有什么感觉。

文清已经坐回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进咽了口唾沫,声音发哑:“文姐……二十万全是细粮吗?”

“二十万,全是细粮。”

文清语气平静,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琐事。

林进哑着嗓子,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文姐,我能知道具体有哪些细粮吗?”

文清屈指轻敲桌面:“精面、精米、小米、花生、黄豆、绿豆红小豆等,还有各种的肉食,如猪肉、鸡、鱼,对了,还有不少的鸡蛋。”

林进听完,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二十万斤细粮,没有一点粗粮,精米、白面就不说了,里面居然还有肉!这要是捅出去,别说黑市,就是公家粮站都得炸锅。

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直抽气,才确定这不是做梦。

“文姐,这批货……您打算怎么出?”

文清神色平静:“我过几天要离开京市一趟,年前回来,今天晚上先出一万斤,这几天先试试行情,凌晨两点,你找上几个信得过的人,带车、带麻袋。来城外十里坡废弃砖厂。”

林进看了一眼文清,低头问道:“价格……怎么订?”

文清敲着桌面,低头思考了片刻:“黑市从我这里拿的粮食,售价,统一比官方售价高两成。”

林进听见文清说,黑市售价只比官方售价高两成,他觉得价格有点低,刚要开口,脑子里一阵剧疼,差点再次跪下去。

文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很冷:“你最好别生出忤逆我的意见,否则这就是下场。”

林进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鬓角滑到下巴,滴在鞋面上。他死死咬住牙齿,把那句“价格太低”连血带唾沫咽回肚子里,他不再想价格太低,头居然不疼了,他没敢再多想,只连连点头:“文姐说两成,就是两成,我照办。”

文清收回目光,语气恢复平静:“只要你不背叛我,好处是少不了你的。今天晚上这一批货,我低于官方价两成卖给你,这样你和你的手下至少能净赚四成。”

她伸出手指,在桌面蘸着茶水写下一个“4”字,抬眼看向林进,“四成利,足够你在黑市立住脚,喂饱你的手下。”

说完,文清指尖在那“4”字上一抹,水痕瞬间消失。

“我既然敢告诉你,我手中有粮,就不怕你说出去,只要你能承担得起说出去的后果。”

林进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咽了口唾沫,声音不高:“文姐,我明白,不会告诉任何人。”

文清微微颔首:“你明白就好。这次交易只是试水,一万斤,七成米面,三成杂粮和肉蛋。货会提前放在砖厂旧窑洞里,门口放三块砖,呈‘品’字形,我不露面。钱明天下午我来找你拿。”

说完,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瓶,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和你去接货的人,你想办法让他们每人喝一点这瓶里的药水,一滴就够。”

林进的目光落在那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上,瓶身乌黑,不透光,只隐约看见里头晃动着淡青色的液体。

他神色紧张“文姐,这……是什么药?”

文清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玻璃瓶:“‘信阳’,我自己研制的,无任何副作用,只是喝下去的人无法在任何人面前说起我。”

林进指尖刚碰到瓶身,像触电似的立马缩了回去。

他听得分明,文清说的是“无法”而不是“不会”。

也就是说,只要沾上一滴,就再也没法说出关于“文姐”的一点信息。

林进死死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文姐,我……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喝下去的。但这……这药水,真的没有副作用吗?”

文清目光沉静,语气很平常:“放心,我和他们根本不认识,更别说仇怨了,这药不会伤害他们身体的,只是让他们‘说不出’我而已。你若不信,可以先自己试一滴。”

林进一听,连连摆手,声音发紧:“不不不用了,文姐,我信!”

文清站起身,拍了拍衣角,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安排一场普通的采购:“今晚凌晨两点,砖厂旧窑洞,门口有三块砖,呈‘品’字形,我不露面,但我会去。钱,明天下午四点我来你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