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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淮坐在主位,抬手示意:“老冯,先喝口茶,缓缓气,别激动,文清就在这。”说着,亲自端起茶杯,放到冯老面前。

冯老却摆摆手,没碰茶杯,他深吸一口气,对文书淮道:“书淮,我那重孙子……烧得有点邪性,医院医生都束手无策,今早烧到四十度,再烧下去……怕是要烧傻了,书淮,算我求求你了,让清丫头去医院给孩子看看吧。”

文书淮没立即应,先侧头看了看文清。文清上前半步,声音放轻:“冯爷爷,孩子在昨天之前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是吗?”

冯老摇头:“没有,孩子在昨天之前一直好好的。”

文清思考了一下,继续问道:“孩子经常生病吗,之前感冒有过反反复复的发烧吗

冯老点头:“孩子挺壮实的,只有过几次普通感冒,感冒时,有时也发烧,但和现在发烧不一样,之前感冒发烧打上退烧针之后,就会马上退烧,不会和今天一样,打上退烧针后也不退烧。”

文清继续开口问道:“医生有说孩子发烧是如何引起的吗?”

冯老这次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冯子阳,冯子阳开口道:“有的医生说是前天晚上发生爆炸,孩子被吓到了而引发的发烧,有的医生说是因为受凉,感冒而引发的发烧。反正说法不太统一。”

文清听完,眉心微敛,目光落在冯子阳脸上:“说法不一,就说明病因还没找准。孩子除了发烧,一次抽搐外,有没有其他症状?比如咳嗽、流涕、呕吐、腹泻,或者身上起疹子?”

冯子阳回忆了一下,摇头:“没有。你说的咳嗽、流鼻涕、打喷嚏这些感冒常见症状,一概没有。”

文清皱着眉,又问:“孩子可做过详细的常规检查,如咽部是否红肿、扁桃体是否化脓、肺部检查、腹部是否肝脾肿大、还有血常规、尿常规等。”

冯子阳回答道:“都检查了一遍,无任何都很正常。咽部不红,扁桃体没化脓,听诊肺部清清爽爽,肝脾触诊正常;血常规白细胞不高,中性粒细胞也没往上走,尿常规、便常规都正常,胸片连纹理增粗都没有。医院能做的化验全做了,也排除了川崎、Eb、腺病毒这些常见儿童高热病。”

文清点点头,她没看见孩子,也说不准孩子是为何反复发烧不退,看向冯老:“冯爷爷,孩子现在在医院,还是在家?”

“在医院!”冯老立刻答。

文清闻言,眼神微动:“冯爷爷,您先别急,等我一会,我先去收拾一下药箱,跟您去医院看一下。”

冯老一听,眼中顿时亮起希望的光,连声道:“好,好!清丫头,只要你肯去,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我们冯家欠你的情。以后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一句话,我这把老骨头随你差遣。”

文清来到二楼自己的卧室,从柜子里拿出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打开药箱,从空间里拿出几包没有味的儿童退烧药,又拿出几张白色的小纸片,把儿童退烧药撕开袋装,用白色纸片包好,把袋子扔回空间,又装了一瓶灵泉水。

提着药箱,来到楼下客厅,随着冯老和冯子阳走出文家小洋楼。

车子很快来到医院,文清下车,跟着冯子阳来到住院部三楼儿童病房区,冯老上午有会议,所以没有下车。

文清刚走到儿童病房区,就碰见一位熟人,萧亦轩。他站在一处墙角,和一名女医生正在低声谈论着什么。萧亦轩也看见文清了,立刻结束交谈,那名女医生离去。

萧亦轩一边朝文清走来,一边说道:“文同志,好巧,在儿童病房区也能碰见文同志,怎么文同志家中也有孩子住院吗?”

文清脚步未停,只淡淡的道:“来探病。萧同志倒是有闲心,在这里聊天。”

萧亦轩笑得温文尔雅,仿佛听不懂她话里的锋刃:“文同志说笑了。我大嫂的孩子昨天高烧,我过来看看,顺便问一下医生我侄子的病情。”

说着。萧亦轩目光掠过文清手里的医药箱,眸色微闪:“文同志看样子不只是来看望病人的,手中拿着医药箱,是打算亲自给孩子看病?”他嘴角含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探究,“没想到文同志对儿科也这么精通,真是多才多艺。不知是哪家的幸运儿有幸被文同志医治?”

文清神色不变,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萧同志过奖了,我只是略懂皮毛,比不上医院的大夫。至于这医药箱,不过是习惯随身携带,免得万一用得上。”

萧亦轩唇角带笑,看了一眼冯子阳:“看样子,文同志是不想告诉我,是哪家孩子得您亲诊。也罢,治病救人事关隐私,文同志谨慎是应该的。”

说完,他看向冯子阳:“子阳,你怎么和文同志在一起啊?”

冯子阳眉头微皱:“我也是来看望病人的,在医院门口碰见文姐了。萧同志,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萧亦轩站在原地,看着文清和冯子阳离开的背影,唇角那抹温和笑意渐渐敛起,眸色沉得像一汪深潭。他指尖在裤缝旁轻敲两下,似在权衡,又似在压抑。直到两人转过走廊尽头,他才低低嗤笑一声,声音很快消散在医院消毒水气味里:

“……医药箱都提来了,还说是‘探病’!”

说完,萧亦轩回头,朝方才和他说话的那名女医生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眼底暗光闪了闪,转身往文清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文清跟着冯子阳来到三楼尽头的一间病房,冯子阳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进来。”

冯子阳推门,侧身让文清先进。

病房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靠窗的一张小病床上,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正躺着,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燥得微微起皮,像被烈日烤过的花瓣,失了水分,颜色却格外殷红,呼吸急促。床沿坐着一位二十七八的年轻女人,眼眶红肿,显然哭过,看见文清,忙起身,声音沙哑:“子阳,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