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授哈哈大笑。
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李更年。
能奈你何?
按照李更年犯下的罪行,他可以当场砍了这小子。
“既然你没有异议,那便签字画押。”
“李大人,你要不服个软,跟秦大人求求情?”
文书拿着认罪书,一脸的蛋疼。
“呸!”
李更年狠狠啐了一口。
“让老子向他服软,没门,今天本少就签了这字,我看谁敢动我?”
李更年一脸的蛮横,毫不在乎什么狗屁认罪书。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张废纸。
他李大公子,乃是京都的大少。
出身名门,背景滔天。
区区一个子爵,还不信敢把他怎么样。
反正从他出生到现在,就没人敢对他不敬。
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月亮,都有人变着法弄来。
没想到,在苍梧县,遇到这么不开眼的东西。
居然胆敢对他不敬。
扰了他喝花酒的雅兴不说,还让属下的大头兵对他动粗。
李更年已经把秦授给深深记恨上了。
准备给京都的老父亲写信告状。
誓要把秦授整死。
“松开老子,本少签字。”
赵牛递来纸笔,李更年扫了认罪书一眼。
嘿嘿冷笑:“就凭这几样罪名,恐怕还奈何不了老子,秦爵爷官威甚大,要不再添几笔,反正老子虱子多了不怕痒。”
李更年态度嚣张至极。
秦授也是开了眼。
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今天算是长了见识。
“那便如李公子所愿,李更年勾结太平教长老白逸尘,火烧县衙,杀害县令一家,企图里应外合,将苍梧县变成太平教在云州的据点,胆大包天,企图谋反。”
秦授毫不惯着,如他所愿,扣上谋反的大罪。
“文书,写上去!”
文书听闻,手都在发抖。
“让你写你就写,老子都不怕,你怕个鸟?”
李更年哈哈大笑,浑不在意。
还催促文书快些。
文书夹在两人之间。
人微言轻,无可奈何。
只能硬着头皮再加一笔。
李更年看了,拿起笔,刷刷签上大名字。
麻溜的按上手印。
一式三份,李更年眼皮子都不眨,一口气签字画押。
动作行云流水,潇洒不羁。
文书把签好字画好押的罪书战战兢兢放到秦授案头。
小声道:“爵爷,李大人的父亲乃是吏部侍郎,正三品大员,这事你看……”
“原来是个官二代,怪不得如此嚣张。”
秦授冷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区区一个指挥使,胆敢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大军开拔在即,此人犯下滔天大罪,动摇军队根基,严重影响南征之战,罪不容诛!”
秦授一拍大案,喝道:“来人,拉下去砍了,以正国法!”
此话一出,满堂震惊。
就连崔浩然和路丁山都傻眼。
一阵心惊肉跳。
李更年的父亲可是当朝三品大员。
可谓背景滔天。
秦授若是杀了李更年,就跟朝廷大员结下了死仇。
那可是三品大员。
跺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
秦授真敢杀他的儿子?
只有李更年哈哈大笑,满不在乎。
他不信秦授真敢动他。
充其量做做样子,想吓唬他。
老子是吓大的。
“哼!”
李更年抬起头,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冷眼看着秦授,满脸的嘲讽。
“来呀,不砍你是我孙子!”
“拖下去,斩立决!”
秦授将案头的绿头刑签用力抛在地上。
果断下令。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配合的罪犯。
赵牛立即捡起刑签,准本奉签施刑。
秦授的话,对他来说,比圣旨还管用。
莫说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子,就算是皇太子当面。
只要秦授一声令下,他拔刀就砍。
赵牛一挥手,几个雄壮的战士,立即拖着李更年,往校场上走。
“等等……”
李更年慌了。
看这架势,秦授不像是跟他闹着玩。
这家伙要真的。
他真要杀自己!
“秦授,你真要杀我?”
李更年拼命挣扎,对着秦授怒目而视。
“你都认罪了,不杀你留着过年吗?”
秦授眼神轻蔑。
根本没把李更年当盘菜。
“你……”
李更年心脏狂跳,慌乱不已。
“家父李星河,乃是吏部侍郎,正三品大员。”
“所以呢?”
秦授不屑笑问。
“吏部乃是六部之首,官员任免,考课铨选,全在他一念之间。你敢动我?”
李更年当即搬出了吏部侍郎的父亲。
企图镇住秦授。
让他知难而退。
等他说完之后,秦授面不改色。
“这就是你为所欲为,知法犯法,无法无天的理由?”
李更年以为秦授怕了。
挺了挺腰板,一脸傲娇。
“我父亲在朝为官二十多年,门生故旧遍天下,你得罪了我,绝对没有好下场。识相的立刻放了小爷,再给我找十几个美妾,摆上一桌好酒好菜,等小爷玩高兴了,或许一开心,就把你全家发配北疆了事。否则,哼哼,小爷要将你扒皮挫骨,将你妻子卖到花月阁,侍奉天下男人,将你的亲朋故旧,全部赶尽杀绝!”
李更年洋洋得意,口出狂言,以为秦授怕了。
以往,不管他闯出多大祸事,只要提起侍郎老爹。
基本上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全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
这一招,无往不利。
从未失手。
故而在李更年心中,他的侍郎老爹就是金光闪闪免死金牌。
只要搬出来,就没有搞不定的人,平不了的事。
秦授的脸越来越黑。
听到最后,杀机迸射。
眼神如刀,死死盯着李更年。
拿他的妻子家人来威胁,触碰了他的逆鳞。
别说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子,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他也照杀不误。
“杀了他!”
秦授几乎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三个字。
以为秦授害怕了,正在自鸣得意的李更年,听到这三个字,当场懵了。
不是,我都搬出侍郎老爹了,你听不见?
“秦授,你你……你真不怕死吗,我爹是李星河,吏部侍郎啊……”
“聒噪,拖下去!”
秦授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
见秦授真要杀自己。
李更年怕了。
内心狂震,恐惧万分。
腿脚发软,瞬间吓得面无人色。
歇斯底里大喊:“秦授,你不能杀我,不能啊,我爹是吏部侍郎,你杀了我,我爹绝对不会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