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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我用像素能力在末世求活 > 第194章 小型幸存者营地的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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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小型幸存者营地的求援

【烈焰之牙】的铸就,为陆一鸣开启了一扇通往全新领域的大门。那柄随心念燃起烈焰的匕首,不仅是强大武器,更是一座象征其道路可行的里程碑,昭示着近乎无限的潜力。

此刻的陆一鸣,正沉浸于创造的快感与力量提升的满足。他心中那座名为“构想”的冰山,因这次成功实践而加速融化,奔涌出无数新支流。冰属性的冻结陷阱、风属性的加速战靴、生命属性的自愈装甲……奇思妙想如雨后春笋,在他脑海中破土而出。他本欲一鼓作气,将库存中其余几块【珍品】核心也化为实在战力,为自己和这座脆弱据点增添更多底牌。

然而,计划永远追不上变化,尤其在这混乱末日。一个突如其来的求援,如巨石蛮横砸入他刚平稳的生活水面,激起无法预料的涟漪。

这天下午,灰败残阳斜挂铅灰天幕,光线穿透图书馆临时食堂窗户的厚厚尘埃,在室内投下几道模糊光柱。空气中飘散着压缩饼干单调的麦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

陆一鸣、米淑琴与伊丽丝正围坐在一张木板临时拼凑的餐桌旁,进行每日例行的午餐。米淑琴正小心翼翼用小刀刮着饼干上的霉点,神情专注如在进行精密科学实验。伊丽丝的光影之躯悬浮桌边,对人类食物显然不感兴趣,仅静静“观察”他们进食,对这种维持碳基生命运转的古老仪式保持着异维度生物特有的好奇。

陆一鸣刚掰下半块坚硬饼干,还未送入口中,腰间对讲机便骤然响起一阵刺耳电流声,打破了片刻宁静。

“滋……滋……陆先生!陆先生!紧急报告!”对讲机里传来外围警戒人员急促紧张的声音,夹杂着呼啸风声。

“说。”陆一鸣立刻放下饼干,身体下意识坐直,眼神瞬间锐利。

“据点外围,正东两公里处,发现一名身份不明的幸存者!他……他身受重伤,正向我们这边艰难靠近!我们用望远镜观察,他未携带任何武器,看移动姿势……似乎没有敌意!”

陆一鸣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木桌上轻轻敲击。自从经历那两名“净化者”鬼魅般的渗透袭击后,他对任何主动靠近的陌生人,都抱有最高等级的本能警惕。在这人命如草的时代,善意往往是致命陷阱。

“几个人?能看清长相或衣着特征吗?”他对着对讲机,声音冷静无波,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只……只有一个!他好像快不行了,摔倒好几次又爬起来……等等!”对讲机那头的声音突然拔高,带上了一丝惊讶,“我……我好像认得他!他的衣服……没错!是‘磐石营地’的!他是‘磐石营地’的人!”

“磐石营地?”

听到这名字,陆一鸣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他与身旁的米淑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讶异。

他们对这个营地有印象,且印象不差。那是位于他们据点以东约十五公里外,一个由几十名普通幸存者组成的小型聚落,依托着一个废弃采石场作为天然屏障艰难求活。

约半个多月前,陆一鸣外出探索时曾路过那里,顺手帮他们清理了一窝构成巨大威胁的“硬甲地龙兽”,作为交换,获得了一些情报。

他对那个营地的记忆,是末日中一抹罕见暖色。营地首领是一位名叫马建国的退伍军人,身上带着军人特有的正直坚毅。他将小营地管理得井井有条,幸存者之间虽清苦,却充满了末日里极为罕见的互助精神。陆一鸣离开时,马首领还硬塞给他一小袋他们自己种植的变异土豆,那味道他至今还记得。

那是一个……努力活得像“人”的营地。

“让他过来。”陆一鸣沉默片刻,回忆的暖意迅速被现实冰冷所取代。他最终下达指令。无论如何,一个重伤之人构不成威胁。

“通知医疗组,带上担架和急救箱,准备抢救。”他顿了顿,站起身,“伊丽丝,你跟我来。”

他决定亲自去看看,究竟是何等灾难,能让那个坚韧的营地,派人拖着重伤之躯奔波数十里来求援。

当陆一鸣和伊丽丝来到据点那道由扭曲钢筋与混凝土块构成的残破大门口时,远远便看见两名警戒人员搀扶着一个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踉踉跄跄地走来。

脚下地面,是一条由暗红血点滴成的触目惊心轨迹。

这个年轻人,陆一鸣有印象。他是“磐石营地”首领马建国的儿子,名叫李浩。一个二十出头,眼神清澈,脸上尚带稚气的青年。陆一鸣上次见他时,他正干劲十足地帮营地里的叔伯们修补围墙,脸上洋溢着希望。

但此刻的李浩,其状惨不忍睹。

他左臂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诡异角度扭曲着,显然已断。那身原本还算干净的工装夹克,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混合着泥土与凝固血块,变成了肮脏布条。他腹部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皮肉外翻,尽管已被他用布条胡乱包扎,殷红鲜血依旧不断向外渗出,将他半个身子都染透。

更让陆一鸣心头一沉的,是他的脸。那张年轻的脸上已无丝毫朝气,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无法遏制的悲愤,以及在看到他们时眼中瞬间燃起的、抓住最后救命稻草般的疯狂希冀。

“陆……陆先生……”

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神情冷峻的陆一鸣时,那双因失血过多而有些涣散的瞳孔,瞬间爆发出骇人光芒。他仿佛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挣脱旁边搀扶他的人。

然后,“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陆一鸣面前的泥地上。

“求求您……”他嘴唇干裂,声音嘶哑如破旧风箱,每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里用血挤出来的,“求……求您……救救我们……救救‘磐石营地’!”

他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就要昏死过去。

陆一鸣眉头皱得更深。他上前一步,扶住李浩即将倒下的身体,一股浓重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扭头对旁边吓呆了的幸存者命令道:“快!送到医疗室!紧急处理!”

随后,他蹲下身,看着李浩苍白如纸的脸,用一种不容抗拒的沉稳声音说道:“别急,先保住命。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临时医疗室内,一股浓烈的酒精与血腥混合气味弥漫。经过一番紧急清创、止血和包扎,又灌下一小瓶珍贵葡萄糖溶液,李浩总算从死亡线上被暂时拉回。

他躺在简陋行军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呼吸总算平稳,眼神也重新聚焦。米淑琴正为他处理手臂骨折,她熟练轻柔的动作,让李浩的痛苦减轻不少。

“谢谢……谢谢你们……”李浩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人,嘴唇蠕动,眼眶瞬间红了。

“先说说情况。”陆一鸣拉过一张凳子坐到床边,语气平淡,眼神却异常专注。

李浩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足勇气才能面对那段噩梦般的回忆。他用一种带着无法抑制哭腔、断断续续的声音,讲述了一场发生在他们营地的灭顶之灾。

原来,就在三日前,一伙由七名能力者组成的凶残流浪者团体,盯上了他们这个位置偏僻,却拥有稳定食物来源的小营地。

这伙流浪者自称“血狼帮”,为首的是一个外号叫“血手”的火系能力者,据说为人狠辣嗜杀,以折磨他人为乐,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

灾难的降临毫无预兆。

“血狼帮”如一群嗅到血腥的饿狼,突然出现在营地门口。面对守卫警告,他们报以残忍狞笑。那个叫“血手”的男人仅抬了抬手,一颗人头大小的爆裂火球,便将营地坚固的大门连同后面几名守卫一同炸成了碎片。

绝对的力量带来了绝对的碾压。

他们冲进营地,杀死所有敢于反抗的人,然后将整个“磐石营地”当成了他们的私人领地和奴隶营。

他们抢走营地所有食物物资,当众肆意挥霍。他们强迫所有青壮年没日没夜地为他们去极度危险的区域搜寻陨石核心,稍有不从或收获不丰,便是一顿毒打,甚至直接杀死以儆效尤。

而营地里的女性……李浩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只是痛苦地闭上眼,身体剧烈颤抖。那种未说出口的遭遇,比任何语言都更残酷。

李浩的父亲,那个正直了一辈子的退伍军人马建国,因试图从“血手”魔爪下保护一名被对方看上的十五岁女孩,而被那个恶魔用一团烈焰,在一片凄厉惨叫声中,活活地、慢慢地烧成了焦炭。

整个“磐石营地”,短短三日,就从一个虽清贫但充满希望的家园,变成了一个哀嚎遍野、人人自危的人间地狱。

而李浩,是在父亲几名最忠心的老部下拼死掩护下,才趁夜色侥幸逃出。他之所以不顾一切也要跑到这里求援,是因为在父亲死后,在他陷入最深绝望时,突然想起了那个曾凭一人之力就云淡风轻屠戮了一整窝“硬甲地龙兽”的神秘青年。

那是他能想到的,在这片废墟之上,唯一有能力,也唯一有可能拯救他们的人,是他们最后唯一的希望。

“陆先生……我求您了……”李浩眼中流淌出混合着血丝的泪水。他挣扎着,不顾腹部伤口剧痛,想要再次从床上爬起跪下。

“只要您能救出我的同伴,赶走那群恶魔……我李浩,我们整个‘磐石营地’剩下的人,从今往后,愿为您做牛做马,绝无二话!”

他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医疗室内,每个字都浸透血泪,充满最沉重的绝望与最卑微的乞求。

整个医疗室陷入死寂。米淑琴停下手中动作,眼圈泛红,不忍地转过头。旁边的几名医疗组成员也都握紧拳头,脸上写满同情与愤怒。

陆一鸣沉默地听完了李浩的血泪控诉,脸上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冷静如万年寒冰。

但若有人能直视他的双眼,便会发现,其眼底深处,一丝冰冷的、骇人至极的杀意正在缓缓凝聚升腾。那杀意纯粹刺骨,让周围空气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他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对这个世界下的定义——角斗场。

他一直都知道,在这个失去所有秩序的角 températures里,不仅有人与异兽的血腥厮杀,更有……人与人之间最血腥、最丑陋、最无底线的残杀。只是当这种最赤裸的兽行,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发生在他曾触及过的一抹温暖之上时,所带来的冲击远比想象中更强烈。

既然他已决定成为那个试图改变规则、重建秩序的“革命者”,那么他就不能对这种发生在眼皮底下的、将人性彻底碾碎的暴行视而不见。

“我知道了。”

许久,陆一鸣缓缓站起身。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浩因激动而剧烈颤抖的肩膀,手掌沉稳有力。

“好好养伤。”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足以安定人心的力量。

“剩下的事,交给我。”

一句话,一个承诺。轻描淡写,却重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