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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侠盗燕子李三的100个传奇故事 > 第7章 糖葫芦摊——胡同口新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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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糖葫芦摊——胡同口新吆喝

“我瞎了一只眼,却第一次看清了生意。糖壳映出人心里最黑的那颗钉,我负责把它拔出来,代价——只收你一年阳寿。”

——燕子李三

钟鼓楼“白燕”一响,爹魂归空,我却闲不下来。慧灯残魂虽灭,可京城里仍遍地“眼钉”——贪官眉心的“权钉”、老鸨嘴角的“钱钉”、乞丐膝盖的“贱钉”……它们像野草,春风吹又生。我要在人最多的胡同口支个摊,卖“糖葫芦”,糖壳里封一道“白燕火”,谁咬一口,就能看见自己心里的钉,我负责拔,代价只收一年阳寿——听起来黑,却比被钉一辈子更慈悲。

京城最热闹的“晓市”四更开、六更散,散后垃圾成山,却留一条空巷,巷口正对皇城根,官民交错,消息最灵通。我花三枚铜钱,向垃圾头租下这块“黄金地”,炭炉一支,铜锅一架,招牌不写,只挂一只“白燕”剪纸,燕腹写:“糖葫芦,一两一串,另收一年命,自愿交易,死生不究。”天亮,第一声吆喝,从我嗓子滚出,哑得像个破锣,却传得比钟声还远。

队伍刚排上,打头却是一个邋遢老头——我认得,他是当年卧佛寺的火工道人,我爹的旧友,姓赵,

赵和尚失踪多年,竟在这儿冒头。他盯着我瞎眼,嘴角抖:“三儿,你爹让你收手。”我笑:“手可以收,钉得拔。”他摇头,猛地从怀里掏出一颗“黑钉”,钉帽刻“李”字——我爹的遗骨钉!“你要拔钉,先拔自己!”

赵老头把钉尖对准自己喉咙,“你爹的魂散了,骨还在,你卖糖,就是卖你爹的骨!”我愣住,炭火“啪”爆火星,第一笔生意,还没开张,先被“自己钉”砸场子。

第一试:我咬破指,把血抹在“黑钉”上,钉遇血,竟长出手脚,化“钉人”,一跳一跳,往我炭炉里钻,

想借火自焚,毁我爹最后的骨。我急用糖胶杆挑飞,钉人落进铜锅,被糖稀裹住,“咔”碎成七节,节节点燃绿火,火里浮出慧灯残笑,“李三,你爹的骨,是我的梯。”我这才知:慧灯虽灭,却留“骨咒”,谁碰我爹骨,谁就成了他残魂的新窝。

第二试:我把“黑钉”投进“白燕火”,火里传出爹的惨叫,叫得我心口裂,忙伸手去抢,火舌卷我衣袖,把我整条左臂烤出糖霜泡。小哑用铜锅水泼我,火熄,爹的叫声却仍在火里绕梁,像被烤化的蝙蝠,扑棱棱撞我耳膜。

第三试:我闭嘴,不再硬拔,把“黑钉”插进糖葫芦最中间的山楂,递还给赵老头:“要拔,自己咬。”老头颤手接过,一口咬下,糖壳碎,山楂酸,他“哇”一声哭,哭出七条黑泪,泪里浮出七个小慧灯,全被山楂核吸进去,核自动脱落,滚进炭炉,炸成白灰。老头再抬头,眼里黑气散尽,只剩浑浊老人光,他对我笑,“三儿,你爹清白了。”说完,把一缕阳寿化作一根白发,递到我手里,转身走,背影比纸还薄,却再没回头。

赵老头前脚走,后脚队伍炸锅。“给我来一串,我看看心里的钉!”“我出两年命,让我先!”人群像潮水,把我摊前空地踩成坑。我忙插签,糖稀却“噗”冒绿泡,泡里浮出无数“小绿眼”,全是慧灯残魂的“芽”,芽一落地,化“绿钉人”,抱人腿往上爬,爬到心口,“噗”钉进去,人当场呆立,眼里浮绿火,火里喊:“还我眼!”我这才惊:慧灯借我“拔钉”之名,行“种钉”之实,糖葫芦成传染源,一年阳寿只是首付,真正的代价是——终身做他眼奴。

我原本要拔钉,结果成了慧灯的“分销头子”。绿钉人越爬越多,队伍从“买糖”变“被种”,胡同口成“眼窝田”。我急挥糖杆,杆头挑翻铜锅,把滚糖泼向绿钉人,糖稀遇火,“噼啪”炸成白燕,燕啄绿钉,钉碎,可碎钉又化更小的“钉蚁”,钻地缝,爬墙根,无孔不入。我彻底明白:慧灯残魂不在“钉”,而在“人心里那颗想走捷径的贪钉”,我若不先拔自己贪,永远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割掌,以血化火,把“白燕火”倒进炭炉,火遇血,“轰”蹿三丈高,火舌卷上糖葫芦架,整排糖葫芦“噼里啪啦”炸成串炮,炮里飞出无数“血燕”,燕喙带火,专啄绿钉。我抱小哑滚出火圈,用最后力气大喊:

“糖葫芦我不要了!命我也不要了!谁要眼,自己来挖!”一句话,像刀,把“贪”划开。人群停住,绿钉人停爬,所有绿火齐转头,望我。我瞎眼窝空洞,却映出他们心里的钉,钉尖开始颤抖,“叮叮当当”落一地,像下了一场钉雨。

火熄,糖尽,胡同口只剩一地“糖灰”,灰里嵌满绿钉,钉被火炼成“白珠”,像剥了壳的荔枝,却再没邪力。我瞎一只眼,小哑缺一年命,却换半城人清亮。我们收摊,只留那只“白燕”剪纸,贴在巷口破墙,燕腹字迹被火烤得金黄:“糖壳映钉,敢拔就来;若还贪,万劫不复。”风吹过,纸燕轻轻晃,像替爹继续报更,也像替我招呼——下一口锅,下一根钉,下一只要飞的白燕。

【旁白彩蛋】

后来京城流传:“晓市散后,若见巷口白燕剪纸还在晃,说明你心里藏钉;若敢对燕伸手,指缝会落糖灰,灰里映出你最怕的那颗钉,钉帽写谁的名字,你就得去找谁——要么拔他,要么拔自己。否则,绿钉人半夜爬窗,借你一年阳寿,再借你一辈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