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种田成帝,我在西域建天庭 > 第378章 龙脉异动震中原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马蹄声停在城门口,李文翻身下马,罗盘在袖中已不再震动,但掌心仍残留着那阵节奏的余感。他没回头,只对呼衍铁道:“旧工坊明日再查,先去观星台。”

呼衍铁没问缘由,翻身上马调头。云姬默默跟上,灰袍角扫过门槛时带起一缕尘灰。

观星台灯火未熄。浑天仪正在自转,铜环相撞发出低鸣,原本平稳的轨迹此刻歪斜颤抖,主轴偏移三寸,星轨投影在墙上扭曲成乱线。值守的学徒跪在角落,手扶仪座不敢动弹。

李文走近,伸手按住外环。铜器烫得惊人,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他抽出木剑,剑尖轻点仪心,一道气运之力缓缓注入。

浑天仪震了一下,随即剧烈晃动,几枚刻星铜珠崩飞,砸在墙上叮当作响。云姬退后半步,指尖触地,眉头微蹙:“空间脉动紊乱,不是人为干扰。”

“是地底传上来的。”李文盯着仪心裂纹,“它在报警。”

他取出罗盘,贴在浑天仪背面。青铜与铜器相触的瞬间,星纹同时亮起,罗盘上的二十八宿与浑天仪的赤道环自动对齐,残缺的龙脉图缓缓浮现——九条隐线环绕中原,其中一条自洛阳直贯长安,此刻正剧烈搏动,像一根被刺穿的血管。

“震源在东。”李文收剑,“洛阳地底。”

话音未落,地面猛地一沉。三人站立不稳,云姬扶住柱子,李文单膝跪地撑住罗盘。浑天仪轰然倾倒,铜环滚落,星图彻底溃散。

震动持续了七息,停得突然。观星台外传来杂乱脚步,守城军已开始巡查。

“不是地震。”云姬站直身子,“是龙气失控。”

李文没答,指尖抚过罗盘凹槽。那几道刻痕还在,与昨夜石盘上的标记完全一致。他忽然明白——昨夜罗盘的震动不是警告,是呼应。它感应到了龙脉的异常,才主动唤醒他。

“去洛阳?”呼衍铁问。

“来不及。”李文起身,“它已经破封了。”

他转身出观星台,脚步加快。云姬紧随其后,低声问:“你要做什么?”

“稳住它。”

城中已有百姓惊醒,街巷间人影晃动。李文穿行而过,直奔城西农坊。那里有一片试验田,种着从贵霜带回来的黄金粟,根系深达三丈,与地脉相连。

他踏入田埂,木剑插入土中。气运之力顺着剑身下沉,触到地脉的刹那,一股狂暴的热流反冲上来,震得他虎口发麻。

地底的龙气像一头挣脱锁链的巨兽,横冲直撞。若放任不管,不出三日,中原地裂,山崩河改,百万生灵将葬身裂谷。

李文闭眼,回忆于吉那晚说的话:“万物生长,非止于苗,而在根。根通地母,气连天心。”

他不再压制,反而将气运转化为生息之气,如根系般缓缓探入地脉。黄金粟的植物精灵立刻感应,从地下浮出,缠绕剑身,顺着气流钻入地底。

精灵所到之处,暴动的龙气竟开始收敛。它们不是镇压,而是引导,像树根吸收水分一样,将狂乱的能量一点点吸纳、分流、归顺。

李文额头渗汗。每一息都在消耗气运,而龙气之强远超预料。他能感觉到,地底深处有东西在对抗——不是自然之力,是意识。冰冷、古老,带着被囚禁千年的怒意。

“它不想被驯服。”云姬站在田边,声音很轻。

“我不驯它。”李文咬牙,“我给它一条活路。”

气运如河决堤。他调出体内最后一股储备,全部注入木剑。植物精灵数量激增,黄金粟的根系在地下蔓延成网,与龙气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缓冲带。

震动渐渐平息。

当最后一丝乱流被导引入田,李文拔出木剑,整个人踉跄一步,扶住田垄才没倒下。黄金粟的叶片泛起金光,稻穗一夜成熟,粒粒饱满如珠。

云姬蹲下,指尖轻触泥土:“地脉稳了。”

李文点头,喘息未定。他知道这只是暂时压制。那东西醒了,而且认出了他手中的罗盘。

回城路上,天已微亮。守门军拦住一行人,说太庙出了事,宫中急召重臣入见。

李文没多问,直接往宫门去。路上遇见李守诚,老族老脸色铁青,见他来了,低声道:“房梁塌了,底下刻着字——‘李氏当兴’。”

宫门禁卫放行,李文直入太庙。正殿中央,一根主梁断裂坠地,断口处木屑纷飞,露出内层阴刻的四个大字,墨迹未干,像是刚被人写上去。

百官齐聚,议论纷纷。董卓旧部站在角落,目光如针。有人低声说:“此乃天命,不可违。”也有人说:“李氏崛起,恐乱国本。”

李文走上前,蹲下查看断梁。木料是百年铁杉,断裂处有细微裂纹,呈放射状,不是自然老化。他不动声色,指尖一弹,一片茶树精灵的嫩叶飘落梁上,瞬间渗入木纹。

片刻后,精灵传回感知——梁木内部残留幽蓝冷光,与青铜棺的气息一致。

果然是它。

昨夜龙脉暴动,不仅撼动洛阳,余波直冲长安,震开了太庙封梁。而那棺中之物,借机在木心刻下谶语,意图借天象造势,逼他现身。

“此非吉兆。”李文起身,对司礼监道,“天示警,非天命。梁木朽坏,当重修庙宇,以安祖灵。”

老祭司犹豫:“可字迹……”

“字可重描,礼不可废。”李文语气平和,“若因一字而乱朝纲,才是违天。”

话音落,宫外传来急报——玉门关沙暴突起,能见不足十步,戍卒已闭关固守。

呼衍铁赶来,低声道:“风向不对,沙是往关内卷的。”

李文眼神一凝。地脉异动不仅影响中原,西域也开始不稳。他不能再耗在长安。

“守诚叔。”他转向族老,“政务暂交你手,若有异动,按‘青苗令’调度。”

李守诚点头:“你去忙你的。”

李文又对呼衍铁道:“传令赤奴,带羌骑巡边,凡有流民聚集,就地安置,发粮不问籍。”

“是。”

云姬一直没说话。直到出宫,她才开口:“你不揭穿谶语?”

“揭了,他们会觉得是我作法。”李文摇头,“现在它想让我跳出来,我偏不动。”

他取出罗盘,覆在浑天仪残件上。两者接触的刹那,九道光脉再次浮现,比昨夜更清晰。其中八条隐脉仍不可辨,唯有一条自长安向北,直指阴山。

云姬盯着那道光:“这是新的?”

“一直都在。”李文手指轻抚罗盘背面的小孔,“只是以前,它不让看。”

他收起罗盘,抬头望天。晨光刺眼,但他没眨眼。

远处,一片黄金粟的叶子从试验田飘起,随风卷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