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把菜单推回给佟元，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两下。她没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他。
佟元笑了下，招手叫来服务员。他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楚：“除主食外，所有菜品各来一份。”
服务员愣了半秒，“先生，我们餐厅有六十八道热菜、四十二道冷盘、十七种汤品和甜点——”
“我说了。”佟元打断他，“每样上一份。”
服务员咽了口唾沫，低头记单。琴雯坐在对面，眼皮都没眨一下。她只是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
厨房很快开始出菜。第一批端上来的是前菜拼盘，八寸银盘里摆满鱼子酱、鹅肝、生蚝和金枪鱼刺身。接着是汤，松露奶油汤冒着热气，旁边配着烤得焦脆的法棍片。
一道接一道，桌子迅速被填满。服务生换了三次大盘，才勉强把冷菜摆完。热菜上来时，连转盘都转不动了。牛排表面煎出焦痕，肋眼切开后露出粉红肉质；龙虾被整只拆解，虾肉裹着黄油汁躺在瓷盘里；扇贝边缘微微卷起，撒着柠檬皮和欧芹碎。
空气里全是香味。琴雯闻到了海盐、黑胡椒、迷迭香和烤面包的气息。但她没有动筷子。
佟元拿起酒单看了看，点了两杯勃艮第红酒。酒倒进杯子里，颜色像深红的宝石。他举起杯，朝琴雯示意。
琴雯也举杯，轻轻碰了一下。她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还是没说话。
“你不吃？”佟元问。
“你请客，等你先开动。”琴雯说。
佟元夹了一块鹅肝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点头：“不错。”
琴雯这才动手。她用叉子挑了一小块生蚝，蘸了点柠檬汁送进嘴里。味道很新鲜，带着海水的咸味和冰镇的凉意。
她吃完一块，又换了一道菜。动作不急也不慢，像是在测试每道菜的火候和调味。佟元看着她，忽然觉得这顿饭不像请客，倒像一场品尝会。
“你觉得哪道最好？”佟元问。
“松露汤。”琴雯说，“温度刚好，奶油比例合适。”
佟元笑了一声：“你还挺懂。”
“尝多了就知道。”琴雯说。
又上了三轮菜。服务员开始往桌上加边桌，不然实在放不下。最后连甜点都堆成了小山：巧克力熔岩蛋糕、提拉米苏、香草布丁、柠檬塔、焦糖炖蛋……
账单打印出来的时候，服务生双手递上。纸张很厚，上面密密麻麻列着一百多道菜名，总价一栏写着：元。佟元拿出银行卡刷卡。刷卡成功。
琴雯眼角扫过数字，心里算了一下。
1块钱返现1000块，那就是三千六百七十万。
她的手指在桌下蜷了蜷，又松开。
系统提示音响起：【佟元为宿主消费元，颜值达到92分，是否绑定佟元？绑定后可开启反舔系统返现功能。】
琴雯默念绑定。
【系统提示:绑定成功。佟元为宿主消费元，反舔系统返现3670万元，已经存入宿主指定的银行卡内】
“你觉得贵吗？”佟元忽然问。
“还好。”琴雯说，“你经常这么请人吃饭？”
“第一次。”佟元说，“你不是说都想吃吗？”
佟元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椅背外侧，另一只手转动酒杯。灯光从头顶洒下来，照在他脸上，勾出清晰的轮廓。
“我不信你是普通大学生。”佟元说，“没人能第一次骑赤龙就甩开我。那种走线，职业车手都要练半年。”
“运气好。”琴雯说。
“那可不是靠运气，就能做到的。”佟元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