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刚亮。
琴雯转身走进衣帽间，打开衣柜。林特助昨天送来的礼服就挂在最里面，香槟色的布料在晨光下泛着哑光。
她脱掉睡衣换上，拉上长裙背后的拉链。镜子前站了几秒，化妆师，已经拿起化妆刷开始给琴雯上底妆。眼线画到一半，手机响了。
是枭治打来的。
“我临时有个跨国会议要开，接你的车已经安排好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游轮八点启航，你可以直接去码头b区。”
“我知道了。”她说。
电话挂断后，化妆师继续给琴雯画眼线，涂口红。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高净值男性即将产生消费意向，反舔系统正常运行中】。
她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卡地亚手链戴上。
拎包出门时，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
车子一路往港口开。琴雯靠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码头到了。
b区入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接待人员。其中一个看到她，走过来引导：“这边请，女士，随行嘉宾走侧梯。”
琴雯停下脚步。
她没说话，直接拨通枭治的电话。
响了三声，接通了。
“我在码头，有人让我走侧梯。”她说。
不到一分钟，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走来，呵斥引导，“是不是眼睛瞎了，没看见琴小姐胸前董氏家族继承人徽章。”这人胸前别着枭氏集团的徽章。他朝琴雯微微低头：“琴小姐，请跟我来，主通道已为您开放。”
红毯从入口一直铺到游轮舷梯下。两侧站满了记者和摄影师，闪光灯噼啪作响。琴雯踩着细高跟走上红毯，风把她的裙摆吹起一角。
舷梯顶端站着枭治。
他今天穿深灰色西装，领带颜色比平时深一点。看到她时，嘴角动了一下。等她走近，他伸出手。
琴雯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我说过，”他在她耳边说，“要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
镁光灯炸成一片。
他们并肩踏上甲板。冷气迎面吹来，混着海风的味道。琴雯听见身后有议论声，压得很低，但能听清关键词——“董家代表”“枭氏继承人”“一起出席”。
宴会厅在三层。
电梯门打开那一刻，音乐声涌进来。水晶吊灯照得整个大厅像白天一样亮。男人们穿燕尾服，女人们戴珠宝，香槟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枭治松开她的手，接过侍者托盘上的两杯酒。递给她一杯。
“威廉·霍顿是你父亲的朋友？”她问。
“老一辈的关系。”他说，“他挖到钻石群之后，国内第一个通知的就是我。”
正说着，人群分开一条路。
一个白发外国男人走过来，六十岁左右，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手里拿着话筒。他是今晚的主办方，英国矿业巨头威廉·霍顿。
“枭先生！”他用中文打招呼，声音洪亮，“还有这位，一定是您最重要的伴侣。”
枭治点头，“这是琴雯小姐，董家此次事务的全权代表。”
霍顿眼睛一亮，转向琴雯：“年轻，优雅，而且有主见。听说您最近控股了一家娱乐公司？”
“只是小投资。”她说。
“谦虚了。”霍顿笑起来，“今晚的拍卖会上，有一颗叫‘晨星’的钻石，是我矿洞里最特别的一颗。它需要一个真正懂它的主人。”他顿了顿，“我觉得，东方女性更能理解它的价值。”
全场安静了一瞬。
不少目光转了过来。
琴雯举起酒杯：“希望它的价值，不只是被佩戴，而是被欣赏。”
霍顿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大笑：“说得好！”
他从内袋掏出一张鎏金卡片，亲手递给琴雯：“私人预展邀请函。只有核心宾客才能进去看实物。时间是晚宴结束后，展厅在四层东翼。”
琴雯接过卡片。指尖摸到封面的浮雕花纹，是一颗星星的形状。
“谢谢。”她说。
霍顿离开后，枭治低声问：“紧张吗？”
“不。”她摇头。
“你知道‘晨星’值多少钱吗？”
“不知道。”
“我会尽全力拍下来。”他说，“之前就想送你一颗顶级钻石，现在机会来了，可不能错过了。”
她看着他，“你是为了项目合作才答应来的吧？霍顿需要枭氏的资金支持海外扩张。”
“是。”他承认，“但这不影响我为你拿下晨星。”
侍者再次经过，她换了杯新的香槟。大厅另一侧开始上菜，第一道是法式鹅肝配无花果酱。
他们走到主桌坐下。
邻座是一位中东富豪和他的夫人，简单寒暄后，话题很快转到矿产投资上。枭治加入对话，语气平稳。琴雯听着，偶尔插一句关于资源估值的问题，让对方多看了她两眼。
吃到甜品时，服务生送来一份文件夹。
琴雯打开，是预展厅的安全须知和入场流程。最后一页附着一张平面图，展厅中央标着红色星号。
她合上文件夹，放在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