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把手机倒扣在酒店床头柜上，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呼出一口气。三亿花出去了，卡里只剩两千多万。穷？算了不要想太多，只要反舔系统还在，钱就不是问题。
她站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黑色西装套裙。这是林特助送来的，剪裁利落，不带多余装饰。换好衣服，她对着镜子扎起马尾，九点整，星辰娱乐全员大会开始。
会议室门推开时，所有人都抬头看过来。琴雯走进来，脚步没停。林特助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个金属盒，里面是公章和U盾。她走到主位前，把U盾放在桌上，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听清了。
“昨晚三亿已经到账，法律流程全部完成。现在，我是星辰娱乐新的董事长。”
没人说话。张总坐在角落，低头翻开笔记本。其他管理层交换眼神，有人嘴角压着笑。
琴雯打开平板，调出公司近半年运营数据。“我先说几个数字。过去六个月，舟舟贡献了公司78%的商业价值。他的单曲播放量占全公司艺人总和的65%，社交媒体互动量第一，品牌合作意向最多。但他拿到的资源是什么？一场临时撤档的综艺，两个地方商场的开业剪彩，还有一次被顶替的销售会站台。”
她抬头看向坐在右侧的彬姐，“你是他的经纪人，这一年，你为他争取到过一次一线卫视的节目录制吗？签下过一个全国性代言吗？没有。”
彬姐脸色变了。“新人凭什么拿S级资源？公司有公司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市场是活的。”琴雯手指一划，投影切换成舟舟的粉丝增长曲线，“他有流量，有口碑，有商业转化能力。而你，用所谓的‘规矩’压着他，让优质艺人白白浪费时间。即日起，解除你艺人经纪总监职务。舟舟我会安排董氏集团分公司新派经纪人接管。”
彬姐猛地站起来。“你懂什么娱乐圈？一个靠砸钱进来的外行，也敢指手画脚？”
“我不是来和你们商量。”琴雯语气没变，“我是来下命令的。安保，请彬姐离开会议室，让她收拾东西滚蛋，法务会和你解除劳动合同。”
两名黑衣人从后门进来。彬姐还想说什么，最终咬住嘴唇，摘下工牌摔在桌上，转身走出门。
会议室更安静了。
琴雯翻了一页文件。“接下来处理李威。”
李威坐在后排，原本懒散地靠着椅背，这时冷笑一声。“怎么，投资人想把我也打包捧上天？可惜我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琴雯没看他，拿起手机按下播放键。录音外放出来，是销售会上的声音——
“舟舟算什么东西，也配站c位？”
“副经理，把她赶出去。”
“齐总女儿交代的事，你们得罪得起吗？”
声音停了。琴雯放下手机。“诽谤同事、破坏公司活动秩序、私联供应商谋取回扣。三项违约行为，证据已提交法务部。”
她看向门口。“宣读解约通知。”
法务人员上前，手里拿着红头文件。李威脸色发白，猛地拍桌站起来。“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背后有金主！”
“你的金主昨晚已经被我冻结账户。”琴雯看着他，“你现在走，还能体面一点。”
李威嘴唇哆嗦，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名安保走上前，架住他胳膊。他挣扎了一下，最终被带出会场。
琴雯转头看向张总。“从今天起，所有艺人合约重新审核。资源分配以市场数据为导向，不再看资历或关系。明天上午十点，我要看到新的季度推广计划。”
张总点头，额头冒汗。“明白。”
“另外，舟舟的新经纪人今天会到位。林特助，联系下总部旗下的娱乐公司，要求：五年以上一线经验，无不良记录，能独立对接品牌方和平台。”
“是。”
琴雯合上平板，目光扫过剩下的管理层。“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一个二十岁的女生，学生妹，凭什么管这么大一家公司？答案很简单——我有钱，我是老板，你们就要听我的。”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停车场，她的商务车还停在那里，车顶反着阳光。
“我不需要你们喜欢我，只需要你们执行命令。做得好，奖金翻倍。搞小动作，下场你们都已经看到了。散会。”
没人动。
“还有事？”她回头问。
张总举起手。“舟舟那边……他还不知道换经纪人，要不要先沟通一下？”
“我会叫人通知他。”琴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