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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治站在白鹭庄园三楼卧室的窗前,手里攥着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包角已经磨出了毛边,拉链也有些卡顿,他用拇指一遍遍摩挲着那道旧痕——那是琴雯某次赶课时被铁门刮破的。

许特助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没回头。

“私人飞机没有起飞记录,所有银行卡没有交易记录,通讯基站信号最后一次出现在城西高速入口,之后彻底消失。”许特助声音平稳,但语气里透着一丝迟疑,“她像是……被人从这个世界删掉了。”

枭治终于动了。他把帆布包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动作很轻,然后走到衣帽间,换下居家服,穿上黑色西装,领带扣得一丝不苟。

手机响了。是董事会秘书。

他直接挂断。

下一秒,他拨通许特助的内线:“启动‘黑潮计划’,我要在七十二小时内看到枭氏资金进入蓉城农商行、民生信托和汇金资本的股东名单。控股比例不低于百分之五十一。”

“这会触发监管审查,而且现金流压力——”

“我说了,要控股权。”他打断,“另外,通知法务部,今天之内把建成集团过去三年的所有项目合同调出来,我要知道每一笔钱从哪来,到哪去。”

许特助没再问。他知道这是命令。

两小时后,财经新闻弹出快讯:**枭氏集团闪电入股蓉城农商行,持股51%,成为单一最大股东**。

又过四小时,民生信托发布公告,原控股股东已签署股权转让协议。

晚上八点,枭氏大厦顶层会议室灯火通明。五位董事到场,其中一人刚坐下就开口:“枭治,你这是在烧钱造势!现在集团负债率已经超过警戒线,再这么扩张下去,别说救公司,集团会被你拖垮!”

枭治坐在主位,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门开,两名安保人员进来,架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那人脸色发白,正是刚才发言最激烈的董事。

“张董上周向《财经观察》记者透露‘枭治精神异常,不宜执掌集团’,还附上了内部财务报表截图。”枭治看着他,语气像在读天气预报,“我给你两个选择:现在辞职,交出全部股份;或者,我让你明天上社会新闻头条——标题我都想好了,《某董事勾结媒体做空自家公司》。把经济犯罪材料交给警方。”

那人嘴唇哆嗦:“你不能这样……我是家族元老,我父亲——”

“你父亲要是活着,也会亲手把你踢出去。”枭治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下一个质疑我决策的人,不需要再出现在这栋楼内。”

会议室死寂。

十分钟后,张董签了辞职书,股权当场移交。

三天后,枭氏完成对两家上市公司的并购,同时切断五家竞争对手的原料供应和融资渠道。银行界开始传一句话:“别跟枭氏借钱,无异于与虎谋皮,也别当他的对手,为人不择手段。”

许特助第三次汇报时,语气比之前更低:“您现在的动作太大了。整个蓉城的资本圈都在盯着您,有人说您疯了。”

枭治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灯火。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是林特助不小心落下的——琴雯穿着帆布鞋走在校园小路上,背着那个旧包,马尾辫晃着,阳光落在她肩上。

“我是疯了。”他低声说,“我是清醒得疯了。”

他把照片放进抽屉,合上。

“把我在瑞士、迪拜、东京的私人庄园全部启用。装修团队立刻进场,标准只有一个——按她喜欢的样子来。”

“她?您是说……琴小姐?”许特助终于忍不住问。

“她爱素色窗帘,床头要放一本书,浴室水温必须恒定在41度,咖啡只喝浅烘中酸,糖加半勺。”他一条条说着,像是背过无数遍,“厨房不要开放式,餐桌必须靠墙,阳台上要种茉莉,但不能太多,她说花香太浓会头疼。”

许特助愣住。这些细节琐碎到荒谬,可枭治记得清清楚楚。

“我不信她能永远消失。”他转身,目光落在全球资产监控屏上,“只要她花钱,只要她露脸,枭氏旗下的系统就会第一时间捕捉。我会不断扩张我的商业版图,让她无处可逃。”

许特助低头记录,手指微颤。

他知道,这不是扩张。

这是围猎。

是以整个商业帝国为网,等一个人落网。

一周后,枭氏成立“天眼情报中心”,直属总裁办,权限覆盖旗下所有金融、地产、酒店、航空子公司。任何一笔与琴雯过往消费习惯匹配,系统将自动标记并上报。

又两周,枭氏收购西南地区最大的私人医疗网络,包括三家国际疗养院。合同里藏着一条附加条款:所有入住客人的基础信息,需实时同步至枭氏健康数据平台。

许特助递上最新报表时,忍不住提醒:“这样做,可能会触碰隐私红线。陈警官那边——”

“这又不违法。”枭治翻过一页。

他忽然问:“董氏集团还没有回复吗?”

许特助犹豫一秒:“董氏集团说……‘琴小姐她现在不见任何人’。”

枭治点头,像是早有预料。

许特助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桌上的全球资产图闪烁着红点,瑞士、东京、迪拜的庄园状态已更新为“待命”。监控大屏上,数十个数据流不断跳动,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收紧。

枭治坐在黑暗里,手指搭在桌面,一下一下地敲着。

节奏稳定,毫无波动。

就像一台真正冰冷的机器。

直到他低声说出一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话:

“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