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律所的年轻同事们兴致勃勃地提议去庆祝江寻的胜诉。刚好第二天是周六,江寻也心情大好,便爽快地邀请大家去雾星放松一下。做律师这一行,大脑常年像绷紧的弓弦,偶尔也需要酒精和音乐来松弛片刻。
江寻提前给苏晚发了消息,苏晚立刻让经理留了两个位置最佳、空间也足够宽敞的豪华卡座。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参加,像主任和几位心脏承受不了高强度音乐的中年合伙人,以及几位家里有“神兽”需要辅导功课的女律师,都笑着婉拒了,但还是大方地表示账单可以走部分团队经费,并嘱咐年轻人好好玩,注意安全。
一行二十来个年轻律师,热热闹闹地涌向了雾星。
如今的苏晚安心在家养胎,即便去酒吧,也只在下午人少时去看看经营状况,随后便被裴瑾接回家。苏晚不去,裴瑾自然更不会单独前往。
只有路丞,仿佛把这里当成了“修炼场”,每天雷打不动地跑来,跟着之前裴瑾那几个玩得开的朋友,孜孜不倦地“学习”各种在他看来能增加魅力的技巧,早就把他家那位黎先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然而,今晚有些特别。当江寻和同事们到达时,竟然看到苏晚和裴瑾已经坐在了预留的卡座里。他们看到了江寻报喜的消息,特意过来为她庆祝的。
雾星酒吧内,音乐震耳欲聋,镭射灯光变幻闪烁,舞池里人影攒动,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和荷尔蒙的气息,一派喧嚣迷离的景象。
律所的同事们很快被这氛围感染,放下了平日法庭上的严肃与谨慎,纷纷举杯向江寻表示祝贺后,便三三两两地融入这狂欢的夜色中,有的去舞池释放压力,有的玩起了骰子游戏。
裴瑾今晚格外大方,不仅包揽了所有酒水,还特意吩咐经理给在场的各位美女律师们送上了几位“模特”,把几位平时不苟言笑的律师姐姐哄得心花怒放,面若桃花。
有好奇的同事凑到江寻身边,看着气质出众的苏晚、俊美得不像话的裴瑾,以及那个在人群中穿梭、活力四射的路丞,小声问:“江律,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天呐,颜值也太高了吧!一个个都跟明星似的。”
江寻看着身边的苏晚和裴瑾,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向同事们介绍:“这位是苏晚,我姐。这位是裴瑾,我……哥。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同事们发出羡慕的惊叹,又有人调侃道:“江律,真看不出来啊!你在所里那叫一个正经禁欲,没想到对酒吧这么门儿清!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常客?有没有在这里发展过什么……嗯?”几个年轻同事挤眉弄眼地起哄。
这时,傅斯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调侃,他推了推眼镜,笑着替江寻解围:“你们可别瞎起哄了,江律家里就守着一位天花板级别的,哪里还会看得上这里的凡夫俗子?”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寻一眼。
同事们立刻捕捉到了八卦的气息,一片哗然,围着江寻追问:“真的吗江律?藏得够深啊!是谁是谁?快给我们看看照片!”
江寻被闹得哭笑不得,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正要开口,路丞又像只花蝴蝶似的蹦跶了过来。他今天特意穿了件紧身的黑色t恤,勾勒出锻炼后略显成效的肌肉线条。
他凑到江寻面前,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压低声音问:“江寻姐,你快帮我看看,我最近跟着健身教练苦练,这胸肌、腹肌是不是比以前有料多了?”他不等江寻回答,又偷偷指着隔壁卡座几个看起来颇有身份的中年男人,眼神“睿智”地问:“你说……像他们那种级别的成功人士,会喜欢我这款阳光活力型的吗?”
江寻看着路丞那一本正经钻研“业务”的样子,实在没忍住,捂着脸笑得肩膀直抖。这孩子,被那个“阿昭”刺激得不轻,危机意识简直强到离谱。她拍了拍路丞的肩膀,忍着笑,指向正温柔给苏晚剥葡萄的裴瑾,语重心长地说:“小路啊,在这方面,你还真得跟你哥多取取经。你看看你哥,那才叫境界,斩男又斩女,你跟那些歪瓜裂枣学什么皮毛?”
裴瑾闻言,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地把剥好的葡萄喂给苏晚,淡淡地说:“我可不敢教,再说,我已经金盆洗手,彻底从良了。”
苏晚靠在裴瑾身上,听着他们的对话,无奈的笑。
又坐了一会儿,苏晚感觉有些疲惫,裴瑾便揽着她起身,准备先行离开。临走前,裴瑾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还在“求知若渴”的路丞,对江寻嘱咐道:“江寻,看着点这小子,别让他真傻乎乎地被人骗了,或者脑子一热真下了海,到时候黎先生找上门,我们可不好交代。”
江寻笑着点头:“放心吧裴少爷,我看着呢。”
裴瑾和苏晚离开后,派对气氛依旧热烈。江寻看着身边欢声笑语的同事,看着舞池里释放自我的身影,再想到今天在法庭上最终的胜利,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事业上的突破,家人的支持,朋友的陪伴,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未来充满了光亮和希望。她端起酒杯,和过来敬酒的同事轻轻一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尽情享受着这属于她的庆祝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