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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朝堂上的‘南疆策\’”与“一锅引发的商机”

自打太庙祭奠之后,京城的政治空气就变得有些微妙。

秦王与王妃安分了许多,每日不是在王府处理公务,就是在宫里的西大厨房研究伙食,再没有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但越是如此,皇帝墨曜心里就越不踏实。他总觉得,这风平浪静的湖面下,正酝酿着一股他无法掌控的暗流。

这股暗流,终于在三日后的一场大朝会上,冲破了堤坝。

起因,是南疆递上来的一份八百里加急奏报。

奏报上说,自上次“平叛”之后,南疆各部落表面臣服,实则小动作不断。近期更是有几个大部落之间摩擦升级,隐隐有联合起来对抗朝廷的趋势。当地官员束手无策,请求朝廷派遣一位有分量、懂军事、能镇住场子的重臣前往安抚巡查。

这本是一件意料之中的麻烦事,但麻烦的是,派谁去。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吵成了一锅粥。

兵部尚书主张派兵,再来一次武力镇压,打到他们服为止。

户部尚书哭穷,说国库空虚,再也经不起一场大规模的战事。

礼部尚书则建议,派遣一位能言善辩的文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陛下,南疆民风彪悍,派文臣去,无异于肉包子打狗。”一位武将出列反驳道。

“莽夫之见!”一个御史立刻回怼,“凡事都用武力解决,与蛮夷何异?”

墨曜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永无休止的争吵,一个头两个大。他知道,这些人各有各的算盘,就是没一个能拿出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了站在武将班列首位的墨渊。

从头到尾,他这位皇弟都一言不发,像一尊冰雕,仿佛殿上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九皇弟,”墨曜最终还是点了他,“对此事,你可有看法?”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墨渊身上。

墨渊出列,神情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

“回陛下,臣弟以为,南疆之患,不在武力,亦不在口舌,而在‘民心’与‘生计’。”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金銮殿的每一个角落。

“南疆部落为何屡屡生乱?一为旧怨,二为贫瘠。武力镇压,只会加深旧怨;空谈教化,填不饱肚子,更是枉然。”

他顿了顿,抛出了自己的核心观点。

“臣弟以为,朝廷应立刻派遣钦差,携重金与诚意,深入南疆。其一,查清三十年前靖王平叛旧案,为有功者正名,为含冤者昭雪,以此解开南疆部落与朝廷之间的心结。其二,勘察当地风物,因地制宜,开放商路,引我大乾的丝绸、茶业、瓷器入南疆,换取他们的香料、药材与矿产。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他们看到与朝廷和睦相处的好处,这比任何刀剑和说教都管用。”

这番话,被后世称为“南疆策”的雏形。它彻底跳出了以往“打”或“抚”的单一思路,从历史遗留问题和经济民生两个层面,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解决方案。

殿上的大臣们都听得愣住了。

他们还在争论用大棒还是用胡萝卜,秦王却直接提出,要带着他们一起开厂做蛋糕。这思维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说得好!”户部尚书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得老脸通红,“若能开通商路,不仅能安抚南疆,更能充盈国库!此乃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啊!臣,附议!”

“若能查清旧案,安抚人心,确是釜底抽薪之策。”一位持重的老臣也点头称是。

越来越多的臣子开始附议,就连刚才主张动武的兵部尚书,也陷入了沉思。

墨曜的脸色,却是变了又变。

墨渊的这番“南疆策”,堪称完美,完美到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而且,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其功绩,足以让墨渊的声望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更关键的是,这个计划的执行者,除了提出它的墨渊,还能有谁?

既要懂军事,又要懂经济,还要有足够的身份和威望去处理皇室旧案。放眼整个朝堂,不做第二人想。

这是一个阳谋,比苏妙妙的食堂计划,段位更高,也更让他无法拒绝。

“好一个‘南疆策’。”墨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看着下面已经统一了意见的百官,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既如此,便封秦王墨渊为‘南疆巡查钦差’,总领南疆一切军政、商贸事宜。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臣,领旨。”

墨渊平静地接下圣旨,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acts的锋芒。

南疆之行的通行证,终于,以一种最名正言顺、也最风光的方式,拿到了手。

***

消息传回王府,苏妙妙正在后院的库房里,指挥着下人打包她的“秘密武器”。

那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箱箱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香料、调味品和各种晒干的菌菇、海产。

“花椒、八角、香叶、桂皮,这些是基础款,多带点!我独家秘制的十三香和火锅底料,小心轻放,那都是战略物资!还有这些晒干的瑶柱和虾皮,吊汤提鲜全靠它们了!”

【开玩笑,去南疆那种据说遍地是瘴气和毒虫的地方探险,要是连口好吃的都吃不上,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必须把我的移动小厨房给带齐了!】

听到墨渊被正式任命为钦差的消息,她激动地从一个箱子上跳了下来,冲上去就给了墨渊一个大大的熊抱。

“老公,你太牛了!这波操作,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职场晋升啊!”

墨渊被她撞得后退了半步,稳稳地接住她,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意。

“京城这边,你都安排好了?”他问道。

“妥妥的!”苏妙妙拍着胸脯保证,“皇宫食堂已经步入正轨,庖丁老爷子坐镇,稳如泰山。火凤祥那边,我也提拔了几个得力干将。咱们就算在外面待个一年半载,生意都垮不了。”

她正说着,凌风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府外来了一位客人,指名道姓,想求见王妃。”

“谁啊?”苏妙妙有些好奇。

“他说他叫耶律洪,是来自北狄的商人。”

***

王府的前厅里,苏妙妙见到了这位名叫耶律洪的北狄商人。

他约莫三十多岁,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貂皮坎肩,五官轮廓很深,眼神锐利,像草原上的鹰。和京城里那些文质彬彬的富商比起来,他身上多了一股不加掩饰的野性和豪爽之气。

“秦王妃。”耶律洪没有行那些繁琐的礼节,只是对着苏妙妙抱了抱拳,声音洪亮,“在下耶律洪,冒昧来访,还请王妃见谅。”

“耶律老板客气了,请坐。”苏妙妙示意他坐下,让玉竹上了茶,“不知耶律老板找我,所为何事?”

“为这个。”耶律洪也不绕圈子,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火凤祥”的贵宾金卡,放在桌上。

“王妃的火锅,在下吃过一次,终身难忘。”他看着苏妙妙,眼中满是赞赏,“我们北狄人,天生就爱吃肉喝酒,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王妃的火锅,那滋味,简直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比我们天天吃的烤全羊,味道要丰富太多了!”

“所以?”苏妙妙挑了挑眉,大概猜到了他的来意。

“所以在下想跟王妃谈一笔生意。”耶律洪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十分诚恳,“我想把王妃的火锅,带到我们北狄去。我愿意出高价,买断您的锅底配方。”

【哟呵,还真是个直肠子。上来就要买我的核心技术。】

苏妙妙笑了笑,摇了摇头:“耶律老板,抱歉。这配方,是我的独家秘方,恕不出售。”

耶律洪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并不意外。

“那……如果我不买配方,只从王妃这里,购买成品锅底料呢?”他立刻换了个思路,“我耶律洪在北狄,也算有几分薄面,掌控着几条最重要的商路。只要王妃愿意将这锅底料卖给我,我保证,不出半年,就能让‘火凤祥’的大名,响彻整个草原!”

来了!

苏妙妙心中一动。

这不就是她之前设想过的“品牌加盟”和“区域代理”模式吗?她正愁怎么把生意做大做强,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这家伙,有眼光,有实力,还是个行动派。简直是完美的合作伙伴人选啊!】

“耶律老板,”苏妙妙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反问道,“这生意当然可以做。但我想知道,我凭什么,要选择你作为我在北狄的唯一合作伙伴呢?”

这话一出,耶律洪的眼睛亮了。

他听出了苏妙妙话里的意思。她不是拒绝,而是在考察他的实力。

“凭我耶律家,是北狄最大的马商和皮货商。凭我,能让王妃的货物,安全、快速地抵达草原的每一个角落。更凭我,能用最公道的价格,为王妃换来北狄最好的战马、牛羊和皮毛。”耶律洪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苏妙妙看着他,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好,我可以给你北狄的独家代理权。”她终于松口,“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

“王妃请讲。”

“第一,合作模式。我不会单纯地卖货给你。我们要签订一份长期的‘合作契约’。我方提供标准化的火锅底料和蘸料,并授权你使用‘火凤祥’的品牌。你方,需要一次性支付一笔‘品牌授权金’,之后每次进货,再按货款结算。年底,你在北狄所有火锅生意的纯利润,我要分走三成。”

“第二,品质控制。你只能从我这里进货,绝不可私自仿制。一旦发现,合作立刻终止,我会收回所有授权,并让你在北狄,再也买不到一片‘火凤祥’的底料。”

“第三,资源互换。我不要你的金银,我需要你的马匹和牛羊。具体的兑换比例,我们可以再商议。”

苏妙妙一条条地说着,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耶律洪听得目瞪口呆。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子,能把生意谈得如此滴水不漏。什么“授权金”、“利润分成”,这些词他听都没听过,但仔细一想,却觉得无比精妙和公平。

这哪里是个王妃,分明是个比他还精明的生意人!

“好!”半晌,耶律洪一拍大腿,大笑起来,“王妃快人快语!这些条件,我全答应了!能与王妃这样的人合作,是我耶律洪的荣幸!”

【搞定!海外市场开拓成功!等南疆的香料商路一打通,我的火锅帝国,就能形成南北两条供应链,到时候,嘿嘿……】

苏妙妙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脸上保持着矜持的微笑,让玉竹取来纸笔,当场就草拟了一份合作契约。

看着耶律洪在那份划时代的“商业合同”上,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苏妙妙知道,自己离开京城后,非但不用担心收入减少,反而还会有一笔源源不断的巨额财富,从北方草原流入秦王府。

***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耶律洪,苏妙妙拿着那份契约,感觉自己走路都带风。

墨渊站在廊下,看着她那副财迷的小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南疆一行,艰险未知。你倒好,还有心思在这里谈生意。”

“你懂什么!”苏妙妙把契约往他面前一晃,得意洋洋地说,“这叫‘后方补给线’!咱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后方要是断了粮草,那还打个屁的仗?现在好了,北边有耶律洪给咱们养马放牛,南边咱们自己去开辟香料基地。等咱们从南疆回来,说不定都能自己组建一支骑兵卫队了!”

墨渊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微动。

他发现,她想的,从来不只是赚钱。她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地,为他,也为他们这个家,构筑起一道最坚实的壁垒。

“对了,”苏妙妙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那枚蝎形玉佩,“太后说,这东西,在南疆或许有人认得。咱们这次下去,正好可以顺便查查。”

墨渊接过玉佩,入手温润。他看着玉佩上那奇特的纹路,又看了看苏妙妙那张写满了期待和兴奋的脸。

南疆,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龙潭虎穴。

但对他和她而言,却是一场注定了的,揭开所有谜底的冒险。

“收拾好了吗?”墨渊将玉佩还给她,轻声问道。

“随时可以出发!”苏妙妙将玉佩挂在脖子上,贴身藏好,然后拍了拍身边一个巨大的箱子,豪情万丈地说道。

“南疆的秘密,南疆的美食,我苏妙妙,来啦!”

三日后,钦差的仪仗,在一队精锐骑兵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驶出了京城。

车厢里,苏妙妙正啃着一个酱肘子,含糊不清地对墨渊说:“咱们第一站,去哪儿?”

墨渊摊开一张南疆的地图,手指点在一个地方。

“青州。当年,我叔父的军队,就是从这里,进入的南疆。”

故事,将从开始的地方,重新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