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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他来了,他喝了!世界名画!

电话那头,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对庞大资本力量的恐惧。

“哥!出事了!开盘前十五分钟,我们的股票在美股盘后期货交易里,开始断崖式下跌了!”

“知道了。”

何雨柱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仿佛在听天气预报。

他轻轻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周宇、李厂长、娄晓娥,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都死死地盯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说: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倒是给个反应啊!股价要崩了啊!

“老板,你……”周宇喉结滚动了一下,嗓子干得冒烟。

何雨柱没理他,而是转向娄晓娥:“通知香港这边的团队,联系华尔街那边,我们自己的资金,准备好,随时进场扫货。”

“扫货?”娄晓娥一怔,“现在?这跟往火坑里跳有什么区别?”

“他们做空,股价就会跌。股价跌了,我们不就能用更便宜的价格,把股票买回来吗?”何雨柱理所当然地说道。

周宇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老板!您这心也太大了!这是咱们自己的股票啊!这不叫买回来,这叫接盘!万一崩了,就全砸手里了!”

“不会崩。”

何雨柱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

“因为放火的人,算错了天气。”

他看向周宇,突然笑了:“老周,想不想去非洲看看咱们打的井?”

周宇懵了。

“啊?去非洲?现在?”

“现在。”何雨柱穿上外套,动作不紧不慢,“叫上我们自己的摄影团队,最好的设备,最好的摄影师。我们要去拍一部纪录片。”

娄晓娥瞬间反应过来,眼眸里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你要去现场?!”

“不然呢?”何雨柱反问,“隔着太平洋跟他们打口水仗吗?人家拿着‘现场视频’,我们拿一篇干巴巴的澄清稿?谁信?”

“太危险了!”李厂长脱口而出,“那边现在就是个火药桶!您是总指挥,怎么能亲自上战场!”

何雨柱拍了拍李厂长的肩膀,笑了笑:“老李,放心。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不是铜墙铁壁的堡垒。”

“有时候,是人心。”

半小时后。

华振集团的湾流私人飞机,在香港启德机场发出一声轰鸣,刺破黎明,直冲云霄。

飞机上,周宇瞪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感觉自己还像在做梦。

他看了一眼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老板,又看了看后舱正襟危坐、检查着电影级摄影设备的专业团队,忍不住凑到何雨柱身边,压低了声音。

“老板,我到现在还有点哆嗦。咱们就这么过去了?万一……万一那帮孙子狗急跳墙,找人对我们下黑手怎么办?”

何雨柱睁开眼,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八极拳练得不错吗?怕什么?”

周宇脖子一梗:“我那是三脚猫功夫,跟您比不了!主要是,这事儿……也太刺激了!您说您这么大个老板,怎么跟个街头混混打架似的,直接就真人快打了?”

何雨柱被他逗乐了:“你不是常说,大道至简吗?我觉得你这个理论很好。”

“对付流氓,就得用比流氓更直接的办法。”

“他不是要讲故事吗?那我就去他的故事里,当主角。”

……

十几个小时后。

瓦塔共和国,首都机场。

与其说是机场,不如说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加长版土路。

湾流飞机平稳降落时,甚至惊动了附近村落的牛羊。

何雨柱一行人没有惊动任何官方人员,三辆早已等候在此的高性能越野车,载着他们和设备,卷起漫天黄沙,直奔谣言的中心——那个被点名称为“毒源”的村庄。

与此同时。

村口的一棵猴面包树下,记者弗莱彻正烦躁地抽着雪茄。

他的“杰作”已经在全世界掀起了滔天巨浪,华振集团的股价应声暴跌,他老板罗斯托夫的复仇计划,第一步堪称完美。

但他还不能走。

罗斯托夫需要“续集”,需要更多“证据”,来彻底砸死华振集团。

可事情并不顺利。

那个叫乌姆尼的蠢货拿了一万美金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而村里其他人,无论他怎么用美金诱惑,甚至是用食物,换来的都只有充满敌意的眼神和沉默。

“该死的!一群不开化的蠢猪!”弗莱彻狠狠地将雪茄摔在地上。

“弗莱彻先生!有车队过来了!”他的摄影师紧张地喊道。

弗莱彻抬头望去。

只见三辆看起来就异常剽悍的越野车,正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冲破尘土,朝着村庄飞驰而来。

为首那辆车的车门打开。

一条腿迈了出来,接着,一个穿着休闲外套、身形挺拔的亚洲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弗莱彻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可能?!

何雨柱?!

华振集团的董事长?!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香港的办公室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吗?

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何雨柱下了车,环顾四周,目光甚至没有在弗莱彻身上停留一秒。

他仿佛当这个人是空气。

他径直朝着村子中央,那口被污蔑为“毒水井”的水井走去。

周宇和摄影团队紧随其后,十几台摄像机从各个角度,忠实地记录下一切。

村里的孩子们最先发现了他们,发出一阵欢呼。

“是何先生!是给我们水喝的何先生来了!”

很快,村里的长老、青壮年、妇女……数百名村民闻讯赶来。

他们看到何雨柱,脸上都露出了最淳朴、最真挚的笑容。

而当他们看到不远处的弗莱彻和他团队时,那些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警惕。

村民们自发地围了上来,不是围观,而是形成了一道人墙。

一道将何雨柱一行人保护在中心,却将弗莱彻和他的人马,死死隔绝在外的人墙。

弗莱彻和他带来的两个保镖,被这数百双愤怒的眼睛盯着,感觉头皮发麻,两腿发软。

他想举起相机,却发现根本没有角度。

他的镜头里,全都是一张张黝黑的、写满“滚出去”的脸。

井边。

全世界的目光,此刻都通过两拨人马的镜头,聚焦在这里。

何雨柱走到手动压水井旁,什么话都没说。

他抓住冰凉的铁把手,用力压了几下。

哗啦啦——

清澈的井水从出水口喷涌而出,在非洲的烈日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

何雨柱弯下腰,直接用双手捧起一捧水。

在数百名村民,在周宇,在弗莱彻,在无数镜头的注视下。

他将那捧水,一饮而尽。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喝完,他甚至还抹了抹嘴角,仿佛品尝的是什么甘泉玉液。

全场寂静了一秒。

随后,现场的村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

“万岁!”

“何先生!我们的亲人!”

周宇也学着何雨柱的样子,压了一捧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然后畅快地大喊一声:“爽!”

这简单粗暴的两个动作,像两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弗莱彻的脸上,扇在了马克·罗斯托夫的脸上,扇在了所有质疑者的脸上!

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力的回击?!

还有什么比这更无可辩驳的证明?!

就在这时,村里的老长老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何雨柱的摄影机前。

他没有看镜头,而是用手指着远处那个脸色煞白的白人记者,用当地土语,愤怒地控诉:

“这个人!他是个骗子!是个魔鬼!”

“他用我们从没见过的钱,想让我们说谎,让我们污蔑给我们生命之井的恩人!”

“他说井里有毒!可是我的孙子,就是喝了这里的水,才活下来的!”

“给我们送来水和希望的人,是我们的亲人!而这个人,”长老用尽全身力气,指向弗莱彻,“是吐着谎言的毒蛇!”

长老的话,通过现场翻译,清晰地传入每一台设备的麦克风。

人墙外,弗莱彻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由青转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

人群中,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被几个愤怒的村民推搡着,跌跌撞撞地扔到了井边。

正是那个收了钱的工头,乌姆尼。

在全村人鄙夷和愤怒的注视下,在何雨柱平静无波的眼神下,这个男人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噗通”一声!

他跪倒在地上,抱着何雨柱的腿,嚎啕大哭。

“我对不起你!何先生!我对不起大家!”

“是那个白人!是他!是他给了我一万美金!让我对着他的机器说谎!”

“他说只要我哭得惨一点,说我的孩子喝了水快死了,就给我更多的钱!”

“我不是人!我被猪油蒙了心!我对不起我们中国的兄弟啊!”

乌姆尼的哭喊和忏悔,成为了这场闹剧最真实的注脚。

弗莱彻看到这一幕,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但他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堵沉默的、由血肉组成的高墙。

村民们一言不发,只是用冰冷的眼神,将他和他的团队围得水泄不通。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何雨柱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可怕。

“弗莱彻先生,我听说,你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精彩的故事。”

弗莱彻浑身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嘴角微微一扬。

“恭喜你。”

“你现在,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了。”

话音刚落,周宇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动作快如闪电,一把从惊恐万状的弗莱彻手中,夺过了他的专业相机。

紧接着,另一名安保人员,则从弗莱彻助理的背包里,轻松地取走了他们的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