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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蜜饯初成香漫屋,闲敲棋子落灯花

第四百二十九章 蜜饯初成香漫屋,闲敲棋子落灯花

三天的光景像檐角滴落的雨珠,慢腾腾地滚过青石板,终于到了蜜饯开封的日子。天刚蒙蒙亮,林羽就踮着脚溜进厨房,借着窗棂透进来的微光,盯着橱柜上那排玻璃罐直瞅。罐口的棉布被夜里的潮气浸得微微发沉,隐约能闻到里面渗出来的甜香,像无数只小手在挠他的心尖。

“偷看什么呢?”周晓芸端着个白瓷碗走进来,碗里盛着刚磨好的豆浆,热气腾腾的,“再等会儿,林老师说辰时开封最吉利,那会儿阳气足,蜜饯的酸甜能融得最匀。”

林羽转过身,眼里还闪着馋光:“我就看看,没打算偷吃。”他凑过去闻了闻豆浆,“加了糖吗?”

“加了点红糖,”周晓芸把碗往他手里一塞,“温着喝,胃里舒服。你昨晚写曲子到半夜,今早肯定没胃口。”她拿起块干净的抹布,细细擦着玻璃罐上的浮尘,罐身被擦得透亮,能清楚地看见里面裹着糖霜的山楂,红得像浸了蜜的玛瑙。

林墨白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捏着个小小的铜钥匙——是开他那只老木箱的,里面藏着些旧年的糖纸和量糖的小铜秤。“时辰快到了,”他把铜秤放在桌上,秤砣小得像颗鹌鹑蛋,“当年你奶奶做蜜饯,就用这秤量糖,说‘一两不能多,一钱不能少’,多了腻,少了酸。”

林羽捧着豆浆碗,眼睛瞪得溜圆:“奶奶也会做蜜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你那时候光顾着爬树掏鸟窝了,哪听得进这些。”林墨白笑着敲了敲他的额头,“你奶奶做的青梅蜜饯,得用井水腌,坛子埋在杏树下,过了梅雨季节才挖出来,酸里带点杏香,比小芸这山楂的还绝。”

周晓芸正用剪刀剪开封罐的棉布,闻言手顿了顿:“埋在树下?那不会进潮气吗?”

“得用陶坛子,口上封三层油纸,再裹黄泥,”林墨白比划着,“就像下棋时做‘眼’,得层层护住,才能活。”他看着周晓芸解开最后一层棉布,忽然说,“慢点揭,让香味慢慢透出来,跟新茶开封一个理,急不得。”

棉布被轻轻掀开的瞬间,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香涌出来,混着山楂的酸、桂花的清、蜂蜜的润,像团柔软的云,把整个厨房都裹了起来。林羽吸了吸鼻子,手里的豆浆碗差点没端稳:“香!比上次蒸的桂花糕还香!”

周晓芸拿起个小竹勺,小心翼翼地舀了一颗,递到林墨白嘴边:“林老师您先尝。”

林墨白张开嘴,慢慢嚼着,眼睛渐渐眯起来,半晌才叹道:“好!酸得有骨,甜得有魂,比你奶奶当年的差不了多少。”他又对林羽说,“你也尝尝,注意品那点回甘,在舌根上呢。”

林羽早就等不及了,抢过竹勺舀了一颗塞进嘴里。山楂的酸先炸开,紧接着甜味漫上来,桂花的香像条小蛇,顺着喉咙往肺里钻,最后果然在舌根留下点清清的甜,像含了片刚摘的薄荷。“绝了!”他含糊不清地说,又舀了一颗,“小芸姐,您这手艺,不去开个蜜饯铺子可惜了!”

“开铺子哪有现在自在。”周晓芸把蜜饯分装到几个小瓷碟里,“给前院张婶送一碟,她上次说孙子爱吃甜的;后院李奶奶牙口不好,这蜜饯软,也送一碟去。”她把装蜜饯的小碟往竹篮里放,又塞了两罐刚熬的枇杷膏,“顺便把这个也带上,李奶奶总咳嗽,枇杷膏润喉。”

林羽自告奋勇:“我去送!保证完璧归赵!”他拎起竹篮,刚走到门口又回头,“那我能先揣两颗放兜里吗?路上馋了吃。”

周晓芸被他逗笑了,拿起两颗最大的塞进他兜里:“少吃点,留着肚子中午吃饺子。”

林羽揣着蜜饯,脚步轻快地出了门。阳光穿过院门口的老槐树,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他一边走一边哼着新编的曲子,兜里的蜜饯硌着腿,像揣了两颗小小的糖心。

厨房里,周晓芸正把剩下的蜜饯重新封好,林墨白坐在桌边,慢悠悠地喝着茶:“这孩子,跟他爷爷一个样,嘴馋,心热。”他看着周晓芸细心地用棉布盖好罐子,忽然说,“小芸,你跟小羽……打算就这么耗着?”

周晓芸的手顿了顿,脸颊微微发烫:“林老师您说啥呢,我们就是……就是朋友。”

“朋友能记得对方爱吃甜的,能半夜起来给对方盖被子,能把蜜饯里最大的那颗留给他?”林墨白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了然,“我活了大半辈子,啥没见过?小羽这孩子,看着大大咧咧,心里有数着呢,他看你的眼神,藏不住事儿。”

周晓芸低下头,手里的棉布捏得皱巴巴的,半天没说话。窗外传来林羽跟张婶打招呼的声音,透着股子傻乐,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心里像被刚才的蜜饯泡过,又酸又甜。

“我知道你担心啥,”林墨白叹了口气,“不就是差几岁吗?这算啥?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不是过给旁人看的。你奶奶比你爷爷大五岁,当年多少人说闲话,他俩不照样把日子过得像蜜饯似的,甜了一辈子?”

周晓芸抬起头,眼里有点湿:“可……可我总觉得,他还小,说不定只是一时新鲜……”

“新鲜?”林墨白拿起颗蜜饯,“这蜜饯放三个月才最入味,新鲜的哪有这味道?小羽跟你在一起,眼里的光都不一样了,以前拍片子急得上火,现在呢?弹弹琴,下下棋,连性子都磨得温润了,这可不是新鲜能换来的。”

正说着,林羽回来了,手里的竹篮空了,脸上却沾了点白花花的东西。“张婶给了我块刚烙的糖饼,”他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饼,“还热乎呢,您俩快尝尝!”

周晓芸赶紧拿起毛巾给他擦脸:“看你这吃相,糖渣都沾脸上了。”指尖碰到他的脸颊,像被炭火烫了下,赶紧缩回来,心里却软得像。

林墨白看着他们,忽然说:“下午没事,咱仨摆局棋吧?就用小芸这蜜饯当彩头,输了的罚吃三颗,酸得直咧嘴的那种。”

“好啊!”林羽立刻响应,拿起竹勺舀了三颗最酸的放在棋盘边,“谁怕谁!我肯定赢!”

周晓芸笑着收拾桌子:“就你嘴硬,上次跟林老师下棋,输得连棋子都认不全了。”

阳光透过厨房的窗,在棋盘上投下明亮的光斑,蜜饯的甜香混着糖饼的面香,还有隐约的茶香,像首没写完的歌。林羽摆着棋子,周晓芸端着刚沏好的茶,林墨白坐在中间,手里还捏着颗蜜饯,慢慢嚼着。谁也没再多说什么,可空气里的甜,却像那罐刚开封的蜜饯,越来越浓,越来越沉,把这个寻常的上午,酿成了让人想记一辈子的味道。

到了傍晚,棋盘上的棋子还没摆完,三颗罚吃的酸蜜饯却早就没了——林羽输了两局,周晓芸输了一局,林墨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龇牙咧嘴的样子,自己却偷偷藏了颗最甜的,说要留着夜里就茶吃。暮色爬上窗台时,周晓芸去厨房煮饺子,林羽帮着烧火,灶膛里的火苗舔着锅底,映得两人的脸都红扑扑的,像两颗熟透的山楂。

林墨白坐在堂屋,听着厨房里的笑声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忽然觉得,这日子啊,就该像这蜜饯,酸里带甜,甜里带香,慢慢熬,细细品,才能尝出最真的滋味。他拿起桌上的空瓷碟,上面还沾着点糖霜,用手指刮了刮放进嘴里,甜得眼睛都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