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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旺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是懂得如何审时度势的。

只要有足够的罪证证实苟德尔通敌,那么他的死。

就顺理成章了,龙无渊杀他,是为民除害。匡扶社稷,利国利民。

功过相抵,不奖不罚。南宫雅茹还在思考,如何给龙无渊开脱杀丞相的罪名。

这常旺突然检举,来得很及时,即可登高位,同时已是自保。

龙无渊性情不定,杀伐果断,指不定下一个,会是自己。

南宫雅苑大喜,兴奋的说道:“快,给哀家呈上来。”

守在一旁的小太监,吓得一颤,慌忙把拂尘搭在手腕上。几乎是踮着脚,小跑着来到常旺身边。

很是礼貌行了一个礼,随后接过那封信。轻轻地拿在手里,转过身去。

快步来到御坐前,整理仪容,恭敬地跪下。将那封信,高高的举过头顶。

小太监异常的小心,声音中,略微带着颤抖,“圣后娘娘!信!”

南宫雅茹一把夺过那封信,撕开拿在手里。仔细阅读,信中的内容,可把她气坏了。

读完信后,她猛地一巴掌。拍在凤椅的扶手上。她的气场强大到令在场的人为之一颤,心里凉了半截。

她的脸上,看不到笑容。只有愤怒不满,眼神中透露着狠戾。

“岂有此理,这苟德尔好大的狗胆!”她怒而起身。吓得身边的太监,宫女本能的跪在地上。

文武百官、公主皇子,也是恭敬跪下,“圣后娘娘息怒!”

此刻,还站着的也只有龙无渊。他不会下跪,这就是他,没有必要。

他知道,这又是那老疯子的诡计。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包括龙无渊杀了苟德尔,也是他故意设计的。

南宫雅茹把信揉成一团,狠狠砸在跪伏一地的臣子面前。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凤眸中寒光凛冽,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息怒?你们让哀家如何息怒!朝廷的柱石,竟是通敌的奸细!你们一个个身居要职,是眼睛瞎了,还是心也盲了?!”

“臣等万死!圣后娘娘恕罪!”群臣以额触地,声音惶恐。

就在这片死寂的请罪声中,龙无渊却发出一阵低沉而讥讽的冷笑。

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目光如刀,先扫过战栗的群臣,最终定格在常旺那张故作镇定的脸上。

“演够了么?”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破了大殿内虚伪的平静,“累不累?你们不是没有察觉,是没人敢去查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

他一步步走向常旺,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跳上。

“更因为,这一切的背后,站着一个喜欢装疯卖傻的老疯子……本殿说的对吗?”

龙无渊在常旺面前站定,微微俯身,用一种近乎耳语、却能让所有人都听见的冰冷声音问道。

“常...大...人?”

他们被那个老疯子耍得团团转,龙无渊也在其中。

常旺面如死灰,心中直呼不可能,龙无渊怎么会怀疑他?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老疯子给他信的时候,除了他和老疯子,并未有第三人在场。

龙无渊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大殿中,死寂一片。

常旺被龙无渊击中要害,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却偏要梗着脖子,喉结滚动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九...九殿下你说什么?老臣...老臣听不懂。”

他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残叶,哪还有半分方才检举时的镇定。

方才那点攀附高位的窃喜,早被龙无渊这几句话惊得烟消云散,只剩下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往上窜。

龙无渊直起身,嘴角勾着抹似有若无的冷峭。

目光扫过常旺攥得发白的指节,又落回他躲闪的眼上,“听不懂?”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裹着冰碴子,“常大人,你觉得那老疯子是在帮助你吗?”

在他看来,确实是。那封信就是他扳倒苟德尔的利器,同时,也有可能会害死他。

因为老疯子知道,即便他不从中作梗。以苟德尔的自信,龙无渊的狂,他们之中,必定要倒下一个。

老疯子早就知道,死的会是苟德尔。

南宫雅茹站在凤椅旁,胸口的起伏渐渐平复,眼中的怒火被一层深不见底的审视取代。

她看向常旺的眼神锐利如鹰,方才被苟德尔通敌的消息冲昏的头脑,此刻被龙无渊的话一激,倒清醒了几分。

“渊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龙无渊没回头,视线仍锁在常旺身上:“意思就是,苟德尔通敌证据确凿,但这封检举信,不过是那老疯子借刀杀人的又一步棋。”

龙无渊背着手,在大殿中跺步,他继续说道:“他算准了本殿容不下苟德尔,也算准了常大人想踩着丞相的尸骨往上爬,更算准了...娘娘您会为了平息风波,会默许本殿的做法。”

每说一句,常旺的身子就矮下去一分,到最后几乎要瘫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群臣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只觉得后背的冷汗把朝服都浸湿了。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那番请罪,竟像是在配合一场早已写好的戏码,荒唐得可笑。

龙无渊终于转过身,目光掠过满殿臣工,最后落在南宫雅茹脸上:“圣后娘娘,本殿灭苟德尔一族,你应该没意见吧!”

龙无渊派出的烛九幽,这时应该得手了。苟氏一族,应该被杀得差不多了。

杀了一个苟德尔当然不能平息他的怒火,当然是要赶尽杀绝。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南宫雅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任丛你心。哀家累了,就先到到此吧!”

她或许是真的累,想要休息。没人知道,她掌权不是为了自己,一切都是在为亲儿子龙无渊铺路。当年,就是她调换了龙无渊的身份,这才有了今日的母子不相认。

这时,小太监高声道:“退朝!”

声音拉的很长,在这冰冷的大殿上回荡着着。

众臣跪拜,还是那套废话。什么千岁千岁千千岁,龙无渊听了,嘴角扯着一抹笑,他现在在乎的是,那位神秘的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