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地下,山间,河流。
毒蛇,蝎子,蜘蛛,蜈蚣。
被百里长风悉数召唤了出来…
“给我杀了帕拉迪!!!
不然就毒死你们!!!”
和百兽峡谷的通灵兽术并不同,百里长风召唤出毒虫,纯粹利用了自己的血。
囚禁十年来和这些东西搏斗,并完全没有解毒操作的炼就的血,毒死召唤的毒物绰绰有余。
“呵呵,百里长风,我以为你应该是最能理解我的意思的人呢。”
放任它们淹没自己,脸也被蛰的发黑帕拉迪的依旧保持着微笑,尽管样子变得丑陋他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
通过中毒解除了郑兴和心蛊的命令,停止了狗叫。
“以前就会支配这些东西吃掉它们,增强自己血液的毒性,为了活下去,还会吃掉自己的同类,不是吗? ”
“是啊,那又怎样?”
我就是为了活下去才杀掉他们的,有本事随时欢迎他们就反杀我。
“真不错啊…百里长风,我很喜欢你的回答。”
帕拉迪继续笑着,让人有一种他在享受这些东西的感觉,即使身体已经变黑,溃烂,他居然没有一点躲开的意思。
帕拉迪是想干什么呀…
这个异常的行为让翡翠宁宁看在了眼里,作为和帕拉迪古德岛多年的同门师兄妹她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脑海里顿时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古德岛的事。
“帕拉迪师兄,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用着蹩脚的暹罗语,当时的宁宁对这位一直教导帮助自己的师兄产生了好奇。
只是,帕拉迪似乎非常抗拒这个问题,每当宁宁问起时便只会微笑着说道:“自小在素甘雅老师的静心学校一直学习而已,没有家人。”
以至于得知素甘雅死讯的那一天,宁宁和隐瞒了自己这一切的黄晟大吵了一架。
“为什么,黄晟,你明明知道素甘雅老师对于帕拉迪师兄来说是多么重要,为什么袖手旁观?!!!
如果当时一起告诉我的话,我可以告诉皇帝请求他想办法放人啊。”
而黄晟也不甘示弱,他直接回怼了宁宁天真的想法:
“你怎么说,说这个王子因为家里人不肯让他学医捉了个教唆他学医的暹罗国平民?”
什么,帕拉迪师兄是王子?
你们在一起学习那么久,他都不告诉你这件事吗?
当时黄晟的话就让翡翠宁宁非常心疼帕拉迪,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明明帕拉迪贵为王子,怎么活得比她和黄晟这样的百姓还要艰难。
“在帕拉迪师兄的心中,只有素甘雅小姐才是他的家人。
帕拉迪的父亲和六个哥哥一直欺负帕拉迪师兄,还殴打他。”
这群人有什么资格对帕拉迪师兄的梦想指手画脚?!!!
黄晟当然相信宁宁的话,可作为外邦平民的他们对暹罗国的王室没有一点办法,即使真的告诉当时的皇帝,也只会被当个笑话看罢了。
谁会因为一个平民影响各国之间的外交?
想到这里翡翠宁宁心头一紧,素甘雅被迫害这件事让这个本来在大山无忧无虑的丫头有了进入官场的想法。
她不想再看见这样的悲剧重演了,也许有了力量,翡翠宁宁就有力量守护别人的梦想了。
“帕拉迪师兄,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我和黄晟不知道怎么帮他罢了。”
心头一紧,翡翠宁宁也一下子记起自己是怎么知道“昙花息宁散”的事了。
帕拉迪,以前经常使用这个药,因为假愈的时候看上去和常人无疑,然后在药效还没结束之前默默治疗自己便不会让任何人发现这件事。
由于在使用这个药时身上的伤口个病痛完全看不见。
帕拉迪会在吃这个药前记录自己身上各种伤口的位置和深浅,再以对症的手段治疗它。
“帕拉迪师兄,您在做什么?”
这个秘密终究还是被宁宁发现了。
“对不起,能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黄晟先生和素老师吗?”
“好…”
结果,帕拉迪身上的伤成了翡翠宁宁和本人练习手术的天然教具,这也是二人在手术方面突飞猛进的重要原因之一。
“是父亲和六个哥哥打的…”
终于在有一天,帕拉迪低下了头。
对着自己还算信任的宁宁说出了这些伤痕的来源,尽管当时完全说过自己是暹罗国王子的事。
“什么,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别去,宁宁,我不想失去你。 ”
看着翡翠宁宁义愤填膺的样子,当时还有些忧伤的帕拉迪吓得阻止了她。
“不是的…是因为他们觉得医术太软弱了,不像拳术那么有力量。”
“帕拉迪师兄,别听他们的,你才不软弱呢。”
即使这样,你都能坚持下来学习医术。
你比这些只会用拳术武装自己的胆小鬼强多了。
“宁宁,你总是这么会安慰人。”
难道看见帕拉迪笑了,宁宁带着他来到了古德岛的一片她认为的风水宝地。
在花园深处,月光轻洒。
四周草药丛生,金银花攀爬在篱笆上,黄澄澄的花朵闪烁着光泽;
薄荷叶随风摇曳,送来清凉的气息;
紫苏的紫色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整个花园弥漫着草药的芬芳,宁静而神秘。
“虽然素甘雅老师栽培的土地也不错,但是古德岛竟能生长这么多这么美的植株。”
肯定了翡翠宁宁找的好地方,游览这里的帕拉迪很快就被盛开的昙花吸引了。
悄然绽放,洁白花瓣如玉雕般晶莹,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真美…可惜这种花开不了多久。”
忍不住感慨,帕拉迪似乎有些伤感:“到了白天它就会凋谢。”
宁宁点了点头,肯定了帕拉迪的说法:
“是啊,在我们华夏国,有一个成语,叫做昙花一现,就是来形容这个现象的。”
“这么说来,宁宁,事实上我那隐藏伤口的药,也是用它当药引来配的。”
我似乎应该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了?
摘下了一朵昙花,在月光下的帕拉迪对非常宁宁说出了这个药物的名字。
昙花息宁散
如果这个人真的受了无法被我们治愈的伤,有了这个药也不会太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
“原来如此…
帕拉迪师兄,这个名字起的真不错。”
趁着昙花还没谢,我们可以多看一会儿嘛,反正你也不睡觉。
听到宁宁的打趣,帕拉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