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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荷走后没多久,苏仁义果然又来到了糕点铺。他穿着件破旧的袄子,头发乱糟糟的,站在铺子门口就开始骂:“苏雨荷你个不孝女!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开铺子赚钱,却不管老子的死活!今天不给老子五十两银子,老子就不走了!”

路过的行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掌柜的却不慌不忙,端着一杯水从铺子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喝”了两口——其实只是对着杯子吹气,根本没喝进去。“这位大爷,别骂了,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掌柜的把杯子递过去。

苏仁义骂得口干舌燥,见掌柜的递水,也没多想,一把夺过杯子,一口就喝干了,还故意手一松,把陶瓷杯子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你敢给老子喝这么热的水?想烫死老子是不是!”

可他刚骂了两句,就觉得浑身发软,头晕眼花,最后“扑通”一声,软软地躺在了地上。掌柜的赶紧吩咐身边的小二:“快,把他扶起来,送到后院儿的床上躺下。”

两人赶紧把苏仁义抬进后院,见没人,赶紧找来一个大麻袋,一起把他套进去,扎紧袋口,放到推车上,从后门走了出去。一路上,小二小声问:“掌柜的,您刚才也喝了那杯水,怎么没事啊?”

掌柜的笑了笑:“你哪看到我喝了?我那是在吹水,故意让他以为我喝了,他才敢放心喝。那水里加了蒙汗药,量不大,能让他睡上半天。”

“可咱们把他推到哪儿去啊?”小二又问。

“推到山底下的山坳里。”掌柜的眼神冰冷,“他当年害大小姐、二小姐和大少爷,死有余辜!大小姐他们下不了手,咱们就替他们除了这个祸害!”

两人推着车,一路来到山脚下,找到一个深不见底的山坳。掌柜的和小二一起抬起麻袋,用力一扔,麻袋“咕咚”一声掉进山坳里,再也没了动静。

“总算把这个赖皮缠彻底打发了!”小二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掌柜的点点头:“以后他再也不会来闹事了,咱们也能安心做生意了。”

几场春雨过后,山里的蘑菇疯长起来——松树林里的香菇、桦树下的平菇、草地上的白蘑菇,到处都是。苏雨娟早就按捺不住,拉着秦子墨,要把教孩子们学文化的事托付给他。

“姐夫,孩子们就交给你了!”苏雨娟把一本《千字文》递给秦子墨,叮嘱道,“你好好教他们认认字,学点儿生活常识——比如怎么分辨有毒的野菜,怎么看天气要下雨,别教那些为官之道、治国之策。咱们家的银子够花几辈子了,不稀罕什么功名利禄,也不用靠当官赚钱。多教他们练功夫,有保身立命的本领就行。”

秦子墨接过书,笑着说:“你放心,我知道该教什么。不过你去山洞采蘑菇,可得注意安全,多加小心。”

“我知道!”苏雨娟拍了拍胸脯,又对苏雨荷说:“姐,我带着手下四个女护卫去山洞住几个月,采蘑菇、摘野果子,你照顾好自己,不用操心我。”

苏雨荷还是不放心,把自己身边四个得力护卫也派给了她:“你们八个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遇到危险别硬拼,赶紧回来报信。”

“知道啦姐!”苏雨娟高高兴兴地带着八个女护卫,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往山洞出发了。

自从苏雨娟一行人住进山洞,洞里顿时热闹起来。洞口的石板上、山洞里的石台上,都晒满了蘑菇——有白色的平菇、褐色的香菇、松茸菌、牛肝菌……

苏雨娟带着护卫们,每天天不亮就出山洞,天黑才回来,每次都不空着背篓。“二小姐,今天咱们去松树林吧!昨天我看到那边有好多香菇!”护卫小红一边整理背篓,一边说道。

“好啊!”苏雨娟笑着说,“再带上两个篮子,松树林里的蘑菇多,背篓装不下。”

她们还琢磨出个新方法:采完蘑菇,就在附近找块平整的青石板,把蘑菇摊开晒干。要是天气好,上午采的三筐蘑菇,晚上回来就能晒成一筐干蘑菇,既减少了来回攀登的麻烦,又能保证蘑菇不发霉。

“二小姐,你看这块石板多好!又平又大,能晒不少蘑菇!”护卫小兰指着一块青石板,兴奋地说。

苏雨娟蹲下来摸了摸石板:“确实不错,以后咱们就把这里当固定晒蘑菇的地方,省得每次都找石板。”

十几天下来,她们已经晒了五袋子干蘑菇。护卫们越采越有劲头,每天晚上回来,都一起动手做晚饭——鲜蘑炖鸡肉、炒蘑菇、蘑菇汤,顿顿都有蘑菇,却一点也不觉得腻。

第二天早上,她们带上提前做好的干粮和水,满山转悠,哪里有蘑菇就去哪里。遇到适合练功的地方,比如宽敞的山谷、平坦的岩石,她们就扔下背篓,练一会儿轻功——小红的轻功最好,能在树枝间来回跳跃;小兰力气大,擅长拳术;苏雨娟则教她们怎么在陡峭的山坡上站稳,怎么躲避树枝和荆棘。

“二小姐,你看我!”小红踩着树枝,一下子跳到三米外的另一棵树上,兴奋地喊道。

“不错!再试试跳得远一点!”苏雨娟笑着鼓掌。

练累了,她们就坐在草地上休息,聊聊天、畅想未来。“等蘑菇采够了,咱们就去摘野果子!”苏雨娟咬了口干粮,说道,“山里的樱桃、山杏就快熟了,到时候咱们摘几筐,做樱桃酱、杏干!”

“好啊好啊!”护卫们都高兴地附和,眼里满是期待。

这天上午,苏雨娟带着护卫们翻过一道山岭,来到一个山坳里。刚拐过一个弯,她就眼睛一亮——远处的悬崖上,长着一株绿油油的植物,叶子形状很像人参,上面还结着红色的小果子。“是人参!”苏雨娟惊喜地喊道,“这么大的人参,最少也有几十年了!”

她赶紧从背篓里拿出一根粗麻绳,一头牢牢系在旁边的大树上,对身边的小红和小兰说:“你们俩在这里守着绳子,别让绳子松了,我下去采人参。”

“二小姐,你小心点!”小红担忧地说。

苏雨娟点点头,抓着绳子,一步步往下滑。悬崖很陡峭,岩石上长满了青苔,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锋利的石头,很快就来到人参旁边。可刚要伸手,她就发现绳子不够长了——还差一米多才能碰到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