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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贼老兵们确实悍勇,虽遭突袭却并不慌乱。

他们三五成群,背靠背结成小阵,长枪向外,试图抵挡骑兵冲击。

一个满脸疤痕的老兵大吼:“结阵,结阵!不想回泰山吃虫子的就给我顶住!”

另一个独臂老兵响应道:“泰山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些官军?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这些老兵确实难缠,他们用长枪刺马腹,用刀砍马腿,给赵云军造成了不少麻烦。

一匹战马被刺中腹部,惨嘶着人立而起,将背上的骑兵摔下马背。立即有几个贼兵扑上来,乱刀砍下。

但赵云的精骑毕竟训练有素,他们两两配合,一人在前冲阵,一人在侧掩护。

有贼兵举枪刺来,骑兵轻拨马头避开,侧翼同伴立即补上一刀。配合之默契,令人叹为观止。

一个年轻的赵云军骑兵被三个贼兵围住,眼看就要丧命,忽然一支长枪从侧面刺来,精准地穿透一个贼兵的咽喉。

老骑兵大吼:“新兵蛋子,注意侧翼!”

年轻骑兵惊魂未定,连忙道谢。

贼军中的新兵则早已魂飞魄散,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四散奔逃,反而冲乱了自家阵型。

卜云见中埋伏,心知大势已去,但仍竭力组织抵抗:“不要乱,向城门方向突围!”

他亲率一队亲兵,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这些亲兵都是跟随他从泰山出来的老兵,作战勇猛,一时间竟然冲开了赵云军的包围。

赵云见状策马直冲而来:“卜云受死!”

银枪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卜云眼见赵云杀到背后,急忙挥舞大刀使出一招推窗望月向外格挡。

但赵云的长枪变化太快,“铛”的一声震开卜云的大刀,突然自下向上斜刺赵云咽喉,势如雷霆,让人不及掩耳。

卜云大吃一惊,急忙反手挥刀格挡,嘴里惊呼一声:“好快的枪法!”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的手腕一翻,半空里竟然再次变招,闪电般刺向卜云的胸膛,好似白驹过隙,又如电光火石。

卜云想要再变招格挡已经来不及,只能惊讶的嘴巴圆张,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叫。

只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登时被赵云一枪刺穿胸膛,从马上硬生生挑了下来。

锋利的银枪瞬间便在卜云的胸膛刺穿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窟窿,殷红的鲜血喷泉一般汩汩冒出,眼见得卜云在地上翻滚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一动。

主将一死,贼军彻底崩溃,纷纷向城中逃窜。

赵云岂容他们如愿,大喝一声:“抢占城门!”

铁骑如旋风般追击杀戮,将败兵冲得七零八落。

不少贼兵为了逃命,甚至互相践踏。

一个跌倒的贼兵还没来得及爬起,就被后面逃来的同伴踩在脚下,惨叫声戛然而止。

曹性率一队精锐,混在败兵中直冲吊桥。城上守军见自家兵败,急忙想要拉起吊桥,却为时已晚。

“放箭!放箭!”

城头守将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已经顾不得城下还有自家败兵了。

箭雨倾泻而下,不分敌我地射杀城下人群。

一个逃到城下的贼兵被箭矢射穿后背,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城墙,缓缓倒下。

另一个贼兵举盾格挡,却被数箭同时射中,成了刺猬。

惨叫声中,曹性肩头中箭,却咬牙前冲,率先登上吊桥。

他挥刀砍断一根拉吊桥的绳索,吊桥猛地一斜。

赵云银枪舞动,拨开来箭,大喝:“城门已破,降者不杀!”

随着更多骑兵涌入,城中守军逐渐崩溃,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弃城而逃,零星反抗者,也被迅速扑灭。

日落时分,高苑城内全部地区已被控制。

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和丢弃的兵器,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

一些胆大的百姓从门缝中偷看,眼中既有恐惧,也有一丝希望。

赵云下令:“立即打扫战场,张贴安民告示,打开粮仓赈济百姓,严惩趁火打劫者!”

“另外,连夜派人去千乘、临济查看情况,若遇到郭军师和翼德,通禀情况。全军抓紧休息,明日我带两千骑兵前去支援。”

“诺!”

曹性领命而去,尽管肩头还在渗血,却依然挺直腰板。

夜幕降临,高苑城渐渐恢复平静。

士兵们举着火把在街道上巡逻,维持秩序。

粮仓大门洞开,糜竺正在指挥分发粮食,饥肠辘辘的百姓排起长队,眼中含着泪光。

赵云巡视全城,所到之处,士兵肃立,百姓跪拜。

乐安县城,午时刚过,本该是市井喧嚣之时,此刻却变成了人间地狱。

“杀啊!”

“官军人少,只有三百,我们有一万余人马,每人吐口吐沫就能淹死他们!”

震天的喊杀声在狭窄的街道中回荡,震得两旁民居的门窗嗡嗡作响。

张飞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杀了几个人,丈八蛇矛上沾满了黏稠的血液,他的黑色盔甲也全是深黑色血迹。

他环顾四周,只能看见自己身边的队友越来越少,敌人却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这让他心情沉入了谷底。

这次偷袭乐安,原本不该如此艰难。

他们一路势如破竹,连克两县,谁料在这乐安县城却栽了个大跟头。

张飞作为将军,犯了两个致命错误。

一个是没有摸清楚敌情,他没想到乐安的贼寇已经得到了消息,做好了准备,更没想到,贼寇有高人,居然还玩瓮中捉鳖这一手。

当他们三百骑兵冲入城内,才发现街道上早已布置好了层层拒马,两边杀出无数贼寇将他们团团围住。

第二个错误就是,骑兵原本应该在开阔地带才能发挥作用,他居然带着骑兵一股脑往街巷里冲,三百骑兵瞬间失去了最大的优势,机动性。

战马在狭窄的街道中辗转困难,有的甚至被倒在地上的尸体绊倒,将背上的骑士摔下来。

“结阵。”

张飞声如洪雷,指挥残存的士兵组成防御阵型。

乐安贼寇的优势是人多,而张飞军都是带甲之士,双方僵持不下,两端的街口宽十余步,已经成为一片血肉磨盘。

街道中央,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小溪,沿着街道的坡度缓缓流淌,渗入夯土地面,将黄土染成暗红色。

“杀!”

一个乐安贼匪率先冲了上来,双目赤红,冲着面前的对手当胸狠狠的一枪扎去!

几乎不需要再有什么号令,双方的兵卒就拼杀在一处。

张飞军的刀盾手勉力维持住阵线,长枪手在其后寻找破绽刺杀对方,贼寇则凭借人数优势,不断冲击着官军的防线。

双方的兵卒就像是两只凶猛的多边锯齿状的怪兽,相互交错着,撕咬着,纠缠在一起,都在奋力的吞噬着对方的血肉,企图在自己的血液流干之前,将对方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