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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府的厨房,此刻是劫后余生的温暖港湾,也是饕餮崽崽的补给站。

餐厅里弥漫着霸道鲜活的烤肉香气,驱散了晚宴上沾染的甜腻浊气。

巴顿、熊大、罗格三个壮汉围坐在小桌旁,面前堆着烤得滋滋冒油、粉白相间的虫肉,吃得满嘴流油,脸上是纯粹的幸福。

看到云澈进来,三人齐刷刷地露出近乎虔诚的笑容。

“澈澈小姐!快尝尝!今天这火候绝了!”巴顿献宝似的推过最大最嫩的一碟肉。

巴顿蒲扇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捧着刚出炉的烤虫腿——

外层焦脆金黄,内里粉嫩多汁,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魔鬼椒能量核的辛香霸道地驱散了晚宴上沾染的浊气。

熊大正笨拙地用激光匕首把净化过的铁线蕨嫩芽切成细丝,

罗格则沉默地递上一小碟刚磨好的魔鬼椒粉末。

艾伦管家优雅地立在操作台旁,手里托着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碟,

上面放着几片云澈点名要的、切得薄如蝉翼的魔鬼椒味虫肉脯——

这次是给元帅爹准备的“安抚零食”。

云澈坐在特制的高脚椅上,深灰色小立领道袍的袖口仔细挽起,露出白生生的小臂。

她正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虫肉高汤煮的细面条,小口小口,吃得无比专注。

面条吸饱了鲜美的汤汁,根根分明,带着净化植物的清甜。

晚宴上的寡淡营养膏和刺鼻香氛带来的烦躁,被这碗热汤面熨帖得服服帖帖。

雷蒙德元帅坐在她旁边,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卸下了宴会上的威严。

他面前也放着一碗面,但他没动筷子,只是用缠着绷带的大手,轻轻揉着云澈头顶被自己揉乱又仔细抚平的小揪揪。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还在胸腔里翻腾,看着女儿安静吃饭的侧脸,那份沉甸甸的“失而复得”感才真正落到实处。

他拿起一片肉脯塞进嘴里,辛辣鲜香的味道在舌尖炸开,意外地安抚了他紧绷的神经。

“澈澈,”

雷蒙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下次…想去哪玩,先跟爹说一声。”

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眼睁睁看着女儿消失在空间裂缝里的惊悚。

云澈咽下嘴里的面条,琉璃眼珠看向雷蒙德,认真地点点头:

“嗯。好呢,下次饿了找肉,会说。”

在她简单的逻辑里,晚宴是“吵”和“难吃”,去虫巢是“干活”加“找肉”(虽然没找到),下次要找肉,确实得换个地方。

雷烁凑在光脑前,桃花眼亮得惊人,手指快如残影:

“澈澈!你太牛了!快看星网!热搜前五全是你!‘#扛机甲模型瞬移虫巢砸坑’、‘#野丫头干活去了(爆)’、‘#求问大佬缺腿部挂件吗?’哈哈哈!二哥帮你控评!那些酸溜溜的贵族脸都气歪了!”

他兴奋得虎尾乱甩,仿佛屠榜的是他自己。

雷焱抱着手臂站在厨房门口,红发桀骜,脸上还残留着宴会上的煞气,

但看向云澈的眼神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骄傲。

他瓮瓮地开口:“下次,砸准点。”

也不知道是让云澈砸虫族砸准点,还是让那些不长眼的贵族离远点。

雷曼的轮椅无声地滑到云澈另一侧,扶手上的光屏正疯狂刷新着复杂的空间能量图谱和虫巢破坏后的秽气消散数据流。

蛇瞳在厚镜片后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他推了推眼镜,平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空间坐标γ-7,能量残留分析…符能清场效率99.8%。妹妹,符纸,还有吗?废稿也行。”

他需要更多样本来验证他的符能机甲武器化模型。

云澈喝完最后一口汤,满足地放下碗,小肚子肉眼可见地鼓了一点。

她没看星网的热闹,也没理会三哥的研究请求,只是伸出小手,

精准地指向窗外被军用防护罩笼罩的、那片在夜色中泛着莹莹绿意的萝卜苗圃。

“萝卜,”她看着艾伦管家,

“要浇水。”

折腾一晚,她的宝贝萝卜还没顾上。

“是,澈澈小姐,防护罩内的湿度维持在最适宜状态,我这就去检查。”

艾伦管家微微躬身,猫眼中是劫后余生和尘埃落定后的疲惫与欣慰。

他优雅地转身,内心却在盘算:

明天得让军需部再送一批特级防护罩替换件备用,乖崽这动静…费罩子。

---

**翌日清晨,元帅府花园。**

阳光穿透稀薄的人造大气层,洒在精心打理过的庭院。

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然而,在这片看似生机勃勃的华丽之下,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感。

空气仿佛凝滞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头微堵的阴郁。

连负责浇灌的智能机械臂动作都显得有些迟滞。

巴顿、熊大、罗格三人像三尊肌肉门神,神情肃穆地守卫在萝卜苗圃的军用防护罩外。

防护罩内,翠绿鲜嫩的白玉萝卜苗舒展着叶片,散发着纯净的生机,

与罩外那些颜色艳丽却隐隐透着股衰败气息的观赏植物形成了鲜明对比。

云澈迈着小短腿,目标明确地走向苗圃旁边一块刚被艾伦管家清理出来的空地。

她穿着那身深灰色小号军用道袍,袖口挽起,露出白净的手腕,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喷壶——

里面装的是她特意用清秽符净化过的水,准备用来浇灌新一批种子。

然而,当她走到空地边缘时,脚步却顿住了。

琉璃般的眼珠微微眯起,清澈的眼底仿佛有极淡的金芒一闪而逝(天眼被动开启)。

她的小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不对。

这块地,看起来松软肥沃,但在她的感知里,却像被一层无形的、粘稠冰冷的污秽薄膜覆盖着。

地气沉滞,生机被死死压制。

更让她不舒服的是,这层污秽薄膜的源头,似乎隐隐指向花园深处几株开得异常妖艳、花瓣边缘泛着诡异暗红色的巨型“血月蔷薇”。

那几株蔷薇散发的气息,与她昨晚在约瑟夫身上嗅到的那丝秽气,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