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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老魏看着训练场上鬼哭狼嚎战士们,眉头拧成了疙瘩,宴追是打算把人全搞废吧?

这边,黑色镂空巨人形态的宴追,表面上淡定地吸着奶茶,内心已经慌成了一团乱码。

“我到底是有多脑残?多手贱?多一时糊涂?!“

她内心的弹幕疯狂滚动。

“奶茶不好喝?还是漫画小说不好看?我干嘛要接这破活儿!“

“我他妈本质上就是一匹独狼啊!“

她悲愤地想。

在异世界打拼的漫长岁月,她早就学会了一个人活着,不跟任何人沾边,尽量的放松自己,能躺着绝不站着,能跑路绝不硬刚,除非报仇。

观察,隐匿,或者在必要时给予致命一击,然后迅速脱离,继续伪装,混吃等死。

这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社交?负累?团队?责任?

这些词汇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现在倒好,几千号人的吃喝拉撒、训练进度、心理状态……全特么压在她……一根脚趾头上了!

这感觉比直面其他柱神围殴还让她头皮发麻!

才第一天!仅仅第一天!她就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她根本不是这块料!

就像游戏里衣高等级、高攻击,但技能树完全点歪,且蓝量有限的特殊Npc,现在却被强行安排了需要精细操作和持续耗蓝的“团队buff”任务里。

她当时到底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才觉得自己能胜任这活儿?

脸被打得啪啪响,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借点蓝呗?”

正在小院子里躲被窝里的本体宴:“??”

“我错了,我没有自知之明,我该跟你跑路,我不该……”脚趾头宴的声音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哭腔,“我不该心软!不该被老爸老妈的眼神打动!不该觉得训练几千个人跟揍几千个敌人差不多!我脑子被门夹了!被维尔拉格的纺锤扎穿了!”

“你要干嘛?”

“我决定了,送他们去异世界。让他们自生自灭!!!”

反正她不是培养人的料!什么循序渐进、因材施教、心理建设……见鬼去吧!真正的强者,都是在生死边缘自己爬出来的!就像她当年一样!直接丢进危机四伏的异世界,能活下来并找到办法回来的,就是合格的战士!

“你以为这和去找维尔拉格一样!?”本体宴无了个大语。

“去找维尔拉格能破开虚空是因为维尔拉格也是柱神!柱神之间勾勾缠,谈个无伤大雅的恋爱,或者打一架,太正常了,本来神格之间就有天然的通道和联系,那更像是……串门!”

“但在世界里,我们是被存在排斥的玩意儿你脑子里装的是屎?!”

所以她当时当时回来才让系统开路!

系统也是‘存在’体系内的玩意儿,它穿梭世界就像持证上岗,不会被排斥!但她是‘灭绝’!是终末!是写在所有存在的天敌!普通世界感受到她的气息,不是想集合全世界之力干死她,就是吓得带着自家小存在连夜跑路!还想大摇大摆送几千个凡人过去?搞屠杀还是去下战书?!

脚趾头宴不开心了:“反正异世界就是破试炼场,存在早都没有,就是一群虚空流浪者的地盘,你干了一半跑路,刚好过去重新收拾干净。”

异世界和其他世界不同,那块地儿早就废了,否则也不会用来当造就“神格”的试炼场。

那个地方没有存在,只有神明和神明之下的执道者和荣耀骑士等守护着,而这些都是被所有存在抛弃的……流浪者。

宴追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眼神锐利又有点淡:“……我们是屠夫,你不知道吗?”

脚趾头宴沉默了。

“还要回去屠杀他们第二次吗?”

“用他们残存的后裔,用那些在废墟里如同蟑螂般顽强存活下来的、被所有存在抛弃的‘遗民’……来给我们想要保护的人当‘经验包’?”

当初要不是想回家,她不会去干那些事,杀了一个又一个,包括那些对她好的人。

脚趾头宴,脑子里不由地浮现了一个画面,那是她不需要亡灵法师后,单独一个人游荡时候,无意遭遇了虚空猎取的袭击,她根本无所谓,现在这些东西对她来说连蝼蚁都算不上。

可偏偏,一支路过的冒险者小队看到她被猎犬围攻,想也没想就冲了上来。

他们的实力不算强,配合却异常默契,用伤痕和鲜血硬生生替她挡下了攻击,将她护在了身后。

战斗结束后,小队里爽朗的中年队长抹了把脸上的血,对她露出一个朴实的笑容:“小姑娘,没受伤吧?一个人在这荒野太危险了!”

他不由分说地邀请她:“我们是‘灰烬之蛇’小队,正要回比泰都。你要去哪?如果顺路,就跟我们一起走吧,互相有个照应。”

“不用了。”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不想跟任何人打交道,所有打交道的人最后都只会出卖她!

善意是毒药,关怀是诱饵,她早已在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中学会了这一点。

独自一人,才是最安全的状态。

队长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被如此干脆地拒绝。

他看了看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看起来孤苦无依的少女,又看了看自己身后同样带伤、却眼神关切的队员们。

他挠了挠头,没有强求,而是转身从行囊里翻找起来,拿出一个水囊和一小块用干净油纸包着的肉干,不由分说地塞到她手里。

“那……这个你拿着。前面往东走大概半天,有个废弃的哨塔可以过夜,比露天安全。”他指了指方向,脸上依旧带着那朴实的、甚至有点傻气的笑容,“小姑娘,一个人……千万小心啊。”

说完,他不再停留,招呼着队员们相互搀扶着,朝着比泰都的方向走去。

那个年轻队员临走前,还回头对她用力挥了挥手。

宴追站在原地,手里握着带着陌生人体温的水囊和肉干,看着那支小队蹒跚却坚定的背影消失在荒野的暮色里。

她没有说谢谢。

只是默默地将东西收好,转身,走向了与队长所指的完全相反的方向。

然后,见鬼的,晚上又遇到这只小队。

“队长,今天咱们在酒馆听人说起的那个‘灭绝’……到底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

宴追的呼吸骤然停滞。

中年队长的声音随之传来,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疲惫和告诫:

“谁知道呢……传得神乎其神,说是所过之处,连神明都会陨落。反正啊,那种层次的存在,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招惹的。遇到了,躲得越远越好,千万别好奇,也别掺和。”

“但是荣耀之庭出了高价……只要有灭绝的踪迹……”

这句话没有说完。

但也不需要说完了。

宴追站在阴影里,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那未尽的潜台词:“……就能换来我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和地位。”

那个年轻队员继续说:“我想让阿姆阿哒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干净的布料,丰盛的食物,不用再卖苦力……阿哒的背都直不起来了……”

看。

这就是人性。

前一秒可以告诫你远离危险,后一秒就能为了一份悬赏而动心。

她几乎可以预见未来的画面:他们回到比泰都,在酒酣耳热之际,或是面临困境之时,会如何将今天“救了一个行踪诡异的孤身少女”的经历,与“灭绝”的悬赏联系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去换取那份“高价”。

她给过他们机会了。

她拒绝了同行,切断了最大的关联。

可命运,或者说他们自己的贪念,还是将他们推到了这条死路上。

然后,她杀了他们,所有人。

她的内心,无动于衷。

? ?对不起,因为11月初出车祸,然后就住院做手术了,来不及给亲们说,才断更到现在,现在已经出院了,我会慢慢开始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