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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重生之我在冰封世界的日子 > 第103章 咸鱼外交与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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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咸鱼外交与不速之客

那几下敲门声,不轻不重的,却像锤子似的砸在每个人心口窝上。

洞里一下子静得吓人,连喘气声都听不见了。我们四个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盯着那块微微晃动的兽皮门帘。石头全身肌肉绷得跟石头似的,狼牙棒微微抬起来了。老陈像尊沉默的泥塑,骨矛尖直勾勾对着门口,眼神冷得能冻死人。阿飞缩在我旁边,抖得跟触电一样,差点把咱的“镇宅之宝”咸鱼给碰倒。

外头风还在嗷嗷叫,那敲门声停下后,就再没动静了。

走……走了?

我刚想偷偷喘口气。

“咳……”一声挺清楚的、带着点沙哑的咳嗽从门外传进来,接着是个冻得有点发僵,但居然还算平稳的男声:

“里……咳……里头有人吗?躲躲风雪……没坏心。”

这声音听着……咋还挺正常?甚至有点客气?跟我脑子里暖炉堡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形象完全不搭边啊。

我们几个互相瞅了瞅,眼神里全是懵逼和怀疑。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演的哪一出?

老陈眉头拧成了个死疙瘩,他没放下家伙,只是把骨矛稍稍压低了点,冲着外面闷声吼了一嗓子:“谁?报个蔓儿!”(黑话:报名字)

外面安静了几秒,只有风嚎。然后那声音又响起来了,带着点可怜劲儿:“过路的……快冻成冰坨子了。瞧见这边好像有点亮……就想行个方便。真没别的意思……这鬼天气,谁也不想抡家伙见红,是不?”话倒是说得在理。

阿飞用气声哆嗦着说:“别、别信啊陈叔!肯定是暖炉堡的诈咱们开门!”

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但外面那声儿听着确实不像是立马要砍人的主儿。而且……万一真是个快冻死的路人呢?这见死不救……我这心里头有点过不去。虽然这是末日,但我这现代社畜的良心还没完全让狗吃了。

老陈脸色变来变去,显然也在掂量。他回头飞快地扫了一眼咱那堆破烂障碍和阿飞那个闹着玩似的警报器,又瞅了瞅我们仨——一个战五渣技术宅,一个沙雕女主,就他跟石头能顶事儿。硬刚肯定吃亏。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决心,又朝外喊:“就你一个?”

“就一个!”外面回得嘎嘣脆,“我对这片冰原发誓!就我一个快冻死的老棺材瓤子!”

老棺材瓤子?我们又一愣。

老陈对我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那条咸鱼,做了个“收起来”的手势。我立马懂了——这玩意儿太扎眼,不能露白。我赶紧集中精神,心里默念“收收收!”,唰的一下,那条发光发热的咸鱼瞬间没影儿,塞回了次元胃袋。

洞里“啪嚓”一下就黑透了,刺骨的冷气“嗡”一声重新裹上来,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眼睛啥也看不见了,冷得人直抽抽。

“嘶……”我们几个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当场去世。

老陈摸黑摸索着,点燃了一根最小的、光晕昏黄的油脂蜡烛,勉强照亮洞口那一亩三分地。他这才对石头点了点头。

石头闷哼一声,开始吭哧吭哧挪开那块堵门的大石头。老陈则紧紧攥着骨矛,卡在正对门口的位置,全身戒备。

门帘被掀开一条缝。

一股冷风立马卷着雪片子灌进来,吹得蜡烛火苗乱窜。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像个球的身影,踉踉跄跄地挤了进来,带进一身能把人冻透的寒气。

他一进来就一屁股瘫地上了,大口大口喘粗气,浑身哆嗦得不像话,皮帽子和围巾上全是厚厚的白霜,看着确实冻惨了。

老陈赶紧示意石头把门重新堵严实。洞里又暗下来,只剩下那豆大的烛光。

那老头(听声看样是个老头)喘了半天才缓过劲儿。他摘下结冰的皮帽,露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花白胡子也挂满了冰溜子。看着得六十往上,眼神虽然透着乏,却有种老油条似的精明,飞快地把我们洞里的情况扫了一遍——寒酸的障碍,吓破胆的我们,还有那根可怜的小蜡烛。

“多、多谢……”他声儿还颤着,搓着冻僵的手,“真……真差点就撂外头了。”

“打哪来?”老陈没放松警惕,骨矛依旧若有若无地指着对方,声儿硬邦邦的。

“东边……唉,倒血霉了,跟的队伍碰上冰裂子,散伙了……就剩我个老棺材瓤子喽。”他唉声叹气,眼神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悲催和后怕,演得跟真的一样。

但我留意到,他说“东边”的时候,眼珠子好像极其飞快地瞟了一眼之前发现金属标记的那个旮旯。而且,他虽说看着冷,但那喘气儿恢复得是不是有点忒快了?不像个快冻僵的老头。

阿飞躲我后头,小声哔哔:“东边?东边不是暖炉堡那方向吗……”

老陈显然也瞅出来了,他不动声色,接着问:“咋找到这儿的?”

“运气,纯属走狗屎运……”老头赔着笑,又开始搓手,眼神却往我们刚才放咸鱼的地方飘(虽然那儿现在毛都没有),“乌漆嘛黑的,就瞧见这边……呃……好像有点亮光?还以为是眼花,拼老命过来碰碰运气……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他这话听着没毛病,但那一下磕巴和眼神,让我心里警笛狂响。他绝对瞅见咸鱼的光了!就是冲这个来的!

洞里没人吭声了,气氛尬住了。只有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和外面呜呜的风声。

那老头好像也觉得有点冷场,他吸了吸鼻子,忽然像是闻到了啥,眼睛微微一亮:“咦?几位……刚才是不是弄啥吃的了?我好像闻着点……特别的香?”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咸鱼的味儿没散干净!这老家伙鼻子属狗的?

老陈面不改色:“冻迷糊了吧。我们穷得叮当响,哪来的吃的。”

“是吗?”老头笑了笑,那笑有点琢磨不透,“那兴许真是我饿出幻觉了……唉,这年头,能吃口热乎的真是烧高香了……”他说着,又状似无意地打量着我们少得可怜的家当,目光在阿飞那堆破烂工具和石头的狼牙棒上多停了两秒。

不能让他再待了!这老家伙绝对有鬼!得想招让他滚蛋,或者……至少摸摸他的底。

我脑子飞快转,突然灵光一现——系统不是给了我个“一闪没的炫彩灯球”吗?虽然看着像个破烂,但说不定能吓唬人一下?

我偷偷把手摸进怀里(假装是从怀里掏,其实是从次元胃袋拿),摸到了那个轻飘飘的灯球。趁着老头目光挪开的空档,我猛地把它掏出来,对着洞壁按下了按钮!

唰!

一瞬间,整个冰洞被五颜六色、瞎眼乱闪的刺眼光芒淹没了!光影在冰壁上疯了一样乱蹦乱跳,差点把我们自己眼睛都闪瞎!

“我靠!”阿飞吓得嗷一嗓子。

老陈和石头也瞬间绷紧了,被这突如其来、不着调的光芒搞得一脸懵逼。

那老头更是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一缩,脸上那副淡定表情彻底崩盘,换上了货真价实的惊吓和一丝……警惕?他甚至下意识摆了个防御的架势。

灯球就闪了大概三四秒,就“噗”一声,熄火了。

洞里重新陷入昏黑,只剩下那根小蜡烛,还有我们四个(加上老头)被闪得眼花缭乱、惊魂未定的脸。

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这波骚操作干沉默了。

我强装镇定,把那个报废的塑料球扔一边,干咳一声,挤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德行对着那老头说:“咳咳……一点微末伎俩,见笑了。我们这儿……庙小,不太方便留客,您看……”

那老头脸上的惊疑不定慢慢收起来了,他深深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之前的装模作样好像褪下去不少。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

“呵呵……是我老头子唐突了。”他笑了笑,这次笑里少了点假模假式,多了点别的味儿,“几位……果然不是寻常人。多谢收留,风雪好像小点了,我也该走了。”

他这么干脆就要走,反而给我们整不会了。

老陈没拦着,只是冲石头使了个眼色。

老头戴好帽子,围上围巾,走到门口,掀开门帘前,他又回头瞅了我们一眼,目光最后落我身上,意味不明地撂下一句:

“小姑娘,玩意儿……不错。就是味儿有点冲,捂严实点。”

说完,他没等我们反应,一头就扎进了外面的风雪里,没影儿了。

石头立马把门重新堵死。

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洞里只剩下呼哧带喘的声儿。

“他……他最后那话啥意思?”阿飞声儿都变调了,“他果然知道咸鱼!他肯定是暖炉堡的探子!”

老陈脸色难看极了:“不止。他最后瞅女娃那一眼……他八成觉得刚才那瞎眼闪,也是啥……了不得的玩意儿。”他转向我,眼神那叫一个复杂,“女娃,你……唉!”

我心里也一阵后怕加后悔。本想吓唬人,结果好像露了更多底?这下好了,人家不仅知道我们有能发热发光的“宝贝”,还可能觉得我们藏着能闪瞎人的“秘密武器”……

这梁子,结大发了。

“那他……就这么走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老陈走到洞口,侧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脸色越来越沉。

“走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但他不是一个人滚蛋的。”

“啥意思?”我心头一紧。

“外头风雪里头……刚才起码还有两三个人的喘气声,离得贼近。”老陈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冰碴子,“他们一直杵在外头听着呢。”

“这老帮菜……就是个进来探路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