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前兵部尚书返回府衙的路上,晨光已驱散薄雾,徐州城的街道上行人渐多。百姓见官兵押着戴镣铐的黑衣人,纷纷驻足议论,高铭远却无暇顾及,只催着队伍加快脚步——他知道,审案刻不容缓,必须尽快从对方口中挖出背后更大的势力。
刚到府衙门口,李默就迎了上来,见高铭远平安归来,脸上露出喜色:“大人,您没事就好!赵峰已把东郊的伏兵尽数拿下,此刻都关在牢里。”
高铭远点头,将前兵部尚书交给侍卫押往审讯室,转身对周显和李默道:“你们立刻去清点人证物证,尤其是那几份供词,务必核对清楚,绝不能出任何差错。”二人领命而去,他才快步走向后宅——妻儿还在等着他报平安。
推开房门,妻子正抱着高轩坐在桌边,见他进来,眼眶瞬间红了,却还是强笑着起身:“回来就好,我去给你热粥。”高轩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高铭远抱着儿子,心中满是暖意,轻声道:“让你们担心了。”
简单吃过早饭,高铭远立刻前往审讯室。前兵部尚书被铁链锁在刑架上,脸色阴沉,见他进来,冷哼一声:“高铭远,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高铭远坐在桌前,将真供词和从黑衣汉子身上搜出的信件摊在桌上,平静地说:“你以为不说话就行?这些供词上有你手下人的签名,信件上还有你与北方部落勾结的证据,你觉得朝廷会信你吗?”
前兵部尚书眼神闪烁,却仍嘴硬:“不过是你们伪造的证据,我岂会认账?”
“伪造?”高铭远拿起一份信件,念出上面的内容,“‘待秋收之后,起兵南下,里应外合,拿下徐州’,这上面的字迹,与你当年在兵部任职时的奏折字迹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
前兵部尚书脸色煞白,双手微微颤抖。就在这时,周显推门进来,递上一份文书:“大人,赵峰从东郊伏兵口中审出,前兵部尚书与北方部落约定,三日后在城外十里坡交接粮草,用来资助部落起兵。”
高铭远看向前兵部尚书,语气加重:“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已是铁证如山!若你能如实招出背后的同党,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前兵部尚书沉默良久,突然大笑起来,眼中满是疯狂:“从轻发落?我既然敢做,就没想过活着!高铭远,你以为你赢了?等着吧,用不了多久,这天下就会易主,你们这些忠于朝廷的人,都得死!”
高铭远眼神一冷,知道从他口中再问不出更多,便对侍卫道:“将他押回牢房,严加看管,待整理好所有证据,再上报朝廷。”
侍卫押着前兵部尚书离开后,周显皱眉道:“大人,他不肯招供同党,这可怎么办?三日后的粮草交接,咱们要不要动手?”
“当然要动手。”高铭远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天色,“这不仅是抓捕交接之人的机会,更是引出背后同党的关键。你立刻去通知赵峰,让他带三百精兵,乔装成商贩,埋伏在十里坡周围,务必一网打尽。”
周显领命而去,高铭远拿起桌上的供词,仔细翻看。他知道,这场较量还没结束,前兵部尚书背后的势力必定不简单,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但他没有退路,只能一步步查下去,守护好徐州城,守护好身后的百姓与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