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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原罪君王在东京 > 「Chapter 194 指导的结束与糊身的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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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4 指导的结束与糊身的黄泥」

……

在指导完国枝弘一这小子之后,眼看着其他剑道部成员和九条猛都围了上来,神渡准立刻称自己还是警视厅那边的工作要忙,所以得先行告退了。

众人们立刻不再挽留,尤其是国枝弘一更是十分歉疚,让九条阵耽搁了公事,但自己也的确是到了临门一脚,想让对方指点。

道场的门在“九条阵”身后轻轻合拢,将那深不可测的“古流剑豪”身影隔绝在外。

然而,他留下的震撼却如同投入静湖的巨石,激起的波澜久久未能平息。

场内,热烈的讨论如同开水般沸腾起来,所有人——包括勉强被扶起、瘫坐在一旁休息、仍在剧烈喘息的国枝弘一——都沉浸在方才那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对决所带来的冲击之中。

「まじでヤバかったな…あれが九条先生の本気…いや、本気ですらなかったかもな…」

(真的太离谱了…那就是九条先生的真正实力…不,那甚至可能还不是全力…)

一位三年级的主力队员抹着额头的汗,眼神还有些发直。

「あの剣の流れ…全然警察の术じゃない!あれは完全な古流だ!」

(那种剑术的流动…完全不是警察的技法!那是纯粹的古流!)

另一人激动地比划着,

「霞とか胫斩りとか、ああいうの、博物馆でしか见たことないよ!」

(霞、斩胫那些招式,我以前只在博物馆的记载里见过!)

话题迅速聚焦到“九条阵”所使用的流派上。

「香取神道流だって猛先生が言ってた!超マイナーだけど、超実戦的なんだって!」

(猛先生说是香取神道流!超级冷门但据说超级实战!)

「ってことは…先生、十年前の玉龙旗の时も、これで胜ったのか?まさかの古流使い?」

(也就是说…先生十年前拿玉龙旗的时候,也是用这个赢的?居然是隐藏的古流使用者?)

「あり得る!だってあの动き、普通の剣道の审査基准じゃ测れないだろ?あれで戦えば、相手は完全にノーマークで翻弄されるわ!」

(很有可能!你看那种动作,根本不是普通剑道评审标准能衡量的吧?用那个去打比赛,对手完全无法预测会被耍得团团转啊!)

这个猜测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九条阵“深藏不露的古流大师”形象瞬间变得更加高大神秘。

讨论的核心很快又回到了国枝弘一那惊才绝艳的应对上。

「でもさ、部长もやばすぎたよ!あの『流桜』ってやつ!」

(但是,部长也太厉害了吧!那个叫“流樱”的招式!)

「ああ!见えたぞ、先生の攻撃を、最初の力が生まれる瞬间に、そっと流しちゃうんだ!」

(对啊!我看清楚了,把先生的攻击,在力量刚刚产生的瞬间,轻轻地引导开!)

「硬碰硬じゃない…まるで、桜の花びらが风に流されるように…だから『流桜』なんだ!」

(不是硬碰硬…就像樱花花瓣被风吹走一样…所以才叫“流樱”啊!)

「超絶技巧だわ…あれはもう、人间业じゃない…」

(简直是神技…那已经超越人类范畴了…)

众人看向国枝弘一的目光充满了钦佩甚至崇拜。

虽然败了,但虽败犹荣!

他可是在那样一位“怪物”般的老师手下,领悟并施展出了如此美丽的技法,并且支撑了那么久!

国枝弘一喘匀了些气,脸上虽然疲惫,却闪烁着兴奋与思考的光芒,他哑着嗓子加入讨论:

「…あれは、力対力ではない、相手の力を“借りる”のだ。しかし、今回感じたのは、香取神道流の力は…深くて重い。流すのが极めて难しかった。」

(…那并非力量与力量的对抗,是“借用”对方的力量。但这次我感觉到了,香取神道流的力量…深邃而沉重。想要引导它,极其困难。)

「でも部长、よくあそこまでやったよ!あの木刀、すげえ重そうだったもんな!」

(但是部长,你已经做到很好了!那把木刀,看起来就超级重啊!)

「うんうん、最後は完全に体力切れだったね…」

(嗯嗯,最后完全是体力耗尽了…)

提到体力,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那柄漆黑的木质晾衣杆的重量和难以驾驭的重心,大家都有所耳闻甚至试过,深知挥舞它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国枝弘一能在如此高强度的对抗中坚持到力竭倒地,其意志力和体能同样令人叹服。

「それにしても…」

(不过话说回来…)

一位队员看向门口,语气充满了无限的敬仰,再次说道:

「あんな実力があながら、警部を続けてるって…ほんとにすごい人だよな、九条先生は。」

(拥有那样的实力,却依然继续做着警部的工作…九条先生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啊。)

这番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

一种混合着对强大实力的敬畏与对高尚人格的钦佩的情绪,在道场中弥漫开来。

九条阵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已然如同武道漫画中隐于市井的绝世高人,光辉万丈。

而此刻,那位被他们在心中无限拔高的“绝世高人”本尊,正经历着人生中最难以启齿的煎熬。

教学楼那间偏僻的厕所内。

真正的九条阵警部,依旧像个被遗忘的囚徒,死死困在最里面的隔间。

隔壁那位不知名的“爆发者”似乎已经离去,但那股浓郁不散、令人窒息的气味,以及脑海中循环播放的恐怖音效,依旧持续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脸色惨白,眼神空洞,仿佛经历了某种非人的酷刑。

就在这时,隔间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然后,“自己”——也就是恢复了本来面貌的神渡准——推门走了进来。

厕所里没有其他人。

九条阵如同看到了救世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掠过神渡准冲出了那个让他留下终身心理阴影的狭小空间。

随后大口呼吸着相对“清新”的空气,虽然这空气中依旧混杂着那股该死的味道。

「ち…ちくしょう…もう二度とあんな目に遭いたくない…」

(该…该死…再也不想经历那种事情了…)

他扶着洗手池,声音都在发抖。

神渡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天气:

「终わった。国枝弘一は“流桜”と名付けた新たな技法を会得した。満足したようだ。」

(结束了。国枝弘一领悟了名为“流樱”的新技法。似乎很满意。)

九条阵:

「……」

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是该为那个认真的后辈高兴,还是该为自己这荒谬的处境悲哀。

神渡准继续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趣味:

「しかし、九条警部、今回の件で、お前の立场はより“确固たる”ものとなった。」

(但是,九条警部,经过这次事件,你的立场变得更加“稳固”了。)

他微微停顿,用他那特有的、冷静到可怕的语调,说出了一句让九条阵浑身冰凉的、来自异国的俗语:

「中国にこういう俗语があ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と。」

(中国有这样一句俗语,【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つまり、お前は最早、戻れない。」

(也就是说,你已经回不了头了。)

九条阵猛地抬头,对上神渡准那淡漠的视线。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无奈。

是啊,香取神道流、「流樱」的指导、深不可测的实力…

所有这些标签已经被牢牢地贴在了他九条阵的身上,被那么多人亲眼见证、热烈讨论。

他现在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这辈子,恐怕都要顶着这个“古流剑豪”、“素盏呜尊级别”的虚假光环,直到进棺材!

一股极度的苦涩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扭曲的、近乎哭笑的叹息:

「はは…その比喻、地狱のように的确だな…」

(哈哈…这个比喻,真是准确得如同地狱一样…)

尤其是,刚刚隔壁就真的就…!他立刻强行掐断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还能说什么呢?事实如此。

这裤裆里的黄泥巴,他是摘不掉了。

他长长地、认命般地吐出一口气,揉了揉还在发痛的太阳穴,看向神渡准,语气复杂地说道:

「…とにかく、今回は助かった、ありがとう、神渡さん。」

(…总之,这次得救了,谢谢你,神渡先生。)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带着一丝真诚:

「国枝那家伙…あの野郎は、本当にいい奴だ。」

(国枝那小子…真是个不错的家伙。)

神渡准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うん。」(嗯。)了一声,仿佛这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交易或观测实验。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厕所排风扇还在徒劳地嗡嗡作响,试图驱散那顽固执着的恶臭。

一场荒诞绝伦的身份互换剧,终于在这充满异味的环境中,落下了帷幕。

九条阵看着镜中自己那略显憔悴、却顶着一个巨大无比虚假光环的脸,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前路漫漫,这“黄泥巴”糊身的滋味,看来是要伴随他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