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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冒公子醉问天机,王神医胡诌自保

自打从那场信息量爆炸的酒局回来,冒辟疆就觉得自己的心神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乱得根本停不下来。这天下,乱!北京没了,皇上没了,留都南京为了立新君吵得跟菜市场似的,各个派系恨不得把对方脑浆子打出来。这清流团体,也乱!口号喊得震天响,真要动手清除阉党余孽时,却又瞻前顾后,讲究什么“风度”、“气量”,简直是……唉!

一想到阉党余孽,冒辟疆就感觉像是生吞了只苍蝇般恶心。那阮大铖,明明已经臭了大街,如同过街老鼠,可偏偏死而不僵!最近听闻因为立新君这事,需要平衡各方势力,居然又有大员暗中与这老阉狗接触,他手下的虾兵蟹将也开始蠢蠢欲动!这可真是清流的心腹大患啊!一旦让这心理变态、睚眦必报的老家伙重新得势,他们这些曾经往他门上扔过臭鸡蛋的复社成员,还能有好果子吃?怕不是要被一个个揪出来,扒皮抽筋!

“痛打落水狗!痛打落水狗!” 冒辟疆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王鼎那五个字。说得太对了!可清流这帮人,除了跟着喊喊口号,写几篇不痛不痒的骂文,何曾真正下过死手?还是妇人之仁啊!现在好了,落水狗眼看就要爬上岸,反过来咬人了!

这种对时局的无力感和对未来的担忧,让冒辟疆格外想念起远在淮安的王鼎。自从听闻胡从中和刘呈透露了王鼎那“未卜先知”的本领后,他就一直心痒难耐,特别想跟这位“奇人”面对面深谈一次,仿佛只要能抓住王鼎,就能在这迷雾般的乱世中看到一丝方向。

他连续托人给王鼎带去了两封言辞恳切、热情洋溢的书信,邀请他来南京一叙。可王鼎的回信总是客气中带着推脱,什么“铺中事务繁忙”,什么“贱内身体微恙”,总之就是俩字:不来!

没办法,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冒公子也是个行动派,一咬牙,亲自奔赴淮安府!

再说王鼎,这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这天午后,他搂着温香软玉的小曼美美地睡了个午觉,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正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惬意。刚起床,还没完全清醒,就接到了门房递来的帖子——冒辟疆邀他晚上在淮安酒楼“望淮楼”小聚。

王鼎挠了挠头,有点纳闷这冒公子怎么突然跑淮安来了?转念一想,自己和刘嘉那点事儿,冒辟疆在金陵时也算半个知情人,而且刘嘉和冒辟疆也相识。嗯……这是个带着刘嘉公开露面、还不引人怀疑的好机会啊!顺便也能让小曼和刘嘉多培养一下“姐妹情”。

于是,当晚,王鼎便左拥右抱,携着明媒正娶的夫人小曼,以及红颜知己兼才女老师刘嘉,两位风格各异、却同样光彩照人的佳人,准时出现在了望淮楼的雅间。

冒辟疆一看这阵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本打算是和王鼎两人单独见面,方便进行一些“深度”、“机密”的交流,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拖家带口,还一带就是俩!这还怎么聊那些惊世骇俗的“预言”?

但人已经来了,总不能赶走吧?冒辟疆只好堆起笑脸,热情寒暄。宾主落座,开怀畅饮。

王鼎本来打定主意不多喝,保持清醒。奈何冒辟疆存了心思要把他灌到位,劝酒词那是一套接一套,从国家大义谈到个人友情,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再加上他那赫赫有名的才子光环和看似真诚的眼神,马屁拍得是滴水不漏,舒服至极。

在两位美女面前,王鼎那点虚荣心被充分满足,防线一降再降,再加上美酒确实香醇,不知不觉就又喝高了。舌头开始有点大,眼神也开始飘忽。

冒辟疆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本来酒量就不如王鼎,为了套话拼着喝,此刻也是面红耳赤,酒意上头。眼看王鼎差不多了,而旁边两位女士……小曼是典型的内宅妇人,听着他们高来高去的话早已云里雾里;刘嘉虽是才女,但毕竟身份敏感,一直保持着得体的沉默。冒辟疆酒精壮胆,觉得有些话,或许也不用太忌讳她们了。

他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王鼎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喷着酒气道:“王……王先生!我……我要是说,你是当朝第一奇男子,你……你认同否?”

千破万破,马屁不破!尤其是在自己心仪和心爱的两位女人面前,这顶高帽戴得王鼎那叫一个舒坦!他晕乎乎地摆手,假意客气道:“哪里哪里……冒……冒公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名满江南……这第一奇男子,当属冒兄才是!”

“非也!非也!”冒辟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在下……在下不才,仅在诗词文学方面,有点虚名而已,不足一提!不似王兄,文采、医学、乐律……等方面,均有不凡成就!而且……而且听说,还能未卜先知!真是……了不得啊!嗝……”

终于图穷匕见了!

王鼎心里一激灵,酒醒了两分,装傻充愣道:“嗯?未卜先知?这个……这个从何说起呢?”

冒辟疆用力拍着王鼎的肩膀,一副“咱哥俩谁跟谁”的表情:“王兄!冒某……当王兄是好朋友,所以才直言不讳!你那些预言成真的事情,胡兄、刘兄……都跟我说了!所以……就无需过谦了!如果……如果当冒某是朋友,不妨……开诚布公!”

王鼎心里把胡从中和刘呈这两个“大嘴巴”骂了一遍,面上却只能继续装:“冒兄指的是……哪些预言?”

“第一!北京城破!万岁……殉国!”冒辟疆伸出食指,然后又艰难地伸出中指,“第二!陈圆圆……和当今国之重臣吴总兵的姻缘!”

王鼎尴尬地笑了笑,只好再次祭出他那万能挡箭牌:“不瞒冒兄……这个,真的说不清。都是……都是梦里的记忆碎片,记不全,努力拼凑起来的一些……记忆,没想到……居然成真了。我自己都纳闷呢!”

没想到,冒辟疆一听,竟然用力点头:“说实话!我……我是不信什么未卜先知的!我宁愿相信……你梦里所见!”

王鼎大喜,仿佛找到了知音,抓住冒辟疆的手:“知己啊!冒兄!真是我的知己!”

冒辟疆反握住他的手,语气变得更加推心置腹:“王兄!我们都是……危难之中的朋友!先生对冒某有恩,冒某对先生,自认……也够朋友!” 说着,还对王鼎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

王鼎自然懂他意思——当初在金陵,冒辟疆可是积极撮合他和陈圆圆的“好事”,他后来被栽赃下诏狱,冒辟疆也没少奔走营救。这份“情谊”,确实算“够朋友”。

冒辟疆继续说道,图穷匕见第二弹:“冒某今天……还想请先生,用你那梦里的记忆碎片,预言一下……金陵时局的发展!我复社……与那阉党余孽阮大铖,后续斗争……会如何发展?!”

“噗——咳咳咳!”王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酒瞬间醒了一大半!

他呆住了,张大嘴巴,看着眼前一脸期盼和认真的冒辟疆,心里叫苦不迭:“大哥!你问我这个?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历史系的!明末这一段,我就记得李自成进北京、崇祯上吊、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清兵入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些大路货事件!至于你们金陵城里,复社和阉党余孽后来是怎么具体撕逼的,谁上台谁下台,阮大铖最后是咋死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课本上没写,电视剧里也没演啊!”

他总不能胡诌吧?万一说错了,岂不是砸了自己“预言家”的招牌?而且,这还真是个大问题,如果阮大铖复出,清算清流,那他王鼎肯定在复仇名单里排前三!

可看着冒辟疆那“你不说我就不松手”的架势,以及旁边小曼和刘嘉也投来的好奇目光,王鼎知道,今天不吐出点东西,是过不了关了。

他脑子开始疯狂转动,搜索着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碎片,额头都快急出汗了。这……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现场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