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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 > 第365章 “你不存在”都变成了“我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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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你不存在”都变成了“我看见你了”

黎明前最深的寂静里,万籁无声,连风都凝滞在藤蔓之间。

吊床轻轻晃动,苏凉月翻了个身,额头抵着冰凉的竹缘,睡意未散,睫毛微微颤动。

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一声极轻的抽泣,像细针般刺入她的意识。

是小瞳。

她正坐在数据塔顶层的暗影中,指尖颤抖地回放一段未剪辑的监控音频——来自某边缘基地广播站的尘封录音。

画面里没有影像,只有声音在循环播放。

“天气晴,西北风三级,物资分配正常……第三年零七个月零十四天。”

停顿三秒。

然后,一个低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响起:“今天……我生日。”

录音结束。

值班日志上却只写着冰冷的一行字:b岗正常。

没有人记得他存在过,哪怕是他自己生命里唯一值得被记住的一天。

苏凉月心头猛地一缩,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脏。

她闭了闭眼,呼吸微滞。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死在丧尸堆里,而家族公告栏上,她的名字甚至没被划掉,只是被人随手盖上了新的采购清单。

她不是死了,她是“被忽略”了,像一抹不该存在的影子。

原来,被当成空气,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宿命。

她靠在吊床上,唇角动了动,声音轻得像梦呓:“好想……有人替我被当成空气啊……”

风穿过林梢,露珠滚落。

她又喃喃一句,近乎叹息:“谁来替我说一句……你不是不存在?”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呼出的气息竟化作一道银橙色的雾流,如同晨曦初绽的光晕,顺着风悄无声息地渗入人类聚居区的每一处“沉默坐标”——那些无人问津的值班室、无人回应的对讲机、无人点亮的工牌、无人记录的脚步声。

下一瞬,异变陡生。

千里之外,那名勤务员早已废弃的工牌,竟自动浮现在所有基地公共屏幕的首页,头像旁浮现一行温润小字:【今日寿星·张维·已签到】。

紧接着,无数陌生人开始自发替他接电话、替他在食堂留饭、替他在打卡机前按下指纹,甚至有人在他空置的座位上放了一束野花,附言:“你不是背景,你是日常。”

同一时间,某哨兵岗的监控画面突然清晰无比——那个被新人称为“幽灵守夜人”的男人,身影第一次完整投射在所有人视网膜上。

空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虚拟弹幕,全是陌生人的问候:

“早安,第三班岗。”

“你值了137个通宵,我们都知道。”

“晋升通知到了,大家给你买了蛋糕。”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手指死死抠住枪管,却不敢眨眼,生怕这一切是幻觉。

而更远处,一条被称为“无名通道”的地下走廊,所有曾被跳过的打卡点,此刻逐一亮起真名。

脚步声被系统主动记录为:“今日第一位守护者·陈默”。

小瞳的手指在终端上飞速滑动,调出“空赎图谱”,瞳孔剧烈收缩。

她看到全球范围内的“忽视链”正在断裂、逆转,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伦理机制被强行唤醒。

“共感性代现……启动了。”她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丝战栗,“当一个人曾因‘你就像没有’而失名、失应、失存在感,世界就会用千万次‘我看见你’来赎回他被剥夺的被看见权。”

可就在这时,某地传来尖锐的警报。

“静默教”——一个信奉“隐者即纯净”的封闭组织,全员穿着特制“匿形服”,禁止一切自我表达,宣称“被注意是堕落的开端”。

他们立刻启动“隐形阵”,试图屏蔽这股“被看见”的浪潮。

然而,当夜,苏凉月在梦中忽然蹙眉。

她听见极远的地方,有个孩子躲在墙角,低声啜泣:“妈妈从来不看我……她说我是弟弟的影子。”

那一瞬,她无意识呢喃:“要是……没人再被逼着‘必须消失’就好了。”

话音未落,全球所有“静默教”信徒体内的压抑感骤然抽离,尽数涌入教主神识之中!

那人当场跪倒,双眼暴睁,耳边炸响万千孩童的哭喊:“看我!看我!看我!”

他眼前浮现出自己女儿从小到大举手却从未被老师点名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再也不举手。

“你们用‘看不见’驯服恐惧的那天,”小瞳站在数据塔顶端,远程宣告,声音冷冽如刃,“就该知道——当世界开始替人说‘你在’,你们连‘制造透明人’的权力,都握不住了。”

风止,光凝。

吊床边,那朵暖橙花苞缓缓绽放,花瓣上的文字悄然更新:

情感文明原点——第三十五权能:共见即存在。

而在营地深处,陆星辞静静伫立在晨光中,望着熟睡的苏凉月,眼神深邃如渊。

他轻轻抬起手,翻开腕表内页,上面是一份加密名单——百名曾因“像不存在”而自我否定的幸存者档案。

他们的共同点是:长期被忽视、被跳过、被默认“无关紧要”。

他低声自语,几不可闻:“如果‘被看见’是一种权利……那有没有可能,有些人,已经忘了自己还配被看见?”

他合上表盘,眸光微闪。

测试,即将开始。

晨光如金,洒在“懒园”的藤蔓穹顶上,折射出斑驳的暖色光晕。

吊床轻轻摇晃,苏凉月仍陷在浅眠之中,唇角微扬,像是梦到了什么极舒服的事。

她的呼吸绵长而安宁,仿佛整个末世的喧嚣都自动绕开了她这片小小的净土。

而就在这片宁静之下,一场无声的实验正悄然落幕。

“见庭·显域”——一片由小瞳以情绪波频构建的虚拟空间,形如一座悬浮于数据流中的环形庭院,专为那些长期被忽视、自我认知几近湮灭的幸存者设计。

陆星辞站在此地边缘,黑袍轻动,眼神冷峻如初雪覆刃。

他启动了“无感代空测试”,邀请百名曾因“像不存在”而沉默至麻木的人踏入此地,不施引导,不加提示,只静静观察:当一个人从不敢期待被注意时,世界是否还能替他被看见?

起初,无人回应。

他们站在庭院中央,低着头,脚步虚浮,仿佛连站立都是种冒犯。

有人下意识后退,撞到无形屏障才猛然惊觉自己“越界”。

有人盯着地面,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

他们的身体语言都在说同一句话:我不该在这里。

系统没有提示,也没有奖励。

这不是一场任务,而是一场关于“存在资格”的灵魂拷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空气凝滞得几乎令人窒息。

直到一位老妇人颤巍巍抬起手,枯瘦的手指攥紧衣角,声音轻得像风中残叶:“要是……有人肯替我说一次‘我在这儿’就好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大地裂开。

一道光影深渊自她脚下蔓延而出,浮现的画面令人心碎——那是她二十年前在社区会议上站着发言,全场低头翻资料,无人抬头;是她在医院签字时,医生直接跳过她问身旁的年轻人;是她在食堂打饭,窗口阿姨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招呼下一个人。

她不是没来,她是被“看不见”抹去了。

可此刻,无数陌生人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替她举手,替她发声,替她被领导点头认可。

一个穿蓝裙子的小女孩跑上前,踮起脚尖,在她耳边轻轻说:“奶奶,我看见你了。”

空中降下一道柔和的光,缓缓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向会议厅主座。

众人自发起身鼓掌,有人递上热茶,有人默默铺好座椅软垫。

她终于嚎啕大哭,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不是多余,我只是等了一句本该属于我的“你在”。

小瞳站在数据塔顶端,指尖飞速记录,声音低沉却坚定:“当人学会说‘我想被注意到’,世界才敢替她站出来。她不是多余……她是让所有人,重新学会了‘被允许存在一次’。”

与此同时,全球范围内,“无痕碑”——那些刻着“失踪”“未登记”“无名氏”的冰冷石碑,开始自动浮现面容。

某基地的“透明岗”化作镜面回廊,每一道曾被忽略的身影都响起真名呼唤;最冷漠的“虚影庭”也浮现出新字:“空者可显。见者共存。”

苏凉月在梦中呢喃:“要是……每个被当成空气的人,都能被人轻轻说一句‘我看见你了’就好了。”

话音未落,万籁共鸣。

小瞳停下笔,抬头望向天际,轻声写下日志终章:【当最后一声“你就像没有”被世界轻轻说成“我看见你了”——人类终于明白,真正的归属,是肯为他人,先说一次“你在”。】

陆星辞终于睁开眼,眸中星光褪去,只剩温柔深海。

他轻轻躺在苏凉月身侧,指尖凝聚露珠与微光,编织出第三十五张“空之契”,低声道:“你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替你被当成空气……你只是,让万物,学会了替你,说过每一个本不该你咽下的‘我在’。”

就在此时,吊床旁的藤蔓悄然裂开,一朵银橙花苞缓缓升起,花瓣上浮现出一行新字:

微风拂过,苏凉月打了个哈欠,眼皮轻颤,缓缓睁开一条缝。

她的目光漫不经心扫过营地,忽然一顿——

陆星辞正坐在藤架下,低垂着眼,默默擦拭一把旧战术匕首。

刀身陈旧,却依旧寒光凛冽,上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迹,几乎被岁月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