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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轻佻,暧昧。

男人的后脊背肌肉,明显僵硬。

扭头,就看到靠在门上,手里还提着一个餐盒的许飘飘。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斗篷大衣,里面搭了白色短裙,下面踩了一双高跟短靴。

和过去,喜欢穿卫衣百褶裙和马丁靴的少女,好像重叠了,又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的是穿着打扮。

一样的,是那张总是言笑晏晏,看着他的脸。

霍季深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转身朝着许飘飘走去。

“怎么过来了?”

“有人夜不归宿,我当然要来查岗,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偷吃。”

霍季深垂下眸子,凝视她。

他刚洗过脸,睫毛被打湿,此刻正湿漉漉地看着她。

怪勾人的。

还没等许飘飘反应过来,腰身上就多了一双手。

将她举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她放在办公室的桌面上,大手禁锢在她的腰上,让她无法动弹。

手握着许飘飘的手,停留在他的胸膛上。

跳动的胸肌在许飘飘手掌心里,跳得更加欢快。

霍季深声音暧昧囫囵。

“那你来检查一下,看我还有没有库存。”

许飘飘挑眉。

“万一你天赋异禀呢?”

霍季深被她气得咬牙切齿。

一大早,就是来刺激他的。

却又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模样。

干脆伸手去脱她身上的大衣。

“正好我还没穿衣服,等一下再穿好了。”

许飘飘见他这么不经逗,赶紧推搡他。

“不方便。”

霍季深的手停下来,幽怨地盯着许飘飘。

这几天算起来,确实是到了她的生理期,他记得。

但太忙,一时间忘记了这件事。

现在被她提起来,霍季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抱着人进了浴室,含着许飘飘红得滴血的耳垂,带着她的手向下。

“你自己点了火,总要负责灭火。”

许飘飘确实有意要撩拨他。

但那纯粹是看到美男出浴图,一时间没有忍住,口比脑子快。

片刻后,霍季深衣着整齐,坐在桌前打开餐盒。

想着,许飘飘的生理期,最近准时了不少。

上学的时候,她经期不稳,每次来的量也忽上忽下,有时候一下来半个月,有时候三天就结束了。

这几个月,好像都时间量都稳定。

看来那些药膳方子有效。

许飘飘一边揉着酸软的手腕,一边看霍季深吃饭。

“肚子疼吗?”

“不疼。”

许飘飘托腮,想起来以前,她要不是因为经期不准,也不会在和霍季深分手前那一次怀孕。

那天出了意外,许飘飘刻意引诱,霍季深没把持住。

事后太累,也没有灌水检查。

不知道有几个小孩嗝屁袋都破了。

之后生理期没来,许飘飘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她的时间一向不准。

她和霍季深说起来怀孕时候的事。

“美国的冬天太冷,我用了热水袋,被我妈看到了,赶紧让我拿走,说我是打算煮小孩。”

孕妇不能在肚子上用热水袋,之前,也没有人教过她。

之后,才战战兢兢被许真理架着看了很多孕妇注意事项。

霍季深的心,一瞬间被刺痛。

“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才让你自己一个人面对。”

许飘飘摇摇头。

“其实那时候我不觉得辛苦,没时间去想,也有可能是人在痛苦的时候自我保护机制开启,我每天都在担心我爸爸的病,也忽略了画画。”

连画胎里不足,有很多先天的小毛病。

每到换季时,一定会生病。

哭得厉害了,身上有个小伤口,都会引起高烧。

很多吃的也不能吃,过敏源查出来后,单子都能从手里拖到地上。

许飘飘是第一次养孩子。

连画第一次发烧时,医生不建议用药,让物理降温。

她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两三分钟就醒一次。

自责,焦虑,担忧,席卷了许飘飘。

“说实话,我很感激有画画的存在。她出生后,我都没时间伤心难过,我和我妈,又开始照顾她。”

“我和你说过没有,我爸妈的感情非常好,我爸病重的时候,跟我说让我盯好我妈,不要在他走后也想不开。”

“但是画画出生了,我妈根本没时间想不开。”

许真理自己,都是第一次全身心投入去照顾一个脆弱又敏感的新生儿!

许飘飘出生的时候,喂奶和换尿布,都是连玉康亲力亲为。

母女俩忙得团团转。

一回头看到连画躺在摇篮里,对着她们咯咯笑。

一切,好像又都值了。

许飘飘不觉得辛苦。

只是这些事情,霍季深从未参与,甚至在那时候,他还在记恨。

恨她狠心。

怎么能之前那么喜欢他,却断崖式分手,一句话都不留,宁愿联系江颂都不找他。

他对她的喜欢,她难道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有多怨怼记恨,就有多后悔心痛。

霍季深只觉得,嘴里的虾饺,鲜甜多汁,又味如嚼蜡。

许飘飘看出来他情绪低落。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难受的,是纯炫耀!”

“画画刚出生的时候,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爱,是我独享的。”

许飘飘抬着下巴,笑得明媚耀眼。

霍季深低头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抬头一边眨眼掩饰,一边笑,“嗯。是你独享的,我也是你独享的。”

许飘飘凑过去。

“不是吧霍季深,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多愁善感?”

霍季深按着她的脸,咬着后槽牙。

“许飘飘,你下周是不想睡觉了吗?”

许飘飘赶紧坐回去。

惹不起。

她是要睡觉的。

霍季深吃好早餐,许飘飘帮着他收拾餐盒,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许飘飘要回避,霍季深摇头,示意不用。

她想了想,也就没走。

他们现在虽然没有对外公开,但自从上次霍季深高调在媒体面前秀自己的婚戒,也都知道霍季深已婚,只是不知道霍季深的老婆是谁罢了。

霍季润敲门走进来。

看到正在收拾的许飘飘,愣了愣,喊了声大嫂。

随之转头和霍季深报备一个项目。

霍季深的眉头蹙起,和许飘飘相处的温情不在,取而代之,是严厉凝眉。

“那个项目不是已经叫停了吗?怎么,你感兴趣?”

霍季润顶着压力,点了点头。

霍季深坐在沙发上,大长腿交叠,和霍季润对视。

“说服我,要么,就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