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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更送上,感谢兄弟姐妹们支持,滚去码字了。

……

林破竹直接去了柳家。

他要见一见柳长风。

一身粗布短打,面容很是普通,混在人堆里,很难找见的那种。

自然,他易了容。

府门两侧,两名家丁斜倚门柱,哈欠连连,神态慵懒。

柳家没落了?

这是林破竹的第一反应。

一个家族的精神,可以从家丁的身上看出来,家里的下人没精打采,如此这般散漫,那柳家应该遇到了大麻烦。

两个家庭气息浮散,炼气后期的修为,见林破竹走近,当即横棍拦下,眼神里满是不屑。

“烦请通禀柳长风,”林破竹声线平稳,“我有他女儿的消息。”

“竖子狂妄!”家丁怒目圆睁,“直呼家主名讳,你也配?柳府禁地,岂容你这野小子撒野!”

看着门口的少年,就像看着一个傻逼。

林破竹不恼,反手甩出两块下品灵石,莹白光晕在晨光里晃了晃,落在二人家前。

二人心头猛地一震,眼睛瞪得似铜铃!

是灵石!

下品灵石!

这等宝贝,他们往日只在管事手中远远瞥过,他们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拥有。

十年月例加起来,也未必能换得一块,眼前这少年竟随手掷出两块,真是太踏马的豪了。

如今,他们有了。

“俺的亲爷爷嘞!”

二人神色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活像两朵怒放的菊花,先前的倨傲荡然无存。

看着门口的少年,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

“这位爷!小的这就去通禀家主!”家丁甲抓起一块灵石揣进怀里,脚下生风,奔向内堂,比兔子还快。

家丁乙则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将林破竹迎进院前偏厅,奉上香茗,大气不敢出。

林破竹端起茶盏,漫声道:

“我初到火岩城,对此地不甚熟悉,你且与我说说城中近况。”

“大少爷,您问着了!不知您想知晓哪桩?小的知无不言!”家丁乙连忙应道。

“先说说城里的大家族吧。”

林破竹指尖轻叩桌面,语气平淡。

家丁乙咽了口唾沫,忙凑上前,压低声音道:

“火岩城如今能称雄的,就两家——纳兰氏与我柳家!

往日里也算势均力敌,可这两个月,算是彻底败落了!”

说罢,家丁重重叹了口气。

“哦?”

林破竹抬眸,眼底掠过一丝微澜,似有意外。

“都是那姓林的小杂种害的!”

家丁乙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恨得牙根发痒:

“前两个月,不知从哪冒出来个林姓小子,叫林破竹,之前是云罗城放牛的,跟纳兰家从小有娃娃亲。

却不知抽了什么风,竟敢闯纳兰府退婚!

还伙同一帮乞丐、妓坊娼妓,闹得纳兰府鸡犬不宁,把纳兰家得罪得死死的!”

“好死不死,偏把我们柳家也拖了进来!”

他捶了下大腿,语气愈发愤懑,

“那小子不知给我们家寒烟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汤,小姐竟死心塌地跟着他,非他不嫁。

家主无奈应允,我们柳家便彻底被拖下水,惹得纳兰家主纳兰雄雷霆震怒,执意要与家主柳长风决斗!”

“家主被架在火上,不得不战!

仓促应战之下,被纳兰雄重创,经脉尽断,修为尽废!

如今每日只能卧榻等死,全靠人伺候着,只剩一口气吊着!”

“柳家没了主心骨,瞬间就垮了!”

家丁乙唉声叹气,满脸颓唐,

“寒烟小姐人美心善,为保家族周全,咬牙应了嫁给韩老魔。

谁知那姓林的混账又跳出来搅局,硬生生毁了婚事!还带着个叫花子洪七,半路把小姐给劫了回来!”

“而后那姓林的,竟将小姐扣在倚翠楼的四合院里,至今仍未放出!”

他狠狠捶向桌面,震得茶杯作响,

“这林破竹就是个灾星!

若不是他,我柳家怎会落到这般境地!如今供奉们纷纷叛逃,甚者投了纳兰家,柳家早已沦为二等家族,风光不再啊!”

家丁乙神色落寞,声音里满是凄凉。

“哦,纳兰家后来未曾再找麻烦?”

林破竹漫声问道。

“这倒奇了!纳兰雄赢了,纳兰家竟没再来找麻烦。

只是火岩城近来出了两件大事!”

家丁乙眼神一凛,

“其一,纳兰十三突然暴毙;

其二,三日后,纳兰十四也紧随而去!那二人可是纳兰家的超级供奉,长老级的金丹老怪!这俩一死,纳兰家实力大损!”

“想来,要么是他们自顾不暇,要么是瞧不上如今的柳家,不屑动手。

这一个多月虽相安无事,可我们这些下人,每日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被纳兰家的人随手斩了!”家丁乙滔滔不绝,话里话外尽是惶恐。

话音刚落,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家丁甲赶了过来,“这位大少爷,我们家老爷有请!”

说罢,家丁甲屁颠儿屁颠儿的带着林破竹,走向内堂。

林破竹负手随行,脚下青石板路,多处已生了青苔,有很多落叶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从府门到内堂,足有一里路程。

沿途朱漆廊柱,斑驳脱落;

庭院里,假山石被风雨侵蚀得棱角模糊,池水中漂浮着败叶,昔日精心打理的花圃早已荒草丛生,只余下几株枯枝顽强地立着。

偶有几个下人匆匆走过,皆是面黄肌瘦,眼神黯淡,心事重重,各怀鬼胎。

曾几何时,柳家也是火岩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府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往来仆从衣着光鲜,如今却只剩这般萧索破败,怎不令人唏嘘。

一路行来,林破竹神色未变,眼底却掠过一丝寒芒。

终于到了内堂深处一间厢房,门扉虚掩,隐约能闻见药味。

家丁甲推开门,躬身道:“爷,家主就在里面。”

林破竹抬步而入,只见屋内陈设简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苦涩药气。

一张雕花大床上,躺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双目凹陷,气息微弱,正是柳长风。

他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却仍止不住地轻轻颤抖,往日的英气早已荡然无存。

柳长风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林破竹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几分虚弱。

他咳了两声,声音嘶哑:“你下去吧,我与这位公子聊聊。”

家丁甲连忙应了声“是”,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柳长风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林破竹当即卸下伪装,还原回了原来的模样。

“哦,是贤侄啊,秘境历练回来了?”

柳长风眼珠动了动。

“柳长风,你就别装了,这里又没人,坐起来吧,还要我扶你吗?”

林破竹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