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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轮公演分组前夕,训练营的气氛紧张又微妙。

闻人也凭借断层的人气和第四轮与谢观颐合作带来的光环效应,无疑成为了所有分组队伍眼中最想争取的王牌。他的选择,很可能就直接决定了一支队伍的胜负。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他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私人邀约。邀约来自国内顶尖时尚杂志《雅颂》的主编,希望他能作为一个“特殊单元”的嘉宾,拍摄一组名为“新生代焦点”的大片,并接受一个简短访谈。

这是一个极高的起点,意味着他的时尚价值和公众影响力已经开始受到主流顶尖媒体的认可。通常,这样的机会只会给予已成名的顶尖艺人。

“机会难得!”李寻激动得几乎要手舞足蹈,“这比出道后的很多资源都好!正好在你第五轮公演前放出,能再狠狠拉一波票,稳住你现在的位置!”

闻人也看着那份制作精良的电子邀约函,脸上并没有太多喜色,反而异常冷静,他指尖划过邮件末尾《雅颂》母公司的Logo,问道:“《雅颂》……我记得它的母公司,是齐氏集团战略投资的吧?”

李寻一愣,随即笑了:“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现在心思够细的啊!是又怎么样?这资源好不就行了。管它谁投资的,这说明齐总看好你啊!说不定就是谢老师上一轮同你合作满意,在齐总面前美言了几句,这才……”

“我知道了。”闻人也不想再听他将谢观颐和齐景崇同时提及,立刻出声打断,目光投向窗外训练营的夜色,深邃难测,“我会去的。”

他当然会去。

这不仅是一个机会,更是一个“舞台”。一个或许能让他跳出训练营这方寸之地,向更广阔世界发出自己声音,并且……让她一定能看见的“舞台”。

李寻很快与对方敲定了细节,并将初步的访谈提纲发了过来。问题大多常规,关于梦想、努力、对未来的展望。但在最后,有一个问题被标注了出来:“是否有特别欣赏或想要合作的前辈艺人?”

闻人也看着这个问题,知道这是一个标准的陷阱题,但也是一个微妙的机会。他不能提谢观颐的名字,那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猜测。但他可以给出一个……她或许能听懂,而外人只会觉得是晚辈谦逊好学的答案。

他拿起笔,在打印出来的提纲旁边,写下了一行新的小字,作为他准备回答的核心。

**

城市的另一端,齐景崇的车疾驰在深夜的公路上。芈书坐在副驾,正语速平稳地向他汇报最新情况。

“二少的人,这次动作很快,他们绕开了我们之前的布置,直接找到了黎雨航的叔叔黎文栋。据我们的人观察,黎文栋是在一个私人聚会上喝多了,黎雨航去接他,两人无意间提到了几年前的一些旧事,涉及一些酒会‘选妃’局和女明星,虽然没说几个具体的名字,但其中提到了谢小姐。”

芈书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二少的人应该就是抓住了这个线索,最近一直在试图接触黎文栋,想套出更多的话。黎文栋现在酒醒了,似乎有点后怕,暂时还没松口,但不确定能扛多久。”

选妃局……黎文栋……

齐景崇的眼神在车窗外流动的光影中显得愈发冰冷。

他那个愚蠢又固执的弟弟,果然还是不肯罢休,竟然歪打正着地快要摸到关于谢观颐过去的那些秘密了。

林辉此刻人还在国外“考察项目”,指望不上他自己来收拾这些见不得光的烂摊子,也不能指望。眼下最关键的,是要堵住黎文栋这张漏风的嘴。

他必须更快地处理好一切,在她知道之前,在所有的肮脏和不堪真相暴露在她面前之前。

他在手机上调出一个号码,拨通了过去,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林董那边的审计报告先暂停,现在,立刻处理黎文栋的事。”

“给他两个选择。”齐景崇的语气冷漠,“一,拿上这笔钱,闭上嘴,立刻出国‘度假’,三年内不要回来。告诉他,东南亚那边有个不错的闲职,很适合他养老。”

“二。”他顿了顿,“如果他还想留在国内,还想保住他那个小破公司和他侄子在训练营的位置,就让他好好回忆一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死都不能说。”

“处理好,干净利落点。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他的‘酒后真言’。”他说完,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回应后,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他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玻璃上倒映出冷光霓虹和他因奔波而疲惫的面容。风暴正在积聚,而他,必须成为那个掌控风暴方向的人,即使手段并不光彩。

**

齐景明在俱乐部里焦躁地踱步。

黎雨航那个废物,拿了跑车的承诺后,就只传回来一句“我叔好像被吓到了,什么都不肯说了,还把我骂了一顿”。

线索似乎又断了,齐景崇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清理痕迹的手段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

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就像在和一个无形的巨人搏斗,每一次出拳都打在棉花上,而对方随手一挥就能将他掀翻。

他需要突破口,他需要确认!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闪过,既然从外部难以攻破,为什么不从内部试试?

他知道谢观颐和齐景崇已经搬去了城郊的别墅,那里安保严密,他不可能硬闯。但是……也许谢观颐并不知道全部真相?也许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也许,他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不同的反应,甚至……最后选择和自己站在同一阵营?

这个念头带着冒险的刺激和一种莫名的期待,驱使他做出了决定。他抓起车钥匙,冲出了俱乐部。

半小时后,齐景明的跑车悄无声息地停在离齐景崇别墅区最近的一个路口阴影处。他不能再靠近了,那里的安保认识他的车,他不能打草惊蛇。

他坐在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怎么联系她?直接打电话风险太大,号码可能被监听,她也未必会接。工作室的公开邮箱?大概率会被团队过滤,甚至直接转发到齐景崇那里。用社交媒体发私信?现在粉丝和狗仔都会冒充工作人员发信息,她大概率收到99+,但不会看,更不会信。

他思索片刻,眼睛微微眯起,最终还是选择了用一个陌生号码发短信。

【想知道当年雪藏变故和选妃酒局的真相吗?明早九点,蓝山咖啡馆(别墅区东门转角),只等十分钟。】

发送成功后,他靠在椅背上,心脏因为冒险而砰砰直跳。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他只知道,他不能坐以待毙。

夜色深沉,别墅区的灯光温暖而遥远,仿佛另一个他无法触及的世界。齐景明坐在车里,神经紧绷,既期待能得到回应,又害怕被巡视的保安或齐景崇的人发现,每一束扫过的车灯都让他下意识地压低身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围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焦灼,仿佛被困在无形的网中,而这次冒险的联系,是他唯一能找到突破的口子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谢观颐会不会看到短信,看到了又会怎么想,会不会来。

他只能孤独地等待着未知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