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四九城，金黄的银杏叶铺满了街道。
何雨柱站在飘香楼三楼的窗前，望着楼下熙攘的人群，心中涌起一丝感慨。
自从离开红星轧钢厂后，他凭借着过人的厨艺和精明的头脑，在四九城餐饮界闯出了一片天地。
这座他亲手创办的酒楼，如今已是四九城最负盛名的食府之一。
他心满意足。
何总，楼下有位客人说要见您。服务员敲门进来通报。
谁啊？何雨柱头也不回地问道，手里还在翻看着今天的账本。
他说是您的老同事，姓李。
何雨柱的手突然停住了。
姓李的老同事？
他的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名字——李怀德。
自从李怀德离开轧钢厂后，他们就再没见过面。
那时候李怀德是厂里的领导，对他这个食堂大厨多有照顾。
何雨柱记得情义。
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的几次升职，都有李怀德的帮忙，当然了，何雨柱也给李怀德做了很多次私厨，帮助了李怀德许多。
快请上来！何雨柱合上账本，整了整衣领。
毕竟是曾经的老领导，何雨柱还是要重视一些的。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位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何雨柱一眼就认出了李怀德，几年没见，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股子精气神丝毫未减。
风采依旧！
李厂长！何雨柱激动地迎上去，握住李怀德的手，真是稀客啊！我们有几年没见了。
哈哈哈，现在该叫李总了！已经不是厂长了。李怀德大笑着起身，张开双臂，柱子啊，这么多年不见，你小子可真是出息了！这么大一座酒楼，可不少赚啊！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
两人紧紧握手，何雨柱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度，仿佛回到了当年在红星轧钢厂的日子。
那时他还是个愣头青厨师，多亏了李怀德的关照，才能在厂里站稳脚跟。
这其中的恩情，何雨柱还是铭记于心的。
哈哈，现在是不是该叫你何总了。李怀德爽朗地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听说你现在可是四九城餐饮界的风云人物啊！
哪里哪里，都是托您的福。何雨柱谦虚地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李怀德身边的女子。
她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袭墨绿色旗袍，妆容精致，长得十分漂亮，举手投足间透着股精明干练。
哦，介绍一下，这位是尤凤霞，我的生意合伙人。李怀德察觉到何雨柱的目光，笑着介绍道。
在李怀德向何雨柱介绍完自己之后，尤凤霞向何雨柱微微颔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尤小姐好。何雨柱礼貌地点头致意。
这就是影视剧中最有味道的女人？
何雨柱感觉到尤凤霞虽然很漂亮，但并不是最漂亮的，但是身上透露着成熟的味道，确实是非常独特。
李怀德这老小子好福气啊！
尤凤霞微微一笑，眼神中却带着审视。
三人落座后，何雨柱亲自安排了一桌招牌菜。
现在的何雨柱一般不下厨了，除非是大领导这种级别的人物要求，否则就不下厨了。
事实上，大领导退下来后，一般也不到店了，有事就叫何雨柱上门。
时隔多年的李怀德，自然也不需要自己出手。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从往事的回忆转向了各自的现状。
李主任现在做什么生意？何雨柱给李怀德斟满酒，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李怀德与尤凤霞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说：什么都做点，主要是进出口贸易。现在改革开放了，机会多得很啊！
何雨柱心中一动，明白了一切。
影视剧中的李怀德下海后做起了走私生意，一路风生水起，之后更是坑了许大茂他们，现在看来传言不虚。
只是李怀德来找自己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毕竟在影视剧中的傻柱可不会买李怀德的面子，而现在的自己有李怀德利用的价值？
想来也是，毕竟是四座酒楼的大老板了，今天李怀德来找自己的目的不单纯啊。
知道一切之后，何雨柱面上不显，只是感慨道：是啊，现在政策好了，有本事的人都能闯出一片天。
再次寒暄了一阵，李怀德的脸颊泛起红晕。
他拍着何雨柱的肩膀：柱子啊，你现在可是四九城餐饮界的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四家大酒楼，了不得！不过...他压低声音，做生意不能太老实，得学会变通。
尤凤霞适时地插话：何老板的生意做得这么红火，想必对市场很了解。现在有些紧俏商品，如果能找到渠道...
何雨柱心头一紧，这是要拉自己入伙啊。
他不动声色地给李怀德斟满酒：李总，咱们今天只叙旧，不谈生意。
听到何雨柱明显的拒绝，李怀德虽然有所不满，但还是哈哈大笑：好！就冲柱子你这脾气，还是当年那个倔小子！
饭局接近尾声时，尤凤霞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包厢。
李怀德突然收敛笑容，神情变得严肃：柱子，想必你猜出我现在干的是什么事情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现在做的事。但时代变了，光靠死工资能有什么出息？
何雨柱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李总，您当年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记着。但走私是犯法的，您...
犯法？李怀德冷笑一声，现在谁不打点擦边球？你以为你那些食材进货渠道就那么干净？
何雨柱正色道：我的每一分钱都来得清白。李总，收手吧，以您的能力，做正经生意一样能成功。
李怀德盯着何雨柱看了许久，忽然叹了口气：你啊，还是太年轻。没见过真正的大钱。他站起身，今天就到这儿吧，谢谢你的款待。
尤凤霞回到包厢，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
她优雅地拿起手包：何老板，有机会欢迎来我们公司坐坐。
送走二人后，何雨柱站在酒楼门口，望着李怀德远去的汽车尾灯，心中百感交集。
夜风拂过，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在红星轧钢厂一手通天的李厂长，曾经也为了自己多次提拔，自己也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有些话说多了可能就是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