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开始就暗流涌动
长须老者上前仔细端详片刻，惊叹道：“好玉！这块玻璃种至少能做6只手镯、10来块玉牌，剩下的边角料还能做些小挂件，价值连城啊！”
“吴少，我出五百万！”
“六百万！我要了！”
刚才的胖妇人更是直接喊价：“八百万！吴少，八百万卖给我！”
吴德此刻早已心花怒放，他根本没理会众人的竞价，而是转身看向姜昊。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嚣张：“姜昊！这下你输定了！待会儿要是输了，你说，是给我当狗，还是给我当马骑？”
他身后的一群打手立刻跟着起哄：
“对！输了就给吴少当牛作马！”
“这就是跟我们吴少作对的下场！”
“学几声狗叫听听，说不定吴少能饶了你！”
姜昊站在原地，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他淡淡扫了那群叫嚣的打手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急什么？我的石头还没解，你们就这么确定能赢？”
他心里冷笑，这群人越是疯狂，待会儿摔得就越惨。
毕竟，他选的那三块原石，可不是眼前这些凡品能比的。
“对！对！对！姜昊那几块还没解呢，这局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围观的人群里炸开了锅，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个个伸长脖子瞪圆了眼，巴不得这赌局的戏码能更跌宕些，最好能掀起惊涛骇浪才过瘾。
姜昊没理会周遭的嘈杂，从旁边的石堆里抱起一块篮球大小的原石，沉甸甸的分量压得他手臂微沉，他稳稳递到解石师傅面前：“师傅，先解这块。”
解石机的轰鸣声骤然响起，碎石飞溅间，师傅手起刀落将石头从中剖开。
可当断面显露出来时，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断面光秃秃的，别说翡翠的影子，连一丝绿意都没有。
“啥也没有。”师傅擦了擦手，语气里带着点惋惜，对姜昊摇了摇头。
“姜昊，我看你也别折腾了，”人群外的吴德突然嗤笑一声，声音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输了就认，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他看着姜昊选的几块石头，表皮粗糙得像砂纸，砂粒松散毫无光泽，怎么看都是废料，心里早已认定自己赢定了。
周围的看客也跟着摇头，有人忍不住嘀咕：“这石头表皮也太厚了，砂粒又糙，能出好东西才怪。”“我看呐，这小伙子怕是要栽喽。”
姜昊却像是没听见，指着旁边另一块稍小些的原石，语气平静：“师傅，右边那块，继续解。”
解石师傅愣了愣，手里的工具顿了顿。
他刚才也觉得姜昊这几块石头品相太差，根本没法跟吴德那块比，可此刻看着姜昊笃定的眼神，心里莫名生出点期待，嘴上应着“好嘞”，手上却加快了动作。
他一边调整机器，一边暗自琢磨：这小伙子莫不是真有什么门道？虽说这石头看着不咋样，但万一……
突然，一道莹润的绿光从石缝里透了出来，像淬了冰的翡翠在阳光下流转。
“涨啦！涨啦！是冰种翡翠！”最先看清的人猛地蹦起来，声音都劈了调。
那绿色纯得像一汪深潭，正得没有半分杂色，在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刚刚还吵吵嚷嚷的现场，像被人按下了静音键，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几秒钟的死寂后，人群猛地炸开了锅，兴奋像潮水般涌来：
“绿？真的是绿？”有人揉着眼睛不敢信。
“好像……好像真是绿！这绿也太纯了吧！”
“真是冰种！就是小了点，可这么一块也值不少钱啊！”
议论声浪里，姜昊却异常冷静，他对解石师傅扬了扬下巴：“师傅，先不管这个，把剩下两块全解了，解完了一起亮出来，等会儿有红包。”
他心里清楚，这几块的价值，每一块都不会低于吴德那块，眼下先稳住阵脚，等全部解完再亮底牌才稳妥。
“好嘞！好嘞！”师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
等三块原石全都解完，姜昊喊来肖凡，让他帮忙把解好的料子一起抱过来，特意叮嘱别分开，仍旧合在一处。
他打算一块一块亮出来，让这场“惊喜”来得更猛烈些。
当最后一块原石的石皮被彻底剥离时，围观的人突然集体倒吸一口凉气，连惊呼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哇……帝、帝王绿！”有人结结巴巴地指着那块料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这竟然是帝王绿！”
谁能想到，这块原本被当成废料、被扔进垃圾堆的石头，里面竟藏着如此极品的帝王绿！
那绿色浓郁得像化不开的墨，却又透着玉石特有的温润光泽，无论是观赏还是收藏，都是顶尖中的顶尖。
“这价格……恐怕得三千万往上了！”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者颤巍巍地估着价。
“小兄弟，我出三千万，这块你卖不卖？”人群里突然挤出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金边眼镜，看着文质彬彬，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随从。
他走到姜昊面前，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急切：“实不相瞒，我对帝王绿情有独钟，这么好的料子，现在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抱歉，”姜昊拱手笑了笑，语气客气却坚定，“我还在赌局里，现在不能卖。”
他转身面向众人，扬声说道：“各位行家、各位爱好者，还有在场的师傅们，我和吴德的赌石大家都看在眼里，他的料子已经解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还请大家做个见证，评个公道。”
说着，他先拿起第一块解好的料子亮给众人：“这是第一块。”
“别看个头小，品质是真不错，冰种！我给五百万！”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立刻喊价。
“我看不止，”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摸着下巴，眼神发亮，“这水头足，颜色正，八百万不过分。”
姜昊笑着点头，没接话，而是双手捧起第二块料子，轻轻分开：“大家再看这块。”
“是帝王绿！”
“我的天，真的是帝王绿！”
“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赌个石还能弄出个帝王绿？”人群彻底沸腾了，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帝王绿虽说小了点，但成色没话说，我出三千五百万！”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女士朗声说道，她气质优雅，一看就是懂行的。
周围立刻有人附和：“这价公道，绝对值！”